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刚启动,门开了,宁冰儿麻溜地跳上车,快速系好安全带,完成所有的动作就一分钟时间,就像训练有素的军人。
“你来干嘛?下车!”康奕鬼火地骂道,这个女人还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跟着自己。
宁冰儿一脸镇定地看着男人,她知道他想干嘛,她只想静静地陪着他,在他需要的时候帮他一把。
康奕看着无辜而冷静的女人坐着没有丝毫想走的意思,加大音量的骂道:“滚下去!”
颤抖的嘴唇带动颤音地狠狠骂道,血红的眼眸里传递出熊熊怒火,整个人燃烧得像个嗜血狂魔。
宁冰儿反而抓住门把手,死死紧拽着,没有下车的意思。
康奕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只是拿起电话,冷冷说道:“小五,你们到没?”语气平静,看不出任何异常。
不知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他接着安排道:“认真勘察现场,还有我的家封锁好,别破坏了现场。”
话音刚落,一脚油门冲出好远,宁冰儿闭着眼睛,害怕地握紧门把手。
死就死吧,她陪着他,黄泉路上也不会寂寞。
康奕鄙一眼副驾驶的女人,双手紧紧吊在安全把手上,闭着眼睛,头紧紧贴着双手,双脚缩着,整个人像挂在车上悬空着。
男人懒得深究女人的心思,心里只想着逮到那般亡命徒!
二手桑塔纳在康奕手中,开出赛车的威风,无数豪车被他甩出好远。
一脚离合、熟练换挡、踩油门,几个简单的动作,康奕变换自如,得心应手,硬把二手桑塔纳开出坦克的霸气。
康奕从小倒腾各种名车、豪车,在他手里改装、使用过的车,比一个普通人见过的还多。
这辆二手桑塔纳只是简单隐性改装,爆发出来的冲击力,撵追一辆面包车,绰绰有余,得心应手。
终于在绕城高速上碰上那辆面包车,像阵风一样疾驰而过。
你追我赶,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刺激、冒险、激进,每一脚油门都在逼近目标。
康奕心如止水,冷静地追赶这群歹徒,眼底的敌意彻底出卖他的私心。
他并非完全出于正义,更多的是内心狂野的自尊被亵渎后的愤恨。
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牙齿咬得死死的,腮帮子硬鼓鼓,整个精神状态都在崩溃边缘。
童佳的死对他来说,是一种挑衅,无知的向他宣战。
敌人下战书,作为血性男儿,能不战吗?
不能!
想清楚、想明白,他义无反顾独自追击。
想到这,忽然看一眼边上的傻女人,这个让自己莫名心动,莫名牵绊的女人,他深呼吸一口。
心里默默骂着“该死!”
宁冰儿冷静下来,瞪大双眼看着这头暴怒的狮子蓄势待发,穷追猛打的狠劲,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干劲。
或许康奕身上的野性太强,毛刺太长,真的需要军队的磨砺,不然康奕接管康氏集团,太令人担心。
宁冰儿想到上一世,冷静、沉稳、内敛、睿智、体贴集于一身的好男人,他总能轻易化险为夷,而并非采用激进的方法亲自冒险。
这一刻,宁冰儿心痛得受不了,她仔细地看着男人。
一脚油门,几百米的差距缩短到100米范围内,康奕死死咬住面包车的屁股,就是不松口。
“飞哥,有车跟踪我们!”没受伤的黑衣男人敏锐地嗅到火药味,语气有些慌乱地说道。
飞哥不紧不慢地拉下墨镜,从墨镜上方斜瞟一眼后视镜,不屑地冷哼一声,一脸挑衅的说道:“慌什么?陪他玩玩,上山!”
司机原本已经处于变态式的开车,飞旋、穿越、漂移,一辆破面包车,在环城高速路上,被他超越的好车不计其数。
忽然听到飞哥变态的安排,满脸兴奋地换挡、换道,加足马力,向着盘山公路开去。
盘山公路路窄、崎岖、陡险,每一个弯道都是一种命与运的刺激,这种飞上云端,于天媲美的刺激,成功激发司机内心的狂野。
面包车在他手里,像尾灵活的鲤鱼,超越前面车辆,快速进入盘山公路。
突然变道,改变路线,康奕深邃的眸子幽暗的凝视一眼前方,依然平静的穷追不舍。
上山?
面包车也敢冒险?
领头的是谁?
这种舍命陪君子地玩法!
够刺激!
康奕兴奋地换挡、换道,紧紧跟着他们,根本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
“飞哥,要不打电话给虎哥,增加人手吧?免得纠缠。”黑衣男人害怕的提议道。
想到康奕的狠厉和拳法,胆都快吓破了,脸色暗沉地看着飞哥。
这种鱼死网破的打法他真心不愿意,他还想多活几年,好好孝顺家里的老娘。
此时,他才觉得苟且偷生比壮丽牺牲安逸得多。
他有些畏怯,有些退缩,有些畏战,他似乎从飞哥那张阴险的脸庞里读到血腥味。
“你他娘的动摇军心?信不信老子提前宰了你?不想死给老子闭上你那张狗嘴。”飞哥狠厉地一个眼神射来,嘴角斜扯出一丝不屑。
进入第一个弯道,直陡的大弯挂上一档,油门踩到底也有些吃了,此时他们才看清事实,面包车不是赛车,逞强没用。
距离缩短到20米,康奕已经紧紧咬住他们的屁股了。
康奕专注地开着车,脸上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的异样,几乎细微的文理变化都没有。
“怕吗?”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