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记录的两个文书士兵足足写完几个墨条。
县衙内院关的人能放的已经放的差不多,武十郎累的哈欠连连,一挥手,“放了放了,都放了吧!别在瞎编了……”
县衙空了,武十郎瘫在太师椅上,“累死老子了,去找几个条正盘顺的来唱曲,让千金酒楼来送菜。”
“首领,艺坊现在都不营业了。”
“咳……真是!这样……让富府里的兄弟带……带那个……孟季月过来!”
一架挂着“楚”字军旗的马车驶进富家接季月,这招摇的姿态自是不必多了。
听闻此事富贵花气的大骂,“我造了什么孽,当初竟养了这种狐狸精崽子!让楚家军在我富家随意进进出出耀武扬威!”
“大奶奶消消气啊,索性就让季月出去撩”炸金花道。
“把我富家当成什么了,他楚家军的后花园么!岂有此理,我要当面质问她!”
炸金花拦住,“大奶奶,现在是非常时期呢,您可别节外生枝了!”
“我节外生枝!人家都敢到我富家来拉人了,在富家把富家的少爷打了,太嚣张,太可恶!”大奶奶额头青筋暴跳,谁也拦不住了,“备车,我倒要看看话都不出来的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妖术!”
楚家军马车即将驶出富家大门的时候,大奶奶的马车追了上来。
“大奶奶好!”富家守卫们一起行礼。大奶奶虽然没有出来,但楚家军士兵见状也恭敬的冲着马车行礼,“大奶奶好!”
“哎呦……马车里的人不出来见旧主啊”炸金花在窗户边道。
马车没动静,炸金花这下也生气了,“季月你出来,这还没出富门呢,竟敢这般失礼!”
“这位姐姐,季月姑娘不会话!”士兵提醒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不会话,也得露个头出来啊!”炸金花忍不住拍马车门。
“这位姐姐,季月姑娘化了好久的妆容,见风恐怕要吹花了!”
炸金花气到无话可。
“金花”
“人在呢,大奶奶!”炸金花声音是平时的几倍。
“不方便那就算了,何必强人所难呢”大奶奶的声音温柔极了。
“大奶奶可真是体恤下人!既然不方便那就不耽误了!季月定是有大事要忙!”炸金花硬邦邦喊道。
楚家军的马车铃铛铛的走了。
“哎!”富贵花一拳砸在马车壁上,活了半辈子,第一次遭受这种折辱。
“哎呦……大奶奶,您可消消气,为了一个下贱蹄子气坏了可不值当!”炸金花坐进马车里赶紧给富贵花顺气。
“不要脸……不要脸!我富家没有这种败坏门风的不知害臊坐在别人家马车里出去卖的臭婊子!”
炸金花可头一次听大奶奶出这种话,“大奶奶,楚家得罪不起啊!”
“得罪不起,幸亏楚环那丫头没有封妃,不然不得几个士兵也踩到我富家头上了!”
“大奶奶先回去,回去,在门口这……”
“回去,回去找大太太,问问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弄死季月,留下祸害是何种居心!”
“哎呦,大奶奶您可真是气糊涂了,大太太这段日子心都操碎了喽!”
……
马车到了县衙内院,武十郎出来迎接,扶季月从马车上下来。
季月低头浅笑。
“哈哈哈哈,美人不会话,不会话正好!”着就去捏季月的脸。
“富家的姑娘,脸可真白啊,比白面馒头还白呢!”
季月被武十郎抱着进入县衙审案堂。
“你瞧瞧,今累死我了,我可是审了满满一院子的人啊,每一个人都要!”
季月看堆在桌子上的供词,确实数量巨大。
冲武十郎眨眼睛,武十郎继续道,“富家庄上出了一个邪教,叫富贵教,专门骗人自杀的!”
季月一副好奇的模样,拉住武十郎。
“先吃饭,一边吃一边。”武十郎把季月拉到腿上坐。
“富家庄上的人居然能傻到这种地步,相信命能通过修炼变富,哈哈哈哈,真是愚蠢至极,这个地方的人啊就是人蠢钱多只认黄金!”
季月笑着喂武十郎喝酒。
“听你因为才学被大姐喜欢,一会儿你帮我看看,我虽是状元,但到底是武状元,一看见字就头疼!得把那些证词筛选一下,整理好了呈给太后娘娘!”
季月点头答应。武十郎高兴在季月脸上使劲亲了一口。
酒菜撤下,武十郎瘫在一张躺椅上,神色迷糊。
季月开始看厚厚的一摞供词,吓!这的都是些什么,比神怪故事还离谱呢。季月也愁了,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整理。
把供词全部铺在地上,看到差不多的便放到一起。季月正在工作,武十郎突然从后面抱着季月,“富家的姑娘就是好啊,比京城里见过的好多了,姿色才学俱佳还见过大钱!”
季月扭动身子想要挣脱开,武十郎贴在季月耳边,“反正你是个哑巴,告诉你也无妨,富家私下里组织邪教‘富贵教’残害人命,太后要办富家!”
季月惊愕,扭过身子看武十郎。
“不过你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富家出什么事我都会保护你的!”
门呼啦一声开了,门外站着几个士兵,季月羞的把脸扎在武十郎怀里,武十郎应声大呵,“滚出去,没眼色的东西!”
“首领大人,证词得快一点啊!那边催着要呢。”
“滚滚滚,滚……不用你们这些草包饭袋,证词本状元会弄完的!”
骂走了士兵们,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