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彬红着脸推开了谢千珊,退后两步,说道:“光天化日,将军还请自重!”
谢千珊笑着盯着陈文彬看,说道:“这会儿衙门里可没人,我要是一时兴起,想对大人做些什么,那大人的清白,可就说不好了。”
陈文彬又退后了两步,靠着门框远远地看着谢千珊说道:“将军!我,我可是你夫君!”
谢千珊笑的简直要直不起来腰,坐在椅子上,指着陈文彬说道:“你还知道自己是我夫君啊。你怕什么?你我是陛下亲赐的婚事,百官都是见证,谁敢多说一句?我割了他的舌头泡酒。”
陈文彬想起和谢千珊初见的那天,好好的琼林宴差点变成了自己舌头不保的日子,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硬着头皮对谢千珊说道:“将,将军,还请对我温,温柔一些。我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罢了。”
谢千珊一脸不怀好意的笑,两步走到陈文彬面前,说道:“我偏不呢?小书生,来来来,让本将军好好看看,说不定高兴了,就把你掳回去做个将军夫人。”
陈文彬红着脸,欲拒还迎地推着谢千珊的手说道:“将军,不可,实在是有辱斯文啊。”
谢千珊哈哈大笑,捏了捏陈文彬的手说道:“这可如何是好,陈大人,我可是越来越喜欢你了,说不定哪天,真就把你掳回西北大营了。”
陈文彬红着脸淡定的任谢千珊捏来捏去,笑着说道:“将军说笑了,我是将军的夫君,这黄石县是将军管辖,以后,还要夫人多多关照才是。”
谢千珊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终究还是没忍住,笑着说道:“你若是腿肚子没抖这么厉害,说不定我就信了。”笑完一脸正色的对陈文彬说道:“在永安城里我曾许诺过,只要我在一日,便绝不会有人能伤了你。你放心,我谢千珊一言九鼎,绝不会做那食言而肥的小人。”
陈文彬收回手,理了理衣衫,点了点头,“将军的话,我自然是信的。我即到了黄石县,便是把命托付给了将军。还望将军能够常胜不败,护我与黄石百姓的安危。”
谢千珊郑重点头,“诚如君言,必不负所望。”
谢千珊手下的人,办起事来从不拖泥带水,等到谢千珊到了粮官的营地时,粮钱所的大大小小的官兵和账本都被堆到了院子里,等着谢千珊发落。
谢千珊看到账本,不过随手翻了几页,就一脚把粮钱所的粮官踹到了地上。
谢千珊手上的账本砸到了他脸上,说道:“曹大人,我以为你肩膀上那玩意儿不是为了显着高才长的,不过我没想到啊,你那脑袋是草包做的?”
曹英跪在地上,看都不敢看账本一眼,跪着对谢千珊告罪,“将军,下官知错了,还请将军手下留情,留下官一条生路啊!”
谢千珊理都没理曹英一眼,使了个眼色,立刻就有亲随搬了椅子出来,让谢千珊落座。
谢千珊斜倚在椅子里,一只手搭在椅背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斜着眼睛看着曹英说道:“曹大人是先帝爷在位时就来西北的吧,说起来,我还要敬你一声前辈?”
曹英在地上磕头,说道:“下官知罪了,还请将军看我在西北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下官一马啊!”
谢千珊点了点头,说道:“似乎也有些道理,这西北的粮官之位,怕是曹大人也是花费了不少才捞到的?”
曹英忙抬头说道:“我愿把全部积蓄交给将军!只求将军能放我一马!”
谢千珊随意摆了摆手,说道:“你可知在我眼里你有什么积蓄?”
曹英吓得半死不敢回话。
谢千珊姿态懒散,说道:“六年前我初到西北,年纪尚幼,我知道你们都不服我。所以我只要了兵权,把这些个肥差都留给了你们。眼下,你还当我是六年前的小丫头片子?”
谢千珊一改懒散的样子,突然坐直了身子,看着曹英说道:“曹大人对敬王忠心耿耿,那便替我送封信给敬王殿下吧,也不知那个怂货,这些年有没有什么长进。”
曹英听到敬王二字,顿时被吓得一身冷汗直冒,连忙叩头,喊道:“将军明鉴!下官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与敬王并无私交!”
谢千珊一脚又踹翻了曹英,冷笑道:“你那短命闺女的牌位不是在敬王府上吃着香火呢。你是不是也想陪着她一起吃?”
曹英这下何止是冷汗直流,整个人都软倒在了地上,他女儿是敬王的侧妃,福薄,十几年前就去了,这些年他和敬王明面上不曾交往过,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谢千珊当年不过才几岁,绝不该知道此事。
谢千珊看着曹英,觉得有些可笑,“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粮官,敬王这个怂货,为了巴着你,竟还真供了个牌位十几年,可真是把萧家的脸面丢尽了。”
曹英眼下倒是看着没那么畏缩了,看着谢千珊说道:“不错,我确实有个女儿在敬王府,这又如何为?那是先帝赐的荣耀!敬王殿下是今上的叔父,就连今上也要礼让三分。我与藩王结交,有何不可?便是要治罪,也该是陛下治我的罪!轮不到你一个领军务的将军来!”
谢千珊清了下耳朵,说道:“敬王又如何?你以为他能保下你?你比着当年宫内先帝身边的孟大监权势高吗?当年他死的时候,也是像你这般,觉得自己是个人物。可实际上呢?我杀了他,他也就是头点地而已,宫内多的是太监能顶上去。你这粮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