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潇望着天云道长,自己说的往事令人唏嘘不已,或许天云道长也是第一次听闻这件事吧?
天云道长见他望着自己,心知自己的反应吓住陆潇了,可他实在是被陆潇的话勾起了回忆。
却是又引起了一阵咳嗽,知道他不理解,待咳嗽止住,强自收敛神色,才悠悠的告诉他:
“三十年前那场正魔大战,师祖带着门派中近一百的高手同一些武林同道伏击白莲教,却反而被魔教中人伏击,一场大战过后,我紫阳派......无......一人......生还!”
说到这,天云道长还是忍不住又簌簌得留下泪来。
堂中一片沉静,陆潇此时也被天云道长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天云道长又重新擦干眼泪说道:
“一夜之间,紫阳派从一个蒸蒸日上的道门大派变成了尽是老的老,小的小的门派,我师父玉阳子因为是师祖座下唯一剩下负责门中事物的弟子,索性活了下来,还被推举成为了掌门。
他老人家一夜之间失去了最亲的师父和师兄弟,年四十多便是慢慢的变成了一头银发.......”
这天云道长说起他师父也是一阵神色黯然,这回却是不停歇,擦了擦眼泪继续给陆潇讲到:
“我师父玉阳子接任掌门以来,多有魔教妖人来我紫阳观窥探,为的便是我派镇派秘籍——《紫霞神功》,我紫阳派历来将《紫霞神功》作为掌教真人才可习练的门派高深武功。
在师祖伏击白莲教之前却没有把《紫霞神功》传于我师父,我师父玉阳子心知师祖当时早已将《紫霞神功》传于另外一位资质最好的师伯了,不过那位师伯却是在那场正魔大战中也不幸遇难了,镇派武学《紫霞神功》也就此失传了。”
那天云道长说起自家门派的《紫霞神功》,唏嘘不已,脸上难掩的都是门派凋敝的哀伤。
这时,陆潇却是摸摸搜搜的从那个破旧的包袱里又拿出来一物,那却是古朴的一本书,上书三个大字——《紫气诀》。
天云道长望着那本古朴的书却是惊骇的话也说不出来,半晌才回过神来望着这个有些过于成熟过于坚毅的少年的脸,他实在给了他太多震惊,太多惊喜了。
这本《紫气诀》,虽然不如镇派武学《紫霞神功》那般神妙,却也是一本相当不错的内功心法,最重要的是,这《紫气诀》是习练《紫霞神功》的引子,只有习练过《紫气诀》的人才有可能练好《紫霞神功》。
由于紫阳派对外对内都宣称紫阳派镇派是《紫霞神功》,而练《紫霞神功》的只有历代的掌门,故而只有历代掌门才知道有《紫气诀》这门内功心法。
天云道长的双手颤抖的接过了《紫气诀》,捧在掌心,右手慢慢的摩挲着抚摸着这样的一本《紫气诀》,仿佛手上的不是一本书而是一件美玉,那陆潇却道:
“这本《紫气诀》想来掌门比我更知道它的重要性,师父潜伏白莲教三十多年,从未暴露行迹,只是听说其中有个魔教妖人得到了一本《紫气诀》,师父决定夺回《紫气诀》,所以渐渐暴露了身份。
幸亏师父发现的早,夺了《紫气诀》,逃了出来,却是一路被追杀致死,终是没等到回归师门的那一天,便葬身魔教妖人之手!他生前一再嘱咐我,他的遗骨能不能回归师门不重要,一定要把这本《紫气诀》送到现在的紫阳派掌门手上。”
说完陆潇也是想起了那个日渐清瘦的老道士悲戚欲泣,泪眼渐渐朦胧了。
说完却是二人都各怀心事,许久都不再说话。
直到陆潇从回忆中惊醒问道:“我上山时,去到了紫阳山主峰上,那上面的紫阳观被一群山贼所占,这是怎么回事?”
天云道长听他问话又是一声长叹道:
“说起来,这也和本门的《紫霞神功》大有关系的,我们紫阳派与武当一样,同是全真一脉,加上我们和武当也是同仇敌忾,共御魔教,这便相互之间多有走动,两派的关系十分亲密。
自三十年前那场正魔大战后,伏击白莲教之战由我们和几位武当的高手担任,没想到事到临头我们竟是被反伏击了,我紫阳一脉高手尽丧,武当的几位高手也没能幸免,自那以后武当与紫阳派便形同陌路。
那时我师父还不理解,原来却是因为宋师叔的情报出了......问题......”
说到这他看了看陆潇,见他听得入神,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就接着道:
“后来不断有魔教妖人来我紫阳派盗取《紫霞神功》,连伤我紫阳观高手,甚至连平日得罪的仇家也知道紫阳派没了高手坐镇不断寻衅滋事。
我师父玉阳子向武当求救,武当却视若无睹,现在想来却是怪我们害了那些武当高手了,但当时我师父气恼,便不再与武当来往了。”
陆潇听了半天也和这些山贼没什么关系,接着问:“紫阳派和武当派的事情自然是有误会,以后更是要澄清的,但这些和山贼又有什么关系?”
天云道长也不急着解释,却是按下话头说:
“你且听我说完,师门危急,我师父玉阳子便请了许多江湖上的朋友来相助,没想到一次又一次的危机过后,前后竟是迁延了几年,这些江湖朋友极重义气,便也住在紫阳山住了几年,日夜守护紫阳派。
我师父对他们也是千恩万谢,待所有危机解除后,师父他宴请了众好汉后便言道,紫阳派的危机已解除,感谢众好汉的话,让他们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