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栖宁今日起得倒挺晚,她刚刚下了卧榻,就见祁景恒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她站起身,朝他施了一礼,“参见王爷,怎么王爷这个点来了,妾身好让下人准备一下。”
祁景恒看了眼屋子,坐下道:“怎么王妃一大早的不想见到本王?”
风栖宁连忙给他倒了茶,“怎么会,只是妾身还未梳洗,倒让王爷见笑了。”
祁景恒不置可否,“王妃便尽快梳洗,早些传膳吧。”
风栖宁听了完即刻吩咐下人去做了祁景恒爱吃的膳食。
凝香见状加快了速度,将已经打好的水端了进来,有给风栖宁挽了发。
祁景恒在一旁肆意地看着,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只有凝香在伺候着?”
风栖宁一大早也没有看见阡音,凝香见状回道:“奴婢正要和王妃说起此事,阡音昨晚感了风寒,怕给王妃过了病气便没有屋里来伺候。”
“哦?今日洛太医貌似回来给王妃把脉,等等让太医顺便去看看吧。”
祁景恒就是故意的,他就不相信她偏偏就在昨晚感染了风寒。
风栖宁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时候他对自己身边的侍女这么上心了?
不过恩还是要谢的,“多谢王爷恩典,是那丫头的福气。”
凝香此时有些紧张,她知道阡音根本就没在屋子,从昨天晚上,她就消失了踪影,刚才王爷问了起来,她便下意识圆了过去,若是等等王爷发现王妃的贴身婢女不见了踪影,那该如何是好?
早膳端上来后,祁景恒慢条斯理地吃了几口,气定神闲,像是等着谁的到来。
洛臻按照往日的时间来向风栖宁把脉,却觉得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同。
他走进屋子,看见案前坐着一个身着深紫色锦衣的男人,想必他就是二王爷祁景恒了。
看着他与风栖宁共进早膳的模样,他移开了眼,朝二人请安道:“微臣参见二王爷,二王妃。”
“洛太医免礼。”
祁景恒倒是第一次看见这位洛太医,他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还请洛太医给王妃好好把把脉。。。”
洛臻坐在凳子上,将手搭在了风栖宁的手腕上,他能感受到祁景恒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便愈加专注在把脉上。
自从从翊王府回来之后,他便十分谨慎,生怕被那些人抓住一丝把柄,好在到现在也还是风平浪静,只是祁景恒如今这么看着自己,倒让他心下越来越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把完脉,他站起身道:“王妃如今已无大碍,但切记不要情绪太过波动,否则会有复发的危险。”
祁景恒倒是十分关心地向风栖宁道:“王妃近日情绪为何如此波动?”
风栖宁自然不能说出她真正的原因,“想必这几日天气有些热,心情便有些烦闷。”
祁景恒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天气是不稳定,还请太医去瞧瞧王妃的陪嫁侍女,她身子有恙还怎么伺候主子?轻衣,你去给太医带路。”
洛臻朝他又施了一礼,“王爷宅心仁厚,下官自当竭力。”
凝香有些心急,王爷让轻衣带路的目的恐怕不单纯,她在心里祈祷着,阡音,你可一定要及时出现呐!
轻衣在祁景恒身边已经待了好些年,也是王府内的老人,自然知道王爷为何要让自己带路。
走到阡音与凝香所住的地方,她敲了敲门,“阡音姑娘,王爷命了太医来替你诊治......”
等了好一会儿,屋里无人问答,轻衣朝身后的洛臻抱歉一笑,“还请太医稍等片刻。”
她推开屋子,朝榻边走去,“阡音姑娘...”
榻上毫无响动,轻衣证实了心中猜想,光是在府中脱离了侍卫的监视便能看出她的身份并不简单,如今她若是不在府中会去哪儿?
这样想着,她掀开了被子,却见满脸是汗的阡音正蒙在里面,她脸色看起来十分虚弱,让轻衣赶紧叫了在门外等候的洛臻。
阡音缓缓张开眼,却看不清她的脸。
轻衣见她不像是装出来的,倒有些怀疑自己真的是想错了
洛臻听见声响走了进来,他立刻给阡音把了脉。
闭着眼睛的阡音心悬在了一起,此时便听天由命了。
在轻衣的满心怀疑下,洛臻道:“发汗是感染风寒所致,容我开服药给她喝几日即可。”
阡音松了口气,为了让自己真的有感染风寒之状,她特意喝了临风给她的特制药丸,还好并没有穿帮。
轻衣又不放心地追问道:“可还有别处有恙?”
洛臻点了点头,“是有一些脾胃空寒之症,还请姑娘平时多注意些...”
轻衣有些失望,与阡音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便送洛臻出了王府,她还要赶回去复命。
洛臻临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她背上的伤很严重,必须马上医治。
阡音知道洛太医定能诊出自己受了外伤,只是他为何没有说出来?
突然间,她在被子里摸到了一瓶金疮药。
难道是...
阡音躺在榻上,想着她今天出了王宫,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了王府。
为了不让人察觉,她特地打开了一处无人知晓的暗门,却被一个人扣住了肩膀,她转身一看,原来是那日同自己过了几招的临风。
临风放下手,朝她轻声道:“还请阡音姑娘放心,殿下派了我来保护你的安全。”
阡音点了点头,她知道祁怀瑾看见了自己在王宫中受伤的模样,如今他派身边最信任的人来保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