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虽然沈心然,他得了诗月阁,诗歌的第一名,但论传唱程度,那首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配上华丽飘飘欲仙的舞蹈,,其实在男性观众当中,更受追捧和欢迎一些,

再加上,前段时间,季如玉攀上了清河郡主这条大船,能得了机会,到宫中献舞,也是在情理之中,

想通了之后,沈心然便不再纠结,他才不管,季如玉是去干嘛的?反正她到了宫中的宴会上,只要没人问起他,他就做个巨嘴葫芦,最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熬过这一夜便好,即便被人提起,应付几句,便是反正打定主意,今晚她不想要太过于耀眼,

几乎没有帮沈心然安排,像季如玉这样豪华的马车,但也不敢太过于怠慢,就把家里的,中等的马车拿了出来,让一个车夫,驾着马车,载沈心然,和藿香黄麻,去往皇宫的方向,

到了皇宫的时候,沈心然刚下车,就碰上了,清河郡主一行人,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季如玉特意,把清河郡主,引到这边,沈心然原本一下马车,看到了清河郡主,就停在马车下方,打算让清河郡主这些人先走进去,他再进去的。

只是没想到,不知季如玉在清河郡主耳边说了什么,清河郡主居然朝她这边走了过来。

清河郡主没有看向他,而是看向他身边的两个丫鬟,沈心然心下隐隐有些不安,这个清河郡主,可是京城闺秀里身份最为尊贵的,向来行事嚣张跋扈,常惹不得,而且他也很看不起沈心然这一类的,没有身份地位的,民女,所以向来也不会去拿正眼,多看沈心然,几下的,这会去特意找他,从他这边走过来,自然让沈心然心下有些隐隐不安,

果不其然,只见清河郡主,冷冷的收回眼,看向沈心然道,“上回你不是跟我说,没有见过像我头上戴的这个簪子吗?那这个贱婢头上戴的是什么?”

其实在清河郡主眼睛死死盯着黄麻头发的时候,沈心然就暗道了一声,糟糕,

因为皇宫,是不允许带,贴身侍卫,或者侍女进去的,黄麻又吵着,想来看看皇宫的风景,即便在外面站着,也是有趣,沈心然便允许了,让他和藿香两人,跟着他一起到皇宫脚下,在门口等他,

也正是因为侍女不能进皇宫,所以他根本没有想到,会遇到,清河郡主,更没有想到清河郡主居然还惦记着上次,那个碧玉簪子的事,

之前没让她见到黄麻头上插着的碧玉簪子,还能随意糊弄过去,如今见到了,一看就知道黄麻头上插的碧玉簪子成色不差,不是那些路上摊子上价卖的,仿冒品可以比拟的,沈心然便知糟糕了,

果不其然,只见清河郡主冷声道,“一个低贱的婢女,也敢学本郡主,带碧玉簪子,还不给我跪下?!”

说着就要让人上前去取了黄麻头上的玉簪子。

沈心然原本想着息事宁人的,这支玉簪子价值连城,但跟黄麻的性命相比,却又一文不值,所以若是清河郡主想要这簪子,沈心然送给她也没什么不可以。

黄麻不知道这支碧玉簪子的珍贵,他没有去过金凤阁,他也不怎么喜欢首饰,但问题是这支玉簪子,是姑娘送给他的,他说什么都不给别人拿走,所以他紧紧的,抱住头上的担子,硬气道,“你是哪位?!你以为跟四姑娘在一起,就能抢我们家姑娘送我的簪子,虽然我只是个下人,但我也不是四姑娘,也不是你们府上的下人,我是我姑娘的人,这簪子是我家姑娘送于我的,于我而言,比我的性命还重,我不给你我才不给你呢!”

能被请进皇宫里赴宴的,身份地位肯定都比季如玉高,这一点,纵使黄麻是来自于陇上乡下,但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死死护着,沈心然送与他的玉簪子,这让沈心然感动,

连黄麻都不怕,得罪,清河郡主,那他又怕什么呢?他作为一个主人,更是要好好的护住黄麻,凭什么他送给黄麻的东西?教授清河郡主将一个外人置喙。

所以他与黄麻同气连枝道,“郡主这是要跟一个下人抢东西吗?这里是天子脚下,皇城根下,郡主就不怕今天的行为传到了宫里头,待会在宴会上成为大家的笑料吗?”

眼见清和郡主有一丝犹豫,沈心然又继续道,“人人都说福瑞公主是,皇上的,福星,可若是,公主的女儿,郡主你,在皇城抢多一个奴婢的东西的事情,被大家曝光宣传出去,那怎么说?你们会怎么看待这件事?社会说,公主你刁蛮任性呢,还会说福瑞公主,仗着有圣恩宠爱,连,天子脚下的百姓,也能任意欺凌呢……”

这话说的未免有些夸张,但却正好镇住了,清河郡主,若是放在往日,他大可不必忌讳,但却正如沈心然所言,如今是,一年一度,皇宫里最为盛大的春节夜宴,在这样一个,盛大的节日下,落黄家,闹出一点不愉快的绯闻或者丑闻,抹黑的就不仅仅是他和他额娘的脸面,那是有可能,让当今圣上,冷落了她们母女,他可是知道,但也有这么多,太公主,为什么偏偏,他和他娘,是除了后宫里面的嫔妃之外,最得宠的女人呢,还不是因为,圣上念着她娘是同胞兄妹吗?

可若他作为,福瑞公主的女儿,在这么重要的节日,少了皇帝的脸面,岂不是等于断了自己的宠爱吗?清河郡主虽然嚣张跋扈,但是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毕竟事关自己的利益,他不可能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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