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祁王宫内,王上祁怀琰正在秘密见一个人,西越在西凉的残存势力如今正在北祁蠢蠢欲动,就连那西越长公主也正在密谋着什么。
听完那人的禀报,王上许久没有说话,他果然还是有那份狼子野心。
为了江山社稷,为了太子,他必须这么做。
让那人退下后,他命人叫了翊王即刻进宫。
祁怀瑾在此时接到旨意,心下有了一番猜测,他的王兄还真是没叫自己失望。
他和临雨交代完事宜便即刻进了宫。
当祁怀瑾跪在地上,接到王上的旨意时,他沉默了许久,片刻才道:“王兄可是一定要这么做?残害三代忠良,会让多少官员与百姓寒心?”
王上冷笑了三声,“翊王,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你与那西越长公主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吧,我这个位置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当的,你若是没有这份野心,那便替我绝了与西越暗中勾结的人。”
祁怀瑾直视着王上的眼睛,“王兄,我不相信你真的不知道幕后之人究竟是谁,你真的要见到两败俱伤的场面吗?”
“领旨吧,不然太后也保不了你!”
祁怀瑾深深地看了王上一眼,奉命率领了几十禁卫军去往风家,这天的天气极其灰暗,连带着所有人的心情都蒙上了一层灰雾,久久不能散去。
他看着风府的门匾,终是下定了决心,他知道她定会怪自己,但他必须要这么做。
风慎看着此阵仗,也知已经是回天乏术,毫无转圜之地了,他倒是要看看,王上究竟给他们风家安了何罪责。
祁怀瑾看着跪在地上的风慎一家,拿起圣旨道:“风家本三代忠良,让孤心甚慰,另当重用,可如今不但毫不感恩,玩忽职守,还做着勾结异国,企图谋权篡位之事,孤痛心疾首,特命人满门流放,以儆效尤!”
听完这一句句冰冷之意,风家上下皆惊恐万分,风慎跪在首位,直着背毫无俱意。
“臣一家忠心耿耿,对北祁尽心竭力,自当问心无愧,如今被奸人陷害,臣愿以死明志,还请王上放了臣家上上下下!”
说完,风慎拿出袖中的匕首,抹向了自己的脖子。
风萧见状尽力阻止他的动作,可背上有伤在身,竟让他的动作延迟了半分。
这时,祁怀瑾用随身的玉佩将他的匕首击落在地,“还请风将军别轻易寻思,不然本王不好交差。”
祁怀瑾虽是这么说,倒也救了风慎一命,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
风萧攥紧了拳头,看着戚苑哭着上前抱着风慎,“老爷,你可不能丢下我们一家...”
江宜伶早已侧倒在地,她不相信自己争了大半年,会是这样的结局,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喊道:“我的女儿可是太子良媛,你们不能这么对我,不能......”
祁怀瑾无视她的话,向后面挥了挥手,“即刻执行!”
须臾之间,风府轰然倒塌,不复过往的荣光,令京都之人唏嘘不已...
。
消息传到二王府之时,祁景恒正在逗弄着笼中的金丝雀,他不介意再养养这只瘦弱的金丝雀。
轻衣在一旁问道:“王爷,是否要告诉王妃...”
祁景恒摆了摆手,“告不告诉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由着她们去吧,只要人看住就好,若是再出现上次的状况,本王唯你是问。”
“是。”
阡音这几日右眼总是在跳,无论用了什么方法,都没办法消下去,直到她听到了下人们的谈话。
一名婢女道:“你知道吗,王妃的娘家今日已被满门流放,还是翊王亲自去抄的家。。。”
旁边另一名道:“不会吧,若是因此牵连到我们王府该如何是好?”
“谁说不是,我看呐,我们王府的王妃之位可要易主了...”
......
阡音手中的食盘应声摔在了地上,她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满门流放,什么是翊王去抄的家。。。
几名侍女皆吓了一跳,待看到是阡音时,她们莫名底气十足了起来,落水的凤凰不如鸭,更何况是凤凰身上的一根羽毛。
其中一个婢女大着胆子道:“看什么看,还不把地上的东西扫干净!”
阡音冷眼看着几人,尽量忍住想要破门而出的冲动,没有亲眼看见,她不会相信的。
这时,身后凝香的声音传来,“你们在这里嚼什么舌根,我奉劝你们一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碾死一只小蚂蚁的能力还是有的...”
几名婢女听了连忙起身退下,此时就只剩下阡音和凝香。
阡音还是第一次见凝香如此严肃的模样,她抿着唇,听她道:“阡音姑娘,我们绝对不能让小姐知晓此事,不然依小姐的脾性,她会受不住的,到时候万一旧病复发。。。”
凝香带着哭腔说到了这里,眼看着便要忍不住落泪了,若是真的,那该如何是好......
阡音点着头抱住了凝香,这么多日相处下来,她们早就已经情同姐妹,她一定会去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趁着戒备松懈,阡音看向了临风所在的位置,临风知道她全都听到了,只能点了点头...
到了夜晚,阡音不顾临风的劝阻离开了王府,一路狂奔到了风府前。
风府牌匾已然倒塌,整个风府一片破败荒凉,她慢慢走了进去,不知心里是苦还是涩,她恍惚觉得十几年前东黎城败的元府,她的家,也应该是这个模样。
如今还是历史重演了吗?
她的心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