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说了,房子搁在那没办法搬动,要转到谁的名下到时候你们可以提出来,而那辆车子会送到北京给小鸥先用着,别的东西和礼金到时候会有专门的人送过来,而那3的股份是直接转到小鸥的名下了。”
司马明柏见丈母娘的表情有些缓和心也有些松动,趁热又说道:“我爸的工作比较忙,但是到时候也会抽出空来拜访您二位。”
“这单子我要和小鸥她爸先商量一下,我们这不是卖女儿。”罗美青这下子可是回过神来。
前世的她也是这样,几个女儿出嫁一分钱礼金没要,说得好听是为女儿着想,说得难听就是个傻,婆家要是没钱那她做的就是对的,婆家有钱不要?那不是让人看轻自家女儿吗?自家女儿是个好的,人家才舍得花重金来聘,反之,也许倒贴还不一定能嫁出去呢。
可是这个道理罗美青不懂,她的见识远没有上升到这一境界。
当罗美青拿着礼单出门去找柯大林时,她的脚步都有些飘了。
某人看到自己顺利的渡过了这难以开口的一关,这才咧着青胀的脸也走出了房间,原本是想上楼的找自家女人,可一转念,老岳父那关还没过呢,现在不能再惹他上火了,他这才迈着脚步去了小文的房间。
一进房间,他就象是浑身被抽了筯一样的瘫倒在了床上,这十几分钟,他就象是坐了一次过山车那样惊险。
在楼上睡着美美的柯小鸥根本没想到司马明柏会真的挨打,而且打的还不轻,当她睡醒后,也没有急着去找某人,而是拿着礼物去了姜凤家里。
华兴机械宿舍区的最北边有一大片的山林。83年在这一片筏林造了几幢宿舍楼,与小鸥家原来那个二层的老房子结构有些不同。
这的房子一共是上下四层,三梯,一梯两户,每一户的面积都是一样的,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三个房间的面积都不相同,最大的约有20平米,小的也只有9平米左右。
姜凤家是在一楼,屋后不远处就有一个小水塘。水塘边都是开垦的自留地,上面种着各种蔬菜,这个季节以茄子、辣椒、黄瓜和四季豆为主。而水塘里不知是哪家的一群鸭子下大那晃晃悠悠的漂浮着。
因为是在一楼,又是边套,姜家在侧面用木棍扎了篱笆围了一个很大的院子,姜家的院子里并没有象别的人家那样浇筑水泥地面,院子里四分之三的面积采用的是黄泥、沙石、少量的水泥与煤碴的混和物后用工具砸的平平的的地面。就是下大雨也不会将地里的黄泥冲出,而院子里还杵立着几只高高的竹竿搭成的晾衣架子。
院子靠着水塘一边开有一个星门,门边一长溜的是开垦的自留地,种了一些葱、蒜,和一些小白菜,想来是为了平时取用时方便才种的。而院子里稍远一些的地方隔了一块地方养着鸡和鸭还搭着鸡棚,数只鸡鸭正在那隔离带里美美的晒着日头。
“姜凤,”柯小鸥一边喊着。并没有等屋里的人应声就推开院子门走了进去。
听到有人进院子,屋里有人走了出来,“小鸥啊,姜凤到后山搂茅草去了。”
见到来人是姜凤的妈妈,小鸥笑着问:“哦。那我去找她。”还没离开院子,她才想起了手上还有东西。又转过身对姜妈妈说道:“阿姨,这东西我先放一下,里面有给宇亮哥的和姜凤的礼物。”说完小鸥将手里的袋子随手放在了一边的木桌上,转身就离开了院子去了那片松树最多的林子。
这时候的华兴风气还比较纯朴,要想完全做到路不拾遗是没有的,可是夜不闭户却很正常的。
姜妈妈看到柯小鸥搁下的袋子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一看上去就是高级货,心里当下就有几分喜欢,想打开袋子看看里面是些什么,手都伸出去了后又缩了回来,这才转身回了屋子。
“妈,刚才是小鸥来了吧?”客厅的黑白电视前坐着一个20岁左右肤色略黑的男青年,浓眉大眼的,看上去人很憨厚。他的穿着很大众,一件普通的白色老头衫和一条及膝长的热裤,唯一奇怪的就是他的右手臂处罩着一个蓝色的布套。
这个男青年正是姜凤的哥哥姜宇亮。
失去了手臂的姜宇亮心里原本美好的天空就好象坍塌了一样,出院回家后他从来没有步出小院一步,来探望的同事,同学,朋友,眼中含带着的同情他根本无法承受。
“是她,小凤不是说过吗,她一放假就出国了,今个才回来。”姜妈妈说到柯小鸥心中也有点得意,想着自己的女儿自从和这忻娘玩在一起后不光学习成绩也好了,人也懂事多了。
她没有和儿子与女儿说的就是这其中柯小鸥曾托自己的妈妈给姜家送来了一笔钱,而且人家特意说了不能让几个孝子知道,因为小鸥不想给自己与朋友之间的友谊变了味。
“小鸥是个有出息的,我们家小凤成绩也在也挺不错,以后也有希望上大学.我和姜英这辈子都没指望上大学了,一定要把小凤给培养出息了。”姜宇亮喃喃的说着,面上的表情有点沉闷。
“唉,上大学要好多钱啊.”姜妈妈与罗美青一样,也不是厂里的正式编制,只是个家属工,而且她还是厂里环卫组的,每天起早贪黑的,但是工资并不高。
后山那片松林,多是成年的松树,林中时常可以看到小松鼠在枝间翻跃,林子很密,就算烈日当空也只能稀稀朗朗的射入几屡细细的阳光。
林中的气温非常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