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堂里,人声嘈杂。,富大贵不停踱步。
“大哥,这欺人太甚啊,他们欠钱还有理了,居然还抓人!”
“大贵,他们真把咱们软柿子随便捏啊,咱们不能这样任人摆布啊!”
“去县衙跟他们要人去,他们一点理都不占!”
“楚家还想在富家庄一手遮?揭露那个所谓的楚娘娘,船的事情怎么解释!船是从码头上连夜开出去,再从外面开回来的,这种把戏,她当富家人都是傻子!”
“咱们去告御状,去京城去皇宫,正好还能打听老太爷的境况!”
“人进县衙了,他们会不会动粗啊,那个楚丫头不知道会怎么折腾人呢!”
“大家冷静……冷静……”富大贵举手示意,“我富大贵向大家保证,族兄们一定没事!”
“你怎么保证,楚家军什么德行你还不知道,行事全凭一时兴起!谁敢保证他们会干什么?”
“我用我正脉嫡子之位向大家保证,但凡手足们有个三长两短,我富大贵必定让出位置!”富大贵一副必死的模样。
外面听墙根的富贵花,急的跳脚,“这大贵疯了!疯了!”
“备车,我现在就去县衙!”
富大贵乘着马车去县衙。
……
县衙门口,武十郎迎接富大贵。
“大少爷好!”
“首领好,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带了几瓶酒来,请首领许我进去聊聊。”
武十郎一听酒眼里闪过一道光。
“好好,大少爷请!”
武十郎瞟马车,马车里一定装了不少酒吧。
进了县衙内廷。
楚环正在大堂里端坐。
“草民见过楚娘娘!”富大贵叩头。
“这县衙简陋,难为大少爷屈尊亲自来了!”
“娘娘,折煞人了!”
“谁能折煞富家人啊,下黄金出富家!富家给钱,大家就有好日子过,不给钱就没饭吃,本宫见到大少爷心里也畏惧三分呢!”
“娘娘,草民实在惶恐啊!”
“你惶恐?那我楚家军几千号人惶不惶恐?
“娘娘,人正是为此事来谢罪,请娘娘千万息怒!”
“好,本宫息怒,赐坐!”
富大贵坐下,立刻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单子,“娘娘,请过目这是人为楚家军算的军费!”
武十郎接过单子递给楚环,站在一旁伸头看。
“娘娘,楚家军士兵一个月的吃喝用度,还有现在承接薄金地重建,士兵劳力折换的用工费。”
楚环看单子,每一项都是大数目,心里燃烧的气焰瞬间要熄灭了。
“娘娘,楚家军奉太后之命在富家庄驻军维护富家庄日常秩序。军费嘛,确实应当由富家庄支付。娘娘用自己的印章做保抵押,钱庄里的人竟然信不过娘娘,在没有提前告知的情况下就断了贷款,实在是太过可恶,娘娘请千万体恤当时的特殊情况,富老太爷被太后亲自押送回京,富家一时大乱没了主心骨,家族子孙人心浮动,所以出了那种可笑的事情。娘娘请千万恕罪!”富大贵起身再拜。
楚环的心里怒气一时竟烟消云散了。
“大少爷请起!”楚环脸上紧绷的怒色维持不住了,面容放松快想笑出来了。
红霞立刻咳了一声提醒。
“大少爷,话的漂亮,富家庄远离京城,钱庄想给军费就给军费,不想给就不给,全凭富家喜好,楚家军又能奈何呢?”
“娘娘,请放心,今日人前来就是为了稳妥此事。人想跟首领定下契约!”
楚环松了一口气,跟武十郎使眼色,两人相视一笑。
“好,定契约!来人啊,上笔墨!”
……
穷仁和富永年去胖姐家。
胖姐家的院子虽然不大,但是麻雀虽五脏俱全,庭院里花草修剪的巧讲究。屋内的格局摆设也颇有一番稳当内敛的气度。
“二位,家里简陋,切莫嫌弃!”胖爹迎客。
胖姐一身粉色,胖娘一身水蓝,余光嫖过就如两个锦缎包裹的大麻袋。
永年打量周围心里嘀咕,这家里连个下人也没有,真是一门户了。
胖姐父亲许是瞧出了永年心里的嘀咕,主动道:“别看我家人口不多,但是店铺里的伙计可不少,钱花在刀刃上,不需要的用钱的地方则能省就省,精打细算才是做生意的长久之道!”
“老板所极是啊!”穷仁抱拳。
胖爹示意胖母女退下,话锋移到永年身上,“听女念叨,这位生颇有几分傲气啊……”
“哈哈哈哈,我家兄弟年轻无知顾无畏,平日被我宠坏了,不知好歹!”穷仁道。
永年只得垂下脑袋。
“哼……富家庄上傲气的年轻人多了去了,心中徒有大志,却没有实在的能耐,心里的傲慢憋着,但凡别人给几分好颜色,就呲溜一下全溢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穷仁只得大笑化解尴尬。
“少年男女,不知生活的艰苦,满脑子里只会寻思浪漫闲事,最易被皮相迷惑!”胖爹话锋犀利眼神不住在永年身上游走。
“少年男子会被风尘女子的美色魅惑,少年女子也会为白脸的俊郎秀色倾倒。人逢年少色字头上一把刀!”
“哈哈哈哈……是是是……”穷仁继续打哈哈。
“哎……你二位,我本不会结交,更不会私下里把心里话出来,只怪我家女,瞧上了这位生……”
“在下穷困潦倒,贵千金高攀不上!”永年抬头狠狠道。
“哈哈哈哈,你知道就好!”胖爹扬起圆圆的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