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了府上,张子清就死活从四爷的怀里下来,火急火燎的就回了自个的屋,也不去管四爷在身后是如何的低声呵斥,目光焦急的在屋里环视,一经锁定目标就不由分说的往那铜镜的方位而去。
死死抓着铜镜,张子清将自个的脸上下左右的看个仔细,愈看心愈沉,目光不离铜镜的吩咐道:“翠枝,去给我打盆水过来。”
被她主子突来的这一出弄的心慌慌,且瞧她主子灰头土脸的模样翠枝心下愈发的慌,却也不敢问,听得她主子吩咐,忙应了两声,就赶紧出了房门急急打水去了。
此时四爷疾步跨进了屋子,目光一扫就扫见了那正对着镜子出神的女人,眉心不由一簇,忍不住上前就一把将铜镜劈手夺过,随手扔在了一边,攥着她的手往炕边拉:“爷看你今个是累了,怎的神神叨叨的,过来躺着歇会,待会让太医过来给你把把脉。”
此时的张子清虽然情绪仍旧有些翻滚,却到底不复前头那般激动,任由四爷拉着她到炕边,待倚着靠背歇下后,她望着四爷迟疑的开口:“妾跟她可真的很像?”说着忍不住抬手就抚上自个的脸。
四爷忍不住握紧她的手强制性从她脸上拿开,目光在她脸上端详了会,看向她略显惊疑的眼睛:“我大清地大物博,所谓物有相同人有相似,就算你与她有几分相似,那也不过是巧合罢了,何以值得你如此忌惮?若是不喜,大不了以后不与她碰面就是,你以后大可不必如此杞人忧天。”
张子清定了定神,道:“爷莫要这般说,妾可没忌惮什么,不过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形,倒是失了方寸,瞧妾跟她简直比双生子都相像几分,不由心下就犯嘀咕,莫不是妾的额娘生的是双生子,却阴差阳错的流落一个在外?”心里还真犯起了嘀咕,还不碰面呢,那可是未来宠冠四爷后院的小年糕呢,哪里能不碰面?指不定将来那叫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呢。
四爷抬手敲了她一下脑门,不悦道:“脑袋里成天见的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张子清也不高兴了,捂着发痛的脑门刚欲回嘴,这时候苏培盛在外头小声禀道,徐太医来了。
听得四爷还叫太医过来了,张子清的脸瞬间就拉长了:“妾又没病,没事请什么太医,弄得人驹知的多不好,真是的。”
四爷的嘴角隐隐抽搐,他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
也懒得理她,四爷沉声道:“进来吧。”
徐太医背着药箱小心翼翼的躬身进来,打了千请了安过后,四爷眼角扫了下旁边女人,开口道:“先给她切个脉。”
“嗻。”
搭着张子清的脉搏,徐太医切了一会的脉,切脉的同时他也会间隙的细看张子清的脸色,待一炷香的功夫后,徐太医起身躬身对四爷道:“张佳侧福晋其他的一切安好,就是有些心浮气躁了,待喝过几副安神汤便也无碍了。”
闻言,四爷微不可查的松口气,却也斜眼睨了张子清一眼,哼道:“就是她自个给瞎折腾的。”
张子清撇过脸权当没听见。
徐太医的眼不经意扫过张子清的手腕,见她两手腕空荡荡的,顿了片刻,到底小心的向张子清建议道:“奴才斗胆建议,还望张佳侧福晋将定魂镯戴上为好,奴才略懂相术,算的今年与张佳主子的属相相冲,尤其是近几个月尤为凶险,还望张佳主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这话将张子清给问愣了,定魂镯,什么东东?
四爷咳了声,挥手道:“爷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徐太医满心狐疑的退下了,心下惊疑着,他可是费了好劲才给四爷寻来了定魂镯,早前就将东西给了四爷,他还以为依四爷对这位的疼宠劲会立马就给这位戴上呢,今个来看,敢情还不是这样?
张子清将狐疑的目光看向四爷,四爷上挑着眼角扫她一眼,心下冷哼,要不是今早惹爷不快,爷会将东西留到现在?
从袖口掏出一个方正的木匣子,也不管张子清愿不愿意就塞到她手中,不容置疑道:“给爷戴上,没爷的允许要是敢私自摘下来,看爷怎么收拾你。”
张子清既惊且疑的将手中那朴实无华的木匣子打开,这一打开来看,那在金黄色绸布包裹着的一雕刻着奇怪花纹的木镯子就这么现入张子清眼中。迟疑的将木镯子拿在手里端详,灰扑扑的木头没有任何的光泽,宽宽的镯子也既不具备美观因素,就连那上面雕琢的花纹虽精致却是与美观搭不上边的,就这样难看的万千缺点于一身的玩意,要真戴上它,张子清觉得她得慎重考虑一下。
见张子清拿着镯子就是不肯戴,四爷忍不住瞪眼:“你就是再看,还能看出朵花来?戴上,没听刚太医说,今年与你属相反冲,切不可大意了。”
提到这茬,张子清就不得不说了:“他是太医,又不是神棍,是看病的又不是看相的,瞧他神神叨叨的,还真将自个当半仙呢?爷,您可千万别听他瞎忽悠。”
“爷听不听他瞎忽悠还用不着你来瞎操心。”脸色不善的从她手里夺过木镯子,不由分说的将镯子往她手腕上套:“爷让你戴你就戴,哪来这么多废话。”
那宽宽的灰不溜秋的镯子一套上去,张子清就有种戴上手铐的感觉,看着她皓腕上那极不搭调的一圈物,强忍着才没当着四爷的面撸下来扔到天边边里去。
看着她的脸色四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顿时目光犀利,沉声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