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知,那人只是一身白衣,胯下无马,看上去是走路到的这里,指明要见大将军您!”
闻言,简后广思虑了一会儿,“传他进来!一个年轻人,量他也没有什么作为!”
一个简易的大帐里,方涥在四个士兵的陪伴下,见到了一点没有遮掩自己全身心疲惫的简后广。
“大将军!在下乃是一个路人,有一句话,想送给大将军!”方涥进门便准备开门见山,与一个不遮掩自己的直汉子,无需拐弯抹角。
“路人?兵荒马乱之时,还有路人?而且还是在我大军之后出现,当本将军是傻子吗?!”厉声呵斥方涥,但没说要把方涥怎么,营帐内外的士兵也都没有动,继续静静的站在那里。
“在下的身份,你若想得知,那就必须要活过这三日,否则,大将军可没机会知道!”方涥在这里却卖了个关子。
“哼!三日!本将军早些年请人算过命理!是注定能活到九十之余的好命!三日对于本大将军而言,只能算是一生之中弹指间日子而已!”
“噢?既然如此,那在下明白了,不知大将军何时投降?何时准备投靠皇帝陆全贽?”
“混账!小小书生!竟然敢污蔑本将军威名!”
“唉~将军可是自己所言,能活九十余年,观大将军的面相,此时不过才四十有余,难道...此时你不投降,还能弃大军单独逃走不成?”
“什么?!来人啊!把这个书生给我杖毙!”简后广脑仁小,不知道方涥的话里的威胁之意。
营帐内的士兵欲要拿下方涥,刚刚靠近方涥,手还抓到肩膀之时,方涥的身法令人眼花缭乱,四个士兵的脖颈都挨了一手刀,做完这些的用时连一个呼吸不到,对于外人看来,四个士兵就像是同时倒下的一样。
见状,简后广揉揉双眼,试图要证明刚才是他眼睛花了,可事实就是事实,方涥好端端的站立在原来的位置,脚下周围躺了四个自己的亲卫,“你!你是何许人也!”
“哎!是在下多虑了,还以为你会明白此时的局面,我一个人都能知道大将军的落脚点,十万伏兵,又岂会不知呢?”方涥脸上浮现出一抹笑意。
“十万伏兵?难道...不可能!若是此地有伏兵,为何现在人困马乏之际还不动手!”
“大将军,皇帝陆全贽刚刚登基,到处都缺人!更缺少训练有素的士兵,何况这里还有近五万的良驹,又岂能不给大将军投降的机会呢?”
“投降?本将军从未想过!我看这附近一个伏兵都没有吧!想诓骗我投降?做梦!”
“如此!那在下只能告诉大将军,你曾经被人骗了,那位给你算命的人,八成是江湖败类,骗了你不少钱吧?”
“不可能!本大将军又岂是那么好骗的!莫要妖言惑众!本将军绝不...”简后广的话语还没说完,方涥便从地上捡起一个士兵的长矛,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长矛的尖头指在简后广的咽喉处。
“别把话说的那么满,免得不好下台,也罢,你选择死还是选择投降,让你看个明白!”说完,左手里握着的手枪,对着营帐的顶,连开三枪。
安静的古代夜空,枪声可以传播很远,五万多骑兵之外,突然一圈火光亮起,火苗燃起之时便又两米多高,瞬间照亮了这片良田平原之地。
过了片刻,营帐外,大喊大叫声不绝于耳,士兵们慌乱了,困乏之意在短暂休息中并未能恢复,而且因为短暂的休息导致自己浑身上下酸痛无比,脑袋也在朦胧中下意识的四处寻找自己的战马,场面无比混乱。
“怎么样?最后一次机会,是降还是死!”方涥的话语第一次变得冰冷,吓的简后广身子不禁的后仰了几分,额头的冷汗顺着两并落下,眼神里充满了恍惚,算命的大师说他四十岁之后会有一场机遇,会到京城做官,而且一生官路亨通,从此身居高官、儿孙满堂,此时算命大师的话语,像是最甜蜜的谎言,又像是一种暗示。
简后广也是一个珍惜自己手下的大将,自己如何,很快被他抛到脑后,“本将军可以死!但恳请少侠放了手下众将士!”
“呵呵!他们是生是死,现在还都是听从你的将令!不说别的,皇帝陆全贽也许了一个高官给你,假如你愿意降,不仅不会被囚,而且比你之前的官路更加辉煌腾达,你自己想!给你十个呼吸的时间!”
“不必了!只要少侠能饶过营帐外的众将士,本将军任杀任刮!”
“好!爽快!传令下去,降了!”方涥脸上并没有任何笑意,看着面前的简后广,有点看不透了,明明刚才只为了自己谋福利,为何突然变得怜惜手下了呢?
原来,当年给简后广算命的大师,不仅告诉了他未来的人生如何,还告诉他,他的未来是依仗着自己珍惜手下而得,所以,在回忆当初算命大师之言后,简后广明白了,只要自己手下将士不死,那么自己的道路才会如同算命大师所言的那样发展,这才有了简后广态度的急剧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