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驶入乌托市便不好走起来,改建使路面变得面目全非,且颠簸得极度厉害,而且一路是单行道,一头放一头堵,他们只好一会被放行一会儿被堵。
更糟糕的是,有一个地方足足滕了三个小时。起因是明文他们前面那个加长车的司机跟放行的工人干起来了,至于是为什么,明文也弄不清。起先是加长车司机和副手追着那个工人打,那个工人腰膀粗圆浑厚,脸上的肉里三层外三层,整个人往那一站就有一种巨大的威慑力,但追打他的两个人也是虎背熊腰,且是两眼放有凶光。好汉难敌双拳,工人对着干了几下,实在无法摆平,只好绕着那车跑。工人眼看就被摞倒,这时却来了几辆皮卡,从车上下来十多人,个个手里拿着家什。不到三秒,加长车司机和副手就倒在了地上。明文一看要出人命,急着要下车,子矜拉着他的手说,别去,他们虽打红了眼,但老板还是很镇静的,你如果这样去,不仅不能止息事件,反而会激怒他们,这样会伤了你,还是报警吧。
十多分钟后,一辆警车鸣着嘀驶来。两个被打倒的人正被罚跪在那,见警察来了方被放起来,口里流着血。一串被堵的车无聊的寂静地停在原地,有人按不住无聊就摁几声喇叭。渐渐的有人从车上走下来来围观,他们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同时都保持了缄默。而此时,他们认为是安全的,有警察的地方总该会是安全的吧,他们的好奇心在安全的名义下可以得到某种程度的满足。明文和子矜就坐在车里听音乐,聊天,——自然而然也就涉及到了这次事件,并对它做了一些猜测。这样无聊,却又是无比有趣(针对一些人而言),时间在一个地方晃荡了几个钟头。最后,两个战败的人上了车,吐了一口血,发动引擎,于是整个车队又动起来。
到了乌托市,十月一日算是走到了尾声,他们只好住宿。为了照管子矜,明文只登记了一个房间。
乌托市已没了往日的热闹,许多人趁这个长假回家的回家,远游的远游。明文推着子矜在街面上漫漫游走,但城市应有的氛围依存。
游走一阵,子矜想回房间休息。回到房间,明文帮子矜洗漱一番,子矜上了床明文才去洗漱。明文为了照顾子矜想躺在床边的小沙发上囫囵睡一觉就行,但子矜让他也躺在床上。她说:
“睡上来吧!里面都穿着衣服呢。你这样睡一晚上,明天如何带我去灵岩寺游玩。更何况我还想和你聊天呢?上来吧,明文。”
明文看了看子矜,说,算了吧,我这样睡也挺好的。
“我就不信你会吃了我!”
“不是吃了你,你知道,我是个男人。”
“是个男人怎么了。我命令你上来陪我说话,等我睡着了你想下去你请便。”
明文脱了裤子坐上床,子矜偎在他怀里,他两手轻绕过她的身体把她揽在怀里。两人就从孩提聊起,聊着聊着,子矜睡着了。明文望着子矜,他用手轻轻地捋了捋子矜额前的发,她那撩人的妩媚映照着他,让他沉醉,他的吻轻轻地落在她的额上,轻轻地生怕惊醒她。他不经意地就想起可月,他不经意地就在两个女人身上找寻一些相似与不同。可月似乎更瘦点,子矜的脸庞似乎略圆一点;可月在热烈中透着内心的宁静,子矜在宁静的表象下蕴着火一样的热情;可月的妩媚在她眼眸的深处,子矜的妖羞是一种青春的折射;子矜的坚强透着一种倔强,可月的坚强是一种执着;跟可月在一起,整个世界都是你,跟子矜在一起,整个人生都是你的;……
半夜里,明文突然被子矜惊醒,他这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搂着子矜。他轻轻推了推子矜,问:“怎么了,做恶梦了吗?!”
“我梦见白天打架的一幕啦!我在梦中看见好多好多血,梦中,你不听我的非去劝架,结果,你也受伤了,我看见你不停地流血,我就不停地叫呀叫呀,可是没有一个人来,我就哭呀哭,不停地哭。然后,你叫醒了我。”
“小傻瓜,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他发现子矜脸腮上还有两滴泪,边用手拭边说:“你竟然也会在梦中哭出眼泪。睡吧,我保护着你呢,安心地睡吧!小天使,我的小天使。”
“我要你躺下来抱紧我睡,不准松手,就算你手酸你也不能松手。”
“一直抱着,万一我热血一升高,止不住一时犯迷糊做傻事咱办?”明文望着子矜憨憨地笑,有些傻。
“我不管。”子矜边说边往明文怀里深深一钻,仿佛那是一个最温馨的地方。
第二天,明文驱车两人游了灵岩寺。下午回到宾馆,明文无限感慨地说:“我的故乡就是乌托市,却是第一次游灵岩寺,如果不是陪你的话,真不知何时会去。去了又才发现那不过如此。哎,还是留一个念想比较美。”说完,他才发现子矜突然很沉默,他问:“怎么了,子矜。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明文,你说,我做你的什么才好,才不会永远让你腻味。我会不会是你的一个被破坏了的念想。”
“子矜,不见你,你就是我的念想,见了你,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真得吗。那我算你的女朋友,还是算你的女人。”
“女朋友听起来高雅点。”
“可是,我要做你的女人。女朋友可以换,而女人是一辈子的事。做你的女人,和你在一起,就无比地爱你;不在你身边,就无比地想你。只有做了你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