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和步兵在城外折腾了一整日的时间,在傍晚,洪牧荣大笑着拿下了空城的四堰县,以及周边大面积的空营帐。
屁股还没做热乎,哨骑兵来报,说在城西十里发现大量灰尘,依照之前他们行军至四堰县尘土飞扬的场面判断,貌似这里的驻军刚刚退走。
“哼!战都不敢战!这京城留给姓陆的老贼真是多余!亏老夫之前还高看他们陆氏父子,想不到,手下的兵都是怕死的贼囚!哈哈哈!传老夫之令!大军修正两日,两日后直接兵发京城!”洪牧荣上当了,不过他想走,可没那么简单了。
夜里,那些空荡荡营帐,便被洪牧荣的士兵霸占了,现成的帐篷,又何须他们再动手搭建呢?只是住进去不久,便有士兵发现他们的营帐下面有‘密道’。
密道不大,人只能在里面弓着身子走,火把都必须手持在前,密道还有许多竹尖,探查的士兵要一路清理,才能通过,不过下去的士兵,没有几个能再上来的,即使有人上来了,也是半昏死样子,根本问不清楚下面到底有什么,于是第二批、第三批下去,便都没有再上来。
其实里面没有机关,那些如倒刺一样被削尖的竹子,只是为了拖延第一个下去探查的时间,狭小的坑道里,氧气本来就不多,第一个人前伸着火把一路走一路清理尖竹,那坑道里怎么可能还有氧气。
方涥要求每个营帐下的坑道不能交错不能挖通,又要长又要深,那么只能拐弯着朝斜下方挖,每个坑洞的长度都有五十米左右,不举火把下去,问题不大,顶多被尖竹扎几下,又不会死,但非要拿火把下去,那是自己找死。
第一人用火把氧气都烧的差不多了,人的呼吸供养都成问题,那么第二第三批人,火把走半路就没了火光,人还想继续走下去查看,那是只能死在下面。
营帐里挖坑道,一来是取土,二来是给洪牧荣的士兵找点事情做做,三么就是为了拖延点时间,为崔将军十万大军包围洪牧荣多争取点时间,所有的盘算之中真没打算利用那坑道杀人,可结果,那些无知又贪功的士兵,以为下面会藏着人,又或者会通向敌军藏匿的地方,所以一连下去几个人都没上来,才知道有了问题。
洪牧荣在得到下面人的禀报后,勃然大怒,夜晚正做着美梦攻占京城,刚要登基为皇帝时,听到如此怪事,那心情落差了十万里!
没遇到一个敌军,自己人在夜晚自杀五千余,晚上没睡好的洪牧荣,怒发冲冠,扬言要好好的招待陆氏父子,传令六万骑兵开路先锋,一路杀到京城城下,待步兵和辎重赶到京城,再合力攻打,一举夺下京城。
如此,崔将军伏击洪牧荣的陷阱算是成功了,佯装退走,不战而逃,让洪牧荣以为敌军不敢战,这样才使得洪牧荣大胆的让骑兵单独先行的安排。
伏击骑兵,先要攻击后方,然后再逐渐分食,断了后路,骑兵再能跑也不可能退走,他们只会掉入更多的伏击圈里。
伏击骑兵的画面很血腥,因为速度快,很多突然出现的陷阱或者是利刃,首先都是先瞄准了马匹。
绊马索,不仅仅是铁链,还有上面许多利刃,加之两侧的弓弩齐射,在伏击过后,很难得看到有安然无恙的骑兵穿过。
最先遭受伏击的是骑兵最后一段的队伍,在一个叫匣子岭小山坳里,骑兵是从山坳丁字下的入口进来,选择在这里作为第一场伏击,正是因为匣子岭之后的一段路,旁边都有山丘,而道路也会有诸多弯路,大部队路过弯道时,速度会有所放慢,而山坳两边的山丘可以作为伏击的交叉射箭点,并且山坳里还埋藏着许多绊马索。
第一场伏击,两千多骑兵命丧此地,整个山坳里都是一股浓郁的血腥气,知道有伏击后,骑兵的队伍有点犹豫,在行军过程中,边赶路边等待将令,准备随时改变行军方向。
可惜的是,骑兵的将令难得率领那么大的阵容打仗,尤其是在不旷阔的地界上,没有设立良好的通讯,同样也是骑马的传令兵和哨骑,在狭窄的道路上汇报或者发送消息,那是要与众多骑兵挤在一起,速度根本无法超越数公里长的骑兵队伍,在骑兵简后广将军得知后面的士卒被伏击时,崔将军的伏兵已经接连伏击了四次。
因为遭受了伏击,那些骑兵末尾的队伍变得慌乱,尽可能的跑快点,也就造成骑兵拥挤在一起,而且拥挤之下的速度不仅没快,反倒慢了许多,如此,被伏击的人数越来越多,而且伏击的难度也容易了。
四场伏击过后,洪牧荣的六万骑兵已经少去一万五。
夜晚,骑兵大军在一个看似都是良田的平原地带休息,一日辛苦赶路又精神紧张的士兵,见到与大军汇合,便匆匆下马休息,胯下的马匹,把庄稼当成了绿草,身上没有人,那些马匹在田间随意的享受着食物。
刚刚开春的源水国京城地带,田地里的庄稼和嫩草一样,即使那些马匹不吃,被踩踏之后也无法再有什么收成。
人困马乏的骑兵,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他们的大将军简后广只是读过兵书,对于眼前的作战环境不熟悉,加之没有率领那么多骑兵的经验,此时又遭遇伏击,百感交集之时,一个士兵匆匆来报,“禀报大将军,军营外有一个年轻的人求见!”
“年轻人?何许人也?”简后广此时已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