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就缩在被子里,维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抱紧自己。房子很暖,可是她裹紧了被子还是很冷。

总感觉他那离去的脚步声,一直像踩在她心上似的,明明已经随着门板关闭而消失,整个心上却像被压了沉重的东西,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整个别墅都很静,关了灯后的屋子,只在清冷的月光照进来。她咬着唇,也不敢发出声音。本以为他会愤然离去,将自己遗留在这里,可是等了许久都没有听到车子引擎发动的声音。

时间在静谧中流逝,陷入昏暗的别墅像阴森的城堡,寂静的连轻轻抽泣都像会惊扰了什么。就在她以为他不会再上来的时候,外面似乎又响起了由远及近的脚声。

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却仍控制不住自己的紧张。屏着呼吸,听着脚步一点点靠近,仿佛连心脏都忘记了跳动了一般,整个都缩成了一团。

可是随着她心绷到了极致,脚步突然止了,任缘姆较颍传来咔嚓一声开门声。脚步踩进去的声音,然后门板关闭。

他所有的动作都没有刻意很重,可是都被宋凝久敏感地放大,直到耳边再次恢复死寂一般的安静。

是啊,他没有回来,没有回到他们的卧室,回到她的身边来,而是去了客卧。其实她在紧张和期待什么?今天的婚礼因为她而取消,她辜负了一个男人对她许下的婚姻承诺,辜负了他们的爱情,让他在外丢了面子。

他肯定恨死了自己,恨不得将她杀了吧?又怎么可能轻易原谅自己。唇角想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唇刚刚动了下,一滴泪却已不受控制地落下来,砸在手背上留下一片水渍。

看着床上,地下散落的花枝,心就愈加的难受,胸口像被塞满了棉花,每呼吸一下都疼的受不了,她咬着唇,却不敢哭出声音。

一夜未睡,天将亮时才撑不住。根本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迷迷糊糊地听到动静醒来,睁开眼睛才发现外面的天已经亮了。

手摸在发痛的额头,耳边突然传来一些隐隐约约的水声。她动作微顿,目光落在浴室门口,感觉那声音不是幻觉,是真实地从浴室里传出来的。

她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掀开被子跳下床,光着脚便着急地往浴室奔过去,直接推开虚掩的门。掀唇,嘴里含着那句名珩还没有出口,就看到了张嫂俯身在宰边打扫的身影。

脸上的表情微僵,眸子里闪过一丝失望。

张嫂听到动静转头,诧异地看到她站在门口,问:“凝久,你醒了?”

宋凝久神色怔怔,目光掠过她从水里捞出来的红色花瓣,突然想起什么。转身便往回走,一直出了卧室,敲了敲客卧的门。

里面并没有人应,她脸上闪过着急,直接推开,只见床上空无一人,房间都已经被整理得十分干净。

走了?

心里一慌,着急地又往楼下奔。

“凝久,凝久啊,你怎么了?”张嫂见她疯狂的模样,真担心她摔倒。她还怀着孕呢,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好?让张嫂也紧张起来。

对于张嫂的喊声,宋凝久根本就充耳不闻,一直跑到楼下。偌大的客厅,昨天所有关于婚礼的物件都已经搬空,恢复成原来的模样,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开放式厨房外面的餐桌上,摆着张嫂今天准备的早餐,可是餐桌前、客厅的沙发上都没有人。

“凝久,你到底了怎么了?是要找什么东西吗?”张嫂紧张地追下来,就见她站在客厅里,目光怔怔地盯着餐桌的位置,模样看上去有些伤心。

“他呢?”宋凝久问。

他?

张嫂马上会意过来,也知道她伤心的原因,回答:“靳少去公司了。”

去公司了?

她知道,所谓去公司,不过是张嫂安慰自己罢了。他走,她竟一点动静都没有听到?

张嫂看了她这模样,心里也跟着难受。想想这两个人相爱,原本好好的都要结婚了,竟闹到这地步,怎么又不令人遗憾?

“凝久啊,你先吃饭吧,靳少晚上就回来了。”张嫂安慰地劝。

宋凝久也不知听到没有,只是心不在焉地点头,然后转身往回走。可是手扶上楼梯扶手,却感觉像是瞬间被人抽空了力气,脚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来。

“凝久,饿不饿?我去盛些粥给你端上来吧?”张嫂扶住她问。

宋凝久摇头,整张脸一夜之间陷下去般,不止苍白的没有血色,甚至连一点儿精神气都没有。

“那你想吃什么?我再去做点?”张嫂又问。

宋凝久摇头。

她吃什么?她现在什么都吃不下去。

“就是再不舒服,你也要吃点啊,你昨天应该就没吃东西吧?这身体怎么受得了呢?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孩子想想是不是?”张嫂继续劝。

“靳少让我照顾好你们,走时叮嘱了,千万要注意你的身体。”

孩子?

宋凝久听到张嫂的话,下意识地摸住泄。昨晚,靳名珩也说过,让她好好照顾肚子里的宝宝。他说:“宋凝久,你别忘了你还怀着我的孩子,我担心的是他而不是你。所以你最好把他给我照顾好了,不然我掐死你。”

是不是宝宝好好的,他就会回来?

她眼睛里升起希冀,也恢复了点神采,马上往餐桌走,说:“张嫂,我要吃饭。”

张嫂见她这样,也很高兴。马上跟过去,帮她盛了碗粥,然后将提前准备的烧饼,小笼包都端上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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