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道士听那声“不可!”竟还是直打在陆潇身上,掌劲才稍有些回缓。
却说陆潇被打了一掌,好在一路疾退,又加中年道士掌劲回缓,却也是跌倒在地,眼冒金星。
待回头看,却见那道观门口又多出了一个清瘦的道士,那道士却是没有混元帽,只是发髻同那中年道士一般用一根木簪子别住。
他还待观察这道士,那清瘦道士却是关切的问他:
“小兄弟,你没事吧?”
陆潇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土,瞟了一眼中年道士,又看向了他,淡淡的回答道:
“我没事,他那三脚猫功夫,还伤不到我!”
那中年道士,方才大怒出手,却也见他是个十来岁的少年人,只运起一分真气,又加掌门师兄喝止,还回缓了几分力气,却听陆潇还要出言讥讽,登上不由得火冒三丈。
又要出言呵斥他:“你......”
那清瘦道士却道:
“师弟,你伤人已是不对,何况对方还是个孩子,便不要再多言了!”
说完却是大声咳嗽起来。陆潇望着那个咳嗽的清瘦道士,想起另外一张脸,也是如是的说上几句话就咳嗽个不停。
那中年道士一脸不忿,却终是不再多言,只是撇过脸去,显然是余怒未消。
那清瘦道士却是咳嗽个不停,这时陆潇才仔细的看看这清瘦道士。
却见他一身紫色道袍,身形清瘦,留着山羊胡子,约莫五十来岁,颇有几分仙风道骨的样子,只是细看他脸上却是面无血色,眼神之中也多有疲惫之色。
陆潇正打量他,他却看陆潇没事的样子,还在打量着他,止住咳嗽后说话了:
“小兄弟,让你见笑了,我师弟生性鲁莽,伤了小兄弟的话,贫道在此赔个不是,若是小兄弟伤的重了,还请在我紫阳观养好伤再走。”
陆潇见这紫阳派总算有个能好好说话的人了,却是不再揪着中年道士伤他的事不放,回到:
“老道长,我没什么事,我是来此是有要紧事来寻找紫阳派掌门的,还请老道长通传一下。”
这回却是那扫地的小道童急急开口了:“这便是我们紫阳派的掌门——天云道长啊!”
那天云道长闻言抚须而言:“却不知这位小兄弟寻我有什么事?”
陆潇听闻这清瘦道士正是紫阳派掌门大喜过望,正要说明来意,却又看了看场中众人又是露出一番犹豫之色,那天云道长看他犹豫便道:
“你若有重要的事,不方便说,便与我进来说罢。”
说完便回身往道观走去,陆潇一听,正合我意,急急的跟上天云道长而去。
陆潇进得道观,却听道观外中年道士吼道:
“还大眼瞪小眼干什么?都没事做是不是?小心我罚你们三天不吃晚饭!”
之后便听外面悉悉索索的想来是众人作鸟兽散了。
陆潇也不去理他们,跟着天云道长走入一个安静的厅堂中,厅堂不大,却是透着一股古朴和道家的玄妙,堂中间还挂着一个仙风道骨的的道士画像。
那天云道人坐在堂中,又引陆潇坐下,才不疾不徐的说:
“这里四下无人,小兄弟,你可以说找贫道有什么事了。”
如此,陆潇终于找到了紫阳派掌门,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开口,沉吟一番后才正色道:
“掌门,我是紫阳派宋长天座下弟子陆潇,此番来寻掌门就是想安置师父遗骨。”
说罢,解下自己的包袱打开,露出一个半尺见方的小盒子放在桌子上。
那天云道长只听他说话便是惊得不轻,又见他拿出一个盒子,猜到那里面装的是什么,又是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回过神来对陆潇道:
“宋长天?我紫阳派何时有过这样一位道长?”
陆潇闻言也不诧异道:“我师父他老人家在三十多年前就被当时广成子掌教真人,逐出紫阳派了。所以,掌门不曾听说过他的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那天云道长闻言又是一惊,这个小孩子的师父竟是师祖座下的弟子,还被师祖逐出师门了,过后又是疑问的道:
“既然你那师父为我祖师逐出师门,今日你又何必寻来我紫阳派,说什么安置师父遗骨的话,看你谈吐也是个知书达礼之人,岂会不知道逐出师门便意味着此人的一切,已经和我紫阳派已经毫无瓜葛了?”
那陆潇仿佛知道天云道长会有此一问一般,神色一丝不变,不疾不徐的回答道:
“掌门真人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实我师父会被广成子掌教逐出师门不是因为我师父做错了什么事,相反其中还隐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云道长听他说其师会被逐出师门还有隐情,他虽然不是什么喜欢窥探隐秘的性格,但事关师门,他也忍不住问出了口:
“什么天大的秘密?”
这时陆潇却不似之前般淡定自若,虽然知道四下无人,却还是环顾四周,见确实没人,才身子前倾向天云道长那边探了过去,才用只有他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我师父被逐出师门是因为广成子掌教要他去做一件事。”
“什么事?”
天云道长急急的问。他只感觉这个少年人似乎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要说出来了。
陆潇沉吟一番,许久才吐出了一句话:
“广成子掌教要他在被逐出师门后,去做......魔教......卧底!”
他话说的轻,听在天云道长耳中却如一声惊雷当头劈下,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