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仁挑着担子早早收摊,脚力不支更是因为心里烦躁。回穷当馆,刚进路口,就听见前面的嘈杂。
一群乡邻围着,中间是嚎啕大哭的胖姑娘和蹲地抱头的永年。
“这是怎么了?怎么了?”穷仁忙不迭问。
“他大哥,你家兄弟打人家姑娘啊!”
“好好话,着就动手打人一巴掌。”
“哎呦!”永年放下担子过去就踢了永年一脚。
永年囧脸摊手,穷仁抱拳对看热闹的乡邻们道歉,“对不住,对不住,各位,我一定好好教训我家兄弟,登门给姐家壤歉。”
人散开了,穷仁一把掂起永年,“你个死子,一都不让我省心……”
“我我我……哥,我真是无意的!”
“大哥,他喜欢妓女就算了,还因为妓女打我……”胖姑娘呜咽道。
永年立刻凑到穷仁耳边,“她看到明日鐏了……”
穷仁立刻了然,时迟那时快,抡圆了一把掌甩到永年脸上,永年当即一个趔趄栽倒,“死子不知好歹,打死你个不要脸面的!”
胖姑娘一看这景象也不哭了。甩手帕笑起来。
“一肚子花花肠子,老子辛苦挣点钱都被你拿去孝敬花柳巷里的娘娘了!”
骂完永年,穷仁转过头,对胖姑娘深鞠躬,“明日我一定去姑娘府上登门道歉,我这兄弟实在太不像话了!”
“哎……罢了,本来他也没使劲,以后您可得管着他不要再去寻花问柳。”胖姑娘罢就转身走了,走了几步又跑回来,“明日,哥哥什么时候来我家?”
“过了午休之后,必定带永年去请罪!”
“那可定了,我在家等你们!”
回到家里,一关院门,永年照着扁担箩筐狠踹一脚,“你挺痛快啊,一把掌一点也不含糊!”
“大少爷,我不使劲这事可怎么办啊!”
进屋,穷仁烧热水拿毛巾给永年敷脸。
“那胖丫头发现什么了?”
“她看到明日鐏的人来找我,就去跟踪人家,想弄清楚人家的身份,看见和武十郎进了同一家酒楼就以为是卖身的。”
“那个傻妞看上你了,没事就来盯着你!”
“真是被谁惦记不好,被她惦记!”
……
第二,永年一大早去穷当开了一会儿门就回来,午休过后,穷仁换衣服刮脸准备去赴约会。
“真上门道歉啊!”永年问。
“不然呢,你也收拾一下!”
“我不去,胖妞又不知道会整什么幺蛾子……”
“必须去,发展点人际关系也好!”
“你不会寻摸着,要我去做那家女婿吧?”
“哼……人家就那么稀罕你?”穷仁放下刮胡刀,“哎,正经的,你要是能攀上一个老丈人,咱们哥俩在富家庄也有点依靠不是?”
“嗨……嗨嗨嗨……大哥,你怎么不去攀丈人去?”
“人家看上的你这种俊俏的后生……”
“我呸!就那个点心店的傻胖妞,没事跟贼一样鬼鬼祟祟的盯人,还差点让她发现了明日鐏的事!跟一个大爆仗似的!”永年合抱胳膊圈成一个圈,穷仁立刻会意胖妞的水桶腰。
“哈哈哈哈,除了胖点也还好吧!”
“呸!大丈夫何患无妻,死了也不要那种大陀螺。”
“哎……年轻人!”
……
楚家军护卫着一架豪华马车从富家高门出来,直奔富家钱庄。
楚娘娘亲自嫁到,钱庄自是怠慢不得。
包间里,钱庄掌事少爷跪了一地,楚环拿出一张抵押字据,“当初,本宫还是姑娘的时候,在钱庄以楚家军的名义借了军费,当时也没人跟我,有半年的期限啊!”楚环甩出字据怒不可彻。
跪在面前的富家少爷们瑟瑟发抖,“娘娘请恕罪!”
“我楚家军将士们远离家乡守护富家庄,你们钱庄当那时本宫是一个姑娘好糊弄,好欺负,对吧?”
“娘娘,钱庄规矩的漏洞,请娘娘恕罪!”一掌事抬头道。
“我楚家军欠的这一大笔钱怎么算啊,你起来跟我好好道道!”
“娘娘……钱庄里确实有一种无实际资产,以商誉作为抵押物的贷款……”另一位掌事少爷回答。
“大胆没规矩的东西,娘娘问的是你么?掌嘴!”红霞呵斥。
话音未落一士兵上前,一把掌甩过去掌事一声焖嚎一跟头栽倒,嘴角立刻喷血。
“堂堂‘楚家军’的名号和一般的商铺相提并论?你怕不是不想要命了!”
“巧立名目骗本宫贷款,用心险恶至极,若是被下人知道了,还以为楚家军是恶意欠钱的老赖!,这个事到底怎么算!”
“人……在钱庄工作不久,业务不熟练,所以才出那种错话,请娘娘恕罪!”掌事嘴角喷血连连磕头。
“恕罪?若是本宫不亲自来责问,你们预备怎么样?我楚家军几千人每吃什么,你们安的什么心,当旁人瞧不出来呢?”
“娘娘,钱庄会继续给楚家军支取军费的!”另一掌事壮胆直起身子道。
“哈哈哈,你们当楚家军是要饭的?本宫跑来是跟你们要饭的?来人啊,把这些欺辱本宫的人都拉到县衙关起来!”
“是!娘娘”首领李常道。
“娘娘,人不敢啊,娘娘饶命啊,饶命啊,人可没有那个意思啊!”
“哼……你们富家有钱啊,一酒肉都臭了,楚家军每辛苦操练,账上没银子了,也无处诉!你们是想给谁难堪?”,“全部都带走,本宫倒要看看,这帮躺在钱堆上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