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江家的血脉,最后顺利长大的,算上那些刻意送出的,也只有三个。
而她江云淼,就是留在应城的唯一一个。
从小的刻苦训练让江云淼野心勃勃,更加迫切地想要得到这个天下,作为她这么多年痛苦煎熬的回馈。
不过……听说留在大凌皇城的萧秋瑟和那个送到大泽的小妹其实过的都不好。
她们都是江家这么多年煞费苦心布下的棋子,等到关键的时候,就会成为现在大凌朝的一枚□□。
而现在,江挽鬓似乎估计错了。
那个萧秋瑟,根本就是个被大凌洗脑后的废物。
而那个远在大泽的妹妹,也是毫无动静,没得指望。
她萧秋瑟又不是脓包!既然都来了应城,又发觉了这玉笛里面刻着的江字,怎么可能想不出来自己母族的来历?
既不愿认祖归宗,那就得斩草除根,趁着现在皇族还没有意识到这次反叛的严重性,一举攻下连绵一路的数座城池,直捣黄龙!
可偏偏母亲就对这个萧秋瑟期待颇深,非得认为她是覆灭大凌的关键,一定要让她来当这个统领。
她江云淼,有哪一点比不过这个废物?!
邑山河神色柔和地注视着她。
江云淼朝他笑笑:“你说,我有哪点比不过这个萧秋瑟?”
邑山河并不是他们江家的血脉,他是舅舅的得意门生。从小他们一起训练,邑山河总是护着她。
她知道邑山河喜欢自己,凭借她的脸,但凡有所请求时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又有谁不会心动呢?
邑山河眉头轻舒,但却答非所问,劝慰道:“莫要再叫她萧秋瑟了,江夫人说了,她姓江,叫江秋瑟。”
江云淼冷冰冰地看着他,邑山河怕她生气,又连忙说道:“她和你没得比。”
江云淼脸上覆着寒霜,讥笑道:“没得比?”
她转脸,看着面前的树干,半响,才沉沉地说道:“母亲只说要个活的萧秋瑟,没说要一个四肢尚全的萧秋瑟,是吧?”
邑山河心里一颤,问道:“你要做什么?”
江云淼脸上浮现扭曲的笑意,她痛快淋漓地说道:“她伤了我,我必然以十倍的痛楚报之——邑山河,我要你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