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清撇撇嘴,知道啦知道啦,鸭霸。
待四爷离开,张子清赶紧吩咐翠枝,快将水盆端过来。等浸湿毛巾将脸上的妆容卸去,张子清赶紧接过翠枝拿来的铜镜,左右仔细将脸上的每一寸都细细看过一遍之后,吸口气,真的是不一样了,她的脸跟穿来时原主那张脸真的是大不一样了。
翠枝困惑的看她:“主子,可是您脸上有什么不适?”
慢慢的将铜镜放下,张子清问:“你看你主子这张脸是不是和以往倒是不尽相同了?”
翠枝还当什么事呢,一听这话,当即笑道:“可不是呢,奴婢前头还说,主子您越长越俊俏哩。”
张子清点点头没再吭声,如今她的这张脸已经以奇异的发展方向往她前世的那张脸上逐步迈进,如今与她前世已有了七/八分相似,她不禁怀疑,若是再过几年的话,是不是这张脸就会发展的与前世那张脸像个十成十?
说是十成十,张子清就不由得想起小年糕的那张脸,那张脸才真正是与她前世的脸十成十的像。本来她是无神论者,可穿越这种发生在她身上诡异的事件已经令她的无神论开始动摇,待见了小年糕的脸她更是开始惊疑不定了,莫不是那位是她前世不成?尤其见了罗鸣那张脸,她尤为的开始疑神疑鬼,难不成那年羹尧是罗鸣的前世?她和罗鸣前世是兄妹?不知为何这世相爱相杀才导致了后世纠缠了一段孽缘,以致纠葛不清?张子清惊悚的扶额,苍天,不要告诉她这是真滴,她宁愿相信一切都是巧合。
过了半月,宫里头传来消息,太后身体抱恙,想来也不是别的,定是因着前朝的事闹得。太子刚废,太后娘娘还未从这茬子事缓过来呢,几个孙儿又开始蠢蠢欲动,老大刚被训斥,老八又顶风开始闹腾,偏的还不自知,别人或许不知,可从蝎康熙看到大的太后娘娘又岂会看不出康熙那愈发暴躁的情绪?别看在外人面前若无其事的,背地里,她这老儿子康熙是极为恼了那老八的,眼见着他们父子好端端就要反目,她看在眼里是急在心上,偏这事又没得劝又不能诉说于口,闷来闷去倒是将自个给闷病了。
老八福晋本就是我行我素张狂的主,眼见着老八的太子呼声愈高,作为八爷府女主人,她的腰杆也愈发的直了起来,行事间也愈发失了分寸,隐约也露出点准太子妃之势。听闻太后娘娘凤体有恙,顿觉这是她在众福晋圈里树立威信的好时机,当机立断就写了帖子,当天就令人给各家福晋送去,通知各位福晋于明个卯时到她府上一过,到时候众姐妹一块去宫里探望太后娘娘。
待各家福晋接到帖子,力挺老八的大阿哥、以及九、十、十四几位阿哥福晋因着自己爷的原因,想来她们自然也将老八福晋视为准太子妃,对此倒是没有什么异议,至于其余几家的福晋如何作想倒是不得而知,想来老八福晋这种隐含着上级对下级指令的做法,会令相当部分福晋心生不满。
接到帖子的四福晋心里也不是滋味,心道这老八福晋未免也忒张狂了些,就算是人人心照不宣的准太子妃吧,可毕竟没过明路,瞧这颐指气使的意味,哪怕平日里她们关系较为亲厚,遇到这情形她心里还是不太舒服。
不舒服归不舒服,可老八的面子还是要给的,第二日,依旧于卯时带着府里的两位侧福晋去了隔壁的八爷府上。
八爷福晋郭络罗氏看着各府的福晋无一缺席的全部当场,一种隐晦的得意在心里慢慢滋生起来,眉梢眼角都忍不住向上轻扬。
携着各府上的福晋走在前面,至于那些向来不如她眼的侧福晋们,她无形中将她们隔开,让她们远远地在她身后跟着,在她眼中,只有各府的福晋们才配与她并行,其余的全都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还是离她远远的好。
跟在后面,李氏气的一张脸发红又发青,张子清怜悯的看她一眼,这么多年了,咋的还想不开呢,那位就是极端女权主义者,恨不得杀进全天下小妾的,跟这位较真,较真的过来么?
可想而知,本来太后娘娘就大概因着康熙和老八的事心里不痛快,现今一看老八福晋竟以凌驾众人之势率领众福晋前来看她,不由的脸色愈发的难看,自然是对这一众人见也不见,直接让人给请了回去。抚着胸口太后连连叹气,到这份上了老八福晋还看不清形势,还这么大张旗鼓的瞎闹腾,这不是戳皇帝的眼窝子么?
乘兴而来,最后却落了好大一个没脸,郭络罗氏心里的羞恼可想而知。回府后发了好一通火,众人小心翼翼劝说暂且不提。
得闻此事,年羹尧执起折扇抚过含着笑意的唇角,上天不薄待,他一直苦等的机会不是就在眼前?
“云珠,你过来一下,爷有事情吩咐你做。”
纳兰云珠是清代著名词人纳兰性德的女儿,从十六岁嫁给年羹尧成为年家的媳妇开始,她就恪守本分孝顺公婆,一直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里外操持着,多年如一日,使得年府上下提起这位二太太没有不交口称赞的,就是她那极为挑剔刁蛮的大嫂,在她跟前都是笑脸相迎的,平日里也相交甚好,有什么事都会跟她来说。
虽然纳兰云珠没有继承她父亲的才华,可她却继承了他父亲的聪慧,知道什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该做,不该说不该做的她一样也不会去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