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烬之不再推拒。
宁朝暮低头咬住筷子,毒功暂失?心里稍微安稳许多。
姚不平喝完酒,又开口问道:“不知道伤了老弟的究竟是何人?过些日子老哥护完了我这畜生,便帮老弟讨个公道去!”
岳烬之摇头不答:“多谢姚老哥挂怀,我与小暮两人自是可以应对的了。”说完一顿,“姚老哥快意江湖一人独行,如今却护叶公子同行,着实让人有些意外。”
宁朝暮正替他夹了些吃食,以眼神瞟他,他笑意更重几分,说完之后便心神意会低头解决。
姚不平叹口气,解释道:“篇迁是故人之子,又处在这么一个风口浪尖的尴尬位置上,此次来丰邑参加劳什子赏药大典自是危机重重。故人开口相求,我自是竭尽全力。不曾想,却还是低估了危机之险,险些万劫不复。”
“篇迁姑娘也是为的赏药大典去的?”宁朝暮对这四字尤为敏感,忍不住放筷问道。
“噗……咳咳咳咳……”姚不平一口酒刚入嘴,便喷将出来,呛了个面红耳赤。一旁的叶篇迁抬头看来,好看的不得了的脸亦是隐隐铁青。
他咬着后怖,狠狠地说:“宁姑娘错眼,篇迁乃是正经八百的男儿身!”
宁朝暮愣在当场,这才意识到这是犯了多大的错误。
岳烬之在一旁忍笑忍得很痛苦。
她心想,好端端的一个大男人怎得生成如此祸国殃民的样子,不叫人误会才怪。转念一想却是自己先入为主了,这叶篇迁虽面相精致,却并无半分女气,如今尴尬境地,着实是自己自作自受。想到这儿便欲哭无泪,心道这次可完蛋了,莫说向他讨问毒术之道,便是以后和他讲话,都得斟酌一二,少不得碰几个钉子。
片刻之后,她挤出一丝笑,讪讪道:“原来是位叶公子,朝暮失礼了……哈哈,那什么,叶公子着实是雌雄莫辩啊,哈哈,哈哈……”
一阵干笑,无人应和,愈加尴尬。
岳烬之看够了戏,眼见着宁朝暮煎熬如此,便只得出言解围道:“叶公子莫怪,拙荆直爽不羁,说话少了几分斟酌。”说话之间一个眼神递过去,意在无事,以慰卿心。
“话说不知叶公子去那赏药大典所求为何?”
叶篇迁沉吟片刻,不再纠结之前的插曲,回道:“并无确切所求,只不过是去见识一下这一药道盛会。另外王家发布的彩头之中,有几株奇药我也是颇有兴趣,如若夺得个好名次,那是再好不过的……”
“……比如五色断肠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