辰天却悲怆一笑,道:“是谁早已无关紧要,我早已习惯了这些。我只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奴隶,经常身受欺凌,起初还心生反意,后来则是逆来顺受,哪里还知记恨为何物?我倒是要感谢你,对我伸出了双手,虽然只是扶起了我,但却使我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已经很久没有人和我说话了,谁会愿意理会一个没有身份地位的奴才呢?”
他向南剑天报以感激的微笑,却又不失自嘲,而后夹起扫帚便开始重新扫地了。
又是一个身世悲惨之人,在他身上到底经受了什么?南剑天一阵悱恻,辰天的处境激起了他的侠义之心,他有心帮助对方。
“等一等!”南剑天心机一动,似乎决定了什么。
“不知兄台还有何指教?”辰天定定地望着眼前这名与自己年龄相当的少年。
南剑天并未作答,却自怀中取出一本黄册,道:“这本书乃是铁骨门秘笈《铁骨功》秘法副本,可助你修成肉身境,现我正准备突破筑基期,这本书对我而言已是无足轻重。现我将它送给你,好好修炼,日后不要被人欺负。但是且记,此书不可轻易示人,不然定会引来杀身之祸。”
南剑天将铁骨功法交到对方手中就此离去。
辰天望着南剑天离去的背影目现复杂的神色:“此人到底是否可信?”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手中黄册上,心念笃定:如果有朝一日我修为有成,定要斩尽曾经有辱于我的人,一雪我今日耻辱。
辰光目光阴厉。
南剑天有心帮助辰天,却不知他心胸狭隘,城府阴深。
且辰天乃是万恶之子,未来将继承万恶之主的体钵,是南剑天命中注定的对手。
这些都是后话。
在执法处,当南剑天将‘天弓令’交予一名干瘦的执法长老时,对方辨别完令牌的真伪,挑起花白的眉角定定地看着南剑天,他目光如电,仿佛可以洞人心魄。
随后,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令牌上。
南剑天心中一惊,暗道‘果然都是一些老古董,虽形似行将入木,却还有这等威压。’
此令牌正是佛陀传授之物,佛陀临终叮嘱让他执此令来天弓学院报道,将会受到礼遇。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想必应该无假。
“长老,可是有不妥之处?”南剑天见对方凝视令牌良久怔怔出奇,遂问道。
“并无不妥住处,虽然入学仪式已过月余,但见‘天弓令’如见皇族,依然作数。没有时间限制,见此令须无条件接受持令者,这也正是天弓令的特殊之处,年轻人,此令你是从何处得到?”
干瘦老者打量南剑天良久也难看出他有何过人之处,但得天弓令者却无一不是有着惊人背景的人。
“是晚辈机缘巧合下得到的。”南剑天道。
“既然你不便说,老朽也不会强人所难。”
干瘦老者浑浊的双目陡然闪现一道骇人的精光,运指一点,一道耀眼的光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探入南剑天体内。
南剑天吃了一惊,却避无可避。
只觉体内一热,并无其他异样,想来对方应该是在探查自己体内的元力,并无恶意。
只见干瘦老者面上阴晴不定,蓦地,他收回了内力,若有所思,木讷地念道:“好奇怪的内力,以他的修为应该还没有产生元力,为何丹田深处却存在着一股莫名的‘气团’,元气之深厚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不应该呀!”
“长老,到底结果如何?”耽搁良久,南剑天唯恐生出变数,不免急迫地问道。
“以你现在的境界,既使一个月之前的入学仪式前来考核,也是可堪堪过关的,现在你又执有‘天弓令’,通过自然是毫无问题。年轻人,希望你能善用此际遇。”干瘦老者郑重地将令牌交由南剑天。
“如此,晚辈谢过长老。”南剑天恭敬地说道。
接下来,南剑天拜见了所在班级的班主寒云,此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胖子,身材臃肿却不失灵活,一双小眼睛贼溜乱转,其人更是古灵精怪。
此人心肠倒也不坏,颇好说话,就是有些贪财,南剑天打赏了对方百金后他直乐得合不拢嘴。
要知道百金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能够随手使出百金的人更非泛泛之辈,当下班主寒云收起了大意之心,唯恐照顾不周。
的确,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走到哪里都假不了!即使是高高在上的天弓学院在金钱下也沦为世俗之地。
不过,能够以钱打通关系,倒也省却了不少麻烦。
南剑天按照规定分配到了独属于自己的院落,由于受到班主寒云的‘特别’关照,他所分配的院落比普通的更加宽敞明亮。
南剑天看了颇为满意,这百金总算没有白花。
就像韦康和葛优儿一样,现在他也是‘小贵族’了!
只是,虽然凭借‘天弓令’可免于昂贵的入学费用,但每年需缴纳的院落租金尚且要千金。
一个平民百姓一年的收入也就数十枚金币,千金几乎相当于他们近半生的积蓄了,这个付出不可谓不昂贵。
为了这笔费用,南剑天还颇为伤神了一番,最后将一些之前获取的铁器、法器出售,方才勉强凑足了这笔巨款。
但诸如铁骨门的法器铭刻有特殊的标志,是断然不能拿来出售的;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