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我马不停蹄地赶来南昌,已经在路上跑死了六匹马,此事只能够对王守仁大人说。”
伍文定听此人说话似乎事情十分严重,说完就带着其来到王守仁的所在的屋子里,那人对王守仁道:“眼下安庆有大事了。”
王守仁一听此话,大惊道:“你且别急,请慢慢道来。”这来见王守仁之人便是红门之人潘海,潘海要与王守仁所说之事就是指安庆守将羊锐专门让王守仁在南昌筹集一些药材,然后让潘海马不停蹄地运往安庆,速度是要越快越好。
王守仁看着这些药材,眉头不由得一皱。他曾经钻研过一些医书,隐隐记得这似乎是专门用来治疗瘟疫之类病症的药物,王守仁询问了潘海几句,方知这安庆恐怕有大事不妙了,很可能是瘟疫将起的事态。
便在当天在南昌中四处筹集了药材,派几名士兵跟着潘海一道马不停蹄地前往,潘海不敢歇息,立刻拜辞王守仁,以求最快速度到达安庆。
且说那阳荷侍一人到了安庆后,就在城外看见一个军营。阳荷侍冰雪聪明,知道徐正之前定是与这些人并肩作战,她对一些士兵稍稍打听后,就见到到张水牛和羊锐等人。
这羊锐得知阳荷侍是来安庆寻找徐正的,就告诉阳荷侍这徐正已经返回了南昌,阳荷侍得知徐正安然无恙的消息,心里大喜,继而一松,就开始觉得身体有些疲累了。
阳荷侍在张水牛的指引下到了一个营帐里去歇息。就在阳荷侍歇息了一阵后,忽然听见帐外传来了羊锐的声音道:“怎么又倒下一个,这到底是什么奇怪的病症?”
阳荷侍听到“病症”两个字,就不由得起身走出营帐一看,原来是张水牛,羊锐,朱厚泽,代充四人在谈论着什么事情,每人都是一脸的苦恼相。阳荷侍不知所以,便在一旁认真听着四人的说话。
朱厚泽道:“羊大人,安庆现在的时节正值雨季,那几日与宁王的士兵交战,留下了许多尸体,当时那些尸体我们没有来得及处理,这些尸体在潮湿环境中停留了一些时间,后来是朱宸濠撤离之后,我们的士兵才去处理了城外的所有尸体,处理尸体的时候,许多士兵都和尸体有直接的接触,也许就是这原因导致了这些病症的发生。”
羊锐道:“那岂不是说所有人都会得这个病症?”朱厚泽道:“这个应该不会,当时只有几人,到了现在得病的人是越来越多。”羊锐道“我之所以将大营移至城外,就是不想让城中的百姓受到传染,可是这该不会全军都有了吧。”
阳荷侍此时听明白了,原来羊锐将军营安扎在了安庆城池之外,是因为这个原因。她来到了羊锐旁边道:“羊大人不用着急,这可不一定会立刻传染给全军,但不管如何,眼下要紧的是赶快给他们医治,以免扩大。”
朱厚泽道:“这两日安庆城中大夫已经请来了多位,城中的药材也已经基本用尽,也不见这些士兵有些许好转。”
羊锐道:“我已经派潘海前去南昌,调取所有的药材马不停蹄地赶来了。”张水牛对朱厚泽道:“堂兄,不知道这些士兵是得了伤寒还是瘟疫?恐怕是这些大夫没有对症下药吧,不然怎么会这样。”
羊锐也是一脸茫然,道:“张水牛说的没错,不过这到底是什么病症。”朱厚泽道:“这病症罕见,这安庆城中的大夫都不敢下定论。
我更加不确定这病症到底是是哪种了,总之这两种都不好办。”代充不解道:“难道这天气也会的伤寒么?”
阳荷侍道:“人体生病一向都是无常理的,一年四季,什么病症都有可能发生。”代充道:“现在我红门之人有一半的人感染了这个病症,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羊锐看着阳荷侍道:“姑娘,听你讲话的意思,莫非你会一些医术?”
阳荷侍道:“阳荷侍自幼多病,后机缘巧合,遇到神医祁逸娘,阳荷侍承蒙其厚爱,每日耳濡目染,学得了她医术中的一些皮毛,阳荷侍身为医者,自然要救死扶伤。不知道羊大人可否让阳荷侍去看看那些生病的士兵。”
羊锐有些怀疑,问道:“这城中的大夫我都已经请过了,很多人都没有办法,你难道能够治愈我手下的这些士兵?”
阳荷侍笑道:“羊大人怀疑的是,说实话我也没有这个把握,总之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就权当做是死马当活马医,让阳荷侍看看也不会有什么坏处不是么。”
张水牛道:“羊大人,我觉得阳荷侍说的有理。”羊锐心里当然明白,道:“你说的也是,那好,我就带你去看看那些有病症的士兵。”
阳荷侍道:“首先建议大家与那些士兵相见的时候要用布蒙住口鼻。这样对自己最为安全,以免被传染到了。”
羊锐对身旁的一个士兵道:“快去找一些布来。”阳荷侍道:“这些布必须要现在热水中烫过才是。”
羊锐依阳荷侍的说法办好后,才一起来到了一营帐中,其中都是得了病症的士兵。
阳荷侍简单地望问了几个士兵后,对羊锐说道:“这士兵患的病定是瘟疫,大人要赶快将此营帐中的所有士兵移到另一处去,不能够与其他士兵共住亦应。然后用柴火铺满这里,并在此点燃,这些营帐之类的东西都不可要了,到时候只消焚烧片刻即可去掉这里的异毒。”
羊锐立刻下令士兵按照阳荷侍所说的去做,同时对阳荷侍问道:“焚烧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