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久用调羹搅着粥,吹得稍凉一点,就着急地收进嘴里。其实她好久没有喝水,也没有进食,嘴里更是一点味道都没有。可是她强迫自己吃,不过因为饿,而是因为他让她照顾好宝宝。
可是她越心急事情往往事与愿违,刚刚喝了碗粥,筷子夹了只小笼包放进嘴里,咀嚼。小笼包不是张嫂做的,每天昕丰市有名的早餐店准时往家里送,可是她今天已经感觉不到唇齿留香。
“呕——”嘴里的食物还没完全咽进去,恶心的感觉便泛上来。她放下筷子便往卫生间奔,趴在马桶上干呕了一阵,刚刚好不容易勉强吃进去的东西,又全吐了出来。
“凝久,先喝口水吧。”张嫂看她这样,也是觉得受罪。
宋凝久用水漱了口,使了全身的力气才站起来,手摸着肚子,默默地念,宝宝,妈妈会再吃,一定不会让你饿着。这般想着走出去,喊:“张嫂,麻烦你再给碗粥。”
“好。”张嫂应着,马上又盛了碗给她。
这次只吃了半碗,便又奔进了洗手间里。
她嘴里真的没有味道,吃什么都像嚼蜡似的,可是就是反胃。如此折腾了三次,张嫂实在看不下去,直接就把餐桌上的东西收了。
她说:“凝久,你别再折腾自己了。不舒服就去躺会,等能吃下去时再吃。”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眼窝深陷,像鬼一样。双手握着,指尖都掐进自己的血肉里,觉得自己真是没用。
没有勇气和靳名珩结婚,没有能力挽留住他,就连他让自己照顾孩子,她连饭都吃不下……
宋凝久最后还是被张嫂劝回楼上休息去了,说是休息,可是眼睛楞楞地睁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看得张嫂十分担心。
下楼,偷偷给靳名珩打了个电话,报告:“靳少,凝久醒了。”
靳名珩神色微怔,目光示意正在汇报的助理暂停,然后:“嗯”了一声。声音淡淡,并让人听不出情绪,只等着张嫂继续汇报。
“她身体好像不舒服,根本吃不下东西,你…要不要回来看看?”张嫂小心翼翼地问。
她看得出来,宋凝久是想见靳名珩的。
可是等了半晌,仍没有听到回应,然后话筒里便传来忙音,让张嫂的心也跟着沉下去。
昨天,靳名珩婚礼取消的事已经传遍整个昕丰市。因为有人拍到靳名珩身着新郎礼服离开自己的家门,所以有人猜测婚礼取消的原因是新娘逃婚。
靳名珩如今是处在被人同情、怜悯的地位,不知情的以为他被宋家女儿玩了两次。知情的人则猜测,这宋凝久是不是在为自己家里的报仇?
接下来就有媒体做了分析,分析上次靳名珩与宋一瞬的婚事,完全是靳名珩一手策划,举证说明靳名珩最后得利。所以就更加印证了宋凝久这次毁婚,纯属报复。甚至还有传言,说靳名珩被宋家小女儿骗,公司的诸多机密文件被泄露,乐视环球将面临很大的危机等等。
外面媒体长枪短炮地守候着,弄得整个公司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靳名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第二天仍能照常来上班。可是谁也没料到,首先最不给面子的便是靳远,大早上就亲自闯进了他的办公室,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当然,事情还没有完,不到中午股东便过来为股价跌落的事发难,如今全齐聚在靳名珩的办公室里。
“靳少,这次的事你一定要给我们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