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初嗅着那熟悉的翠竹香味,十分安心,“你来了真好?”
整个人全部软在对方的手臂上,花式作,“能不能背我出去啊?”她语声放得特别低,“我有些怕蛇。”
真是,她这个人,最害怕蛇了,
想到黑压压的环境下,没有光亮,万一不小心踩到了蛇,真不知道,她会如何?
“好,长歌,来。”墨九尘听着她蜜糖地声音,心里已经开心了。
此刻,没有半点儿犹豫,就蹲身,手指间在后背拍了拍,特别温柔,“来。”
她上去了。
他也着实背了人起来。
刚开始背的时候,仅仅觉得墨九尘的后背特别宽阔,盈盈温柔着她的内心。但是现在,她还有一种感觉。
似曾相识。
脑子被回忆牵扯。
一幕一幕如同海风吹过来。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脑袋特别地痛。在一个陡峭的山中,一个女孩儿抓着男孩子衣肩,无辜可怜地说,“哥哥,你……你能保护我么?”
她听得男孩回了一句,好。
这样的画面,不该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云初初下意识地抬起手掌,猛拍自己的额头。
她到底怎么了?
这样自问着。
再一抬眸,仅仅觉得四周夜风冷寒,衣裙被润,仿佛被浸泡了水。
出得森林。
墨九尘伸手提了提,看着后背的人,问她,“要——下来么,长歌?”
这一背,花费了太多时间,云初初果然还是不忍心让他这么累,就退后两步,落在地面。
背着个人在林里,疾速行着。并不好受。从墨九尘浓黑的秀发里,就可以看到那因着疲惫流出来的汗。
“九尘,就在这里放下我吧!”她打趣了一声,“我是不是特别重。”
墨九尘摇头,“还好。”
“希望永远都能听到这两个字,还好!”云初初俯身,蹲了蹲膝盖,指着山下,笑了笑,才将目光看向云初初,“九尘,你今日会突然出现,难道……你跟踪我?”
“没有。本王怎么可能会跟踪长歌?”
“既然不是跟踪,那你也在查探这事儿?”
墨九尘不再摇头了,嘴角一抹笑意,像在夸奖,又像在打趣,“还好本王的长歌有勇有谋。”伸手在对方的袖子里,取出圣旨。
云初初没有抢夺,待看得对方将圣旨铺展开时,他就笑了,“这父皇口谕,还真长歌要来了。”
“其实不容易的。”
连哭带喊的祈求,真地相当得费力呢。
他挠了挠后脑勺,“长歌,刚刚倾城姐妹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似乎想要逗趣自己的心上人,她说话也没有顾得上遮掩的,只是平心静气地夸奖墨九尘,“一切都是因为九尘有本事儿,她们想着神都都主都是和九尘称兄道弟的,故而以为九尘已经是神都的人。而我沐长歌,倾心于你,所以我也算神都的人。同是神都的人,她为何要与我为难?”
墨九尘笑了,“长歌信了她们?”
云初初拍了拍手掌,迟疑不定,“应该说半信半疑吧。”她又点出关键,“冰灵妹妹之前的丫鬟绾绾是祖母杀害水氏的凶手。所以绾绾就杀了神都的水浮。换句话说,倾城姐妹留在尚书府,迟迟不走的理由,就是想完成都主交代的刺杀任务,可这绾绾……”
墨九尘替她把心里的那些话全部说了出来,“本王知道,长歌非常看重绾绾这丫头,能够不动声色地将神都里的人杀了,还能伪装身份,在尚书府平安多年,应该有过人的本领。长歌在尚书府里,希望身边有这样的人才。红竹……就是其中一个。”
云初初欢欣雀跃地跳起来,“怎么,九尘发现了?”
“以往长歌只会带黛黛到得本王府上,但是近来,却带了红竹。红竹是老夫人颜氏的大丫鬟。聪慧机智。长歌将她带到身边,几次都是想要试探,她……会不会同你一条心,又会不会……背叛你。”
“呵呵,还是你懂我,若是红竹不是一条心,那我绝对不会让她留在我身边!”云初初简明扼要地说出自己的决定,“昔日尚书府里,同我作对的,就只有沐雅楠和她的母亲,现在沐雅楠嫁给了太子,这二夫人宁氏愈发地猖狂了。所以我一定要思忖了一个好计策,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把我这盘棋下完。”
她的眸光锋利地像刀。
同曾经不大一样了。
曾经的沐长歌没有这么多心思,从来都是特别地针对故意对付自己的坏人。这种未雨绸缪,千方算计的想法都没有。
是以,那个时候,墨九尘只要做些什么算计人的阴毒之事儿,就会被沐长歌责骂。
当然,云初初知道,那样惆怅的眼神,兴许就是有些怀疑自己?
但她希望他能怀疑?
也许有一天,他就会相信,自己的心,是真的?
兀自抬起手指,触着头发。她想不明白,为何一个外人,也能拥有原主沐长歌的记忆。特别是小时候。
书里,没有那段描写。
她怎么会……
当然,她也不确定,刚刚脑海里闪现的那些事儿,就是原主沐长歌的事儿。因此,没有多加计较。
“九尘,你说……倾城姐妹离开了帝都,我这圣旨就白求了,到时候陛下问起,我作何答复?”
墨九尘听了,食指轻碰云初初的额头,“本王相信,长歌这么做的时候,一定将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