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被请进皇宫里赴宴的,身份地位肯定都比季如玉高,这一点,纵使黄麻是来自于陇上乡下,但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护着,沈心然送与他的玉簪子,这让沈心然感动,
连黄麻都不怕,得罪,清河郡主,那他又怕什么呢?他作为一个主人,更是要好好的护住黄麻,凭什么他送给黄麻的东西?教授清河郡主将一个外人置喙。
所以他与黄麻同气连枝道,“郡主这是要跟一个下人抢东西吗?这里是天子脚下,皇城根下,郡主就不怕今天的行为传到了宫里头,待会在宴会上成为大家的笑料吗?”
眼见清和郡主有一丝犹豫,沈心然又继续道,“人人都说福瑞公主是,皇上的,福星,可若是,公主的女儿,郡主你,在皇城抢多一个奴婢的东西的事情,被大家曝光宣传出去,那怎么说?你们会怎么看待这件事?社会说,公主你刁蛮任性呢,还会说福瑞公主,仗着有圣恩宠爱,连,天子脚下的百姓,也能任意欺凌呢……”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夸张,但却正好镇住了,清河郡主,若是放在往日,他大可不必忌讳,但却正如沈心然所言,如今是,一年一度,皇宫里最为盛大的春节夜宴,在这样一个,盛大的节日下,落黄家,闹出一点不愉快的绯闻或者丑闻,抹黑的就不仅仅是他和他额娘的脸面,那是有可能,让当今圣上,冷落了她们母女,他可是知道,但也有这么多,太公主,为什么偏偏,他和他娘,是除了后宫里面的嫔妃之外,最得宠的女人呢,还不是因为,圣上念着她娘是同胞兄妹吗?
可若他作为,福瑞公主的女儿,在这么重要的节日,少了皇帝的脸面,岂不是等于断了自己的宠爱吗?清河郡主虽然嚣张跋扈,但是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毕竟事关自己的利益,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前程,来赌气,
所以他也不再看向黄麻了,而是狠狠的瞪了沈心然一,一眼,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哼了一声“以前倒是看你了,不过路还长,我们走着瞧,”
眼见清河郡主恶狠狠的瞪了自家姐一眼,还留下了一句狠话,然后就带着人,大摇大摆的进了皇宫,黄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给自家的姐惹上大麻烦了,正用着急和愧疚的眼神看向沈心然,却反被沈心然拍了拍手背,安慰道,“别担心,你担心什么?你见过你家姐吃过亏吗?你家姐是只老虎,只有别人怕我没的,我怕别人的,所以你们俩放心吧,都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好好在这里呆着,晚宴完了,我自会出来,”
说完也不再看向两女,朝皇宫走了进去,自有接引的,宫女,来领他去,开夜宴的花园里,只徒留皇宫门外,立在马车下的两个担心的人影,
其实沈心然说得轻松,心下却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清河郡主可不是一个只会随意说说狠话的人,沈心然能感觉的出他不是个好惹的角色,但他刚才不得不这样做,如果他不说出那些话,激怒清河郡主的话,清河郡主就依旧会把怒气和注意力放在黄麻身上,
而只要他把清河郡主激怒了,那清河郡主的目标就会转移,从簪子,转移到他身上,
沈心然不怕贼惦记,他,就怕贼惦记上了他身边的人,他多的是办法防身,和自救,登陆是黄麻遭到了清河郡主这样一个,手眼通天的大人物的惦记,那后果就有些严重了,沈心然不可能时刻保护着自己身边的人,便是连家里那两位,他也是要教他们自强自立的,
更何况是身边的丫鬟,没得沈心然时刻护着的,毕竟沈心然,自己要做的事情有很多,所以他只能把,这股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让他来扛,他更有把握,对抗这个清河郡主,而不是让自己身边的人请勿嫌弃,所以即便时光能倒流,让他作出选择,他依旧会直面与清河郡主对杠,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进了这皇宫,沈心然被这宫里引到了女眷那一旁的座位,位置并不显眼,甚至离主座非常非常的远,倒有点像他在,参加,侯府举办的群芳会的情况有些相似,都是在比较后的位置,当然,这里的布置跟侯府的群芳会,是不一样的,
群芳会的时候,是一个一个圆桌子,排布在整个花园里,皇家的春节晚宴虽然也是,在花园里举行,但是明显是有节目要表演的,所以呢就按照了,两排的情况来区分布,也就是说,花园的中间是空出来的舞台,两边,是坐席,左边是男人的,右边是女人的,再按照不同的等级,安排座位。
越靠近,正前方主座的,都是一些身份比较高的皇宫贵族,或者是一些皇宫贵族的诰命夫人之类的,而沈心然排在,右排非常非常靠后的坐席,从他这个方向看过去,都不知隔了多少个人头才能看到清河郡主的半边脸?由此他就放心了,他就喜欢这样没有存在感的座位,连清河郡主的容颜在这个座位上都看不清楚,更别说,离清河郡主更远一点的主位上那些皇上啊,太后和皇子那些人的脸才更不想瞧见,也不想让他们注意到自己。
不过他左右瞧了瞧,也没见到他那好姐姐,季如玉的身影,看来他是猜对的,季如玉此次进来,估计就是一个表演者的身份,根本没有资格入席坐下,窥得季如玉还敢在季府门口显摆,如果她是她,早就找个地缝钻起去了,还刷什么存在感呢?真是不知道他这四姐姐想些什么?
而在这个宴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