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中渝那边已经恢复平静了。”蒙翊一边吃早餐,一边心疼地抚摸着苏愍的小腹。自己昨天晚上睡得昏了头,一时竟然忘了苏愍怀着孕,陪着她一块儿看着中渝城,喝了大半晚上的酒,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胎气。
“讨厌。”苏愍嗔怪地推开蒙翊的手,“别摸了,这又不是什么宝贝,摸不够啊!”
“这可是稀世之宝,全天下仅此一件,天天搂在怀里都不够。”蒙翊厚颜地继续把手贴上来,直接忽略了苏愍的怒目,自顾自的温柔摩擦,到最后还把头放到苏愍肚子上,一脸的激动。
“好啦,你要是真心疼这孩子,就少折腾寡人。不让喝酒不让骑马,寡人都快给闷死了,哪儿还有力气怀他。”苏愍看着蒙翊这个样子,虽然不乐意这么被拘束着,但是心里面却暖暖的。
心里暗想,等拿下中渝,自己就可以回去撩拨撩拨苏唯,泡了老哥,生下孩子,成为人生赢家。光是想想,就让人激动。
“对了大王,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去攻城啊?总不可能就这样白白的错失良机吧?”蒙翊喝下最后一口粥,抹了抹嘴,一脸期待地看着苏愍。就等着苏愍赶紧下令,让他带兵出去活动活动筋骨。
“瞧把你猴急的,真是个急脾气。”苏愍调笑了一声,袅袅站起身,展开双手,“伺候寡人更衣,咱们一起去中渝走走。”
“遵命。”蒙翊“咯咯”地笑了一声,拿起床边的甲衣,耐心的帮苏愍一一穿戴。
穿戴整齐,苏愍和蒙翊一起上了马,带着三十万大军,直接浩浩荡荡地摆开了阵势。
中渝城里,韩遂身上的战袍已经全部被鲜血所浸湿,紧紧的贴在身上,浓烈的血腥味一直让韩遂频频干呕。
韩遂经过一晚上的浴血奋战,已经累得快要虚脱了,全靠手里的剑撑在地上给他的身体提供一个支点,才让他勉强能够站定。
韩遂看着一片疮痍的中渝,又看着地上那些支离破碎的韩军尸体,眼里除了恨意,还是恨意。
“将军,城里的动乱已经镇压下来啦,一些抵抗分子也被抓了起来。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韩遂紧紧地握住剑,每说一个字,都像在咬牙切齿。“留下一支小队打扫战场,剩下的人跟我一起去城墙上等着秦军来,趁火打劫。”
韩遂有些疲惫地眨了眨眼,秦国既然要费功夫自导自演这一出儿,那就不可能只是为了给他送一份“大礼”,只怕天一亮,秦军休息得当,酒足饭饱,就要举兵压境了。接下来,又是一场恶战啊。
韩遂率着人,才走到半路,就听见了一个他最怕的消息秦军,到了。
听到这个消息,虽然说心里面早就已经有了准备,但依旧还是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浑身的力气在一刹那仿佛都被抽空了,手里的剑也“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溅起一层细细的灰尘。
中渝城下传来一阵号角之声,悠长而激越。虽然城楼上站满了守卫,但是却都一个个面目疲惫,神情萎靡,在气势上就首先落了下风。韩遂带着自己的亲”信们站在高处俯瞰着兵临城下的秦军,神色复杂而又凝重。
中渝城下是一眼望不到边的铁骑,铠甲一色,黑得深沉,在金色夺目的阳光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叫人无端的便生出几分惧意。这次来袭的秦军,阵势之威武雄壮,气势之汹涌澎湃,实在是前所未见,让人望之而胆寒。风吹黄沙,硝烟涌起,绣著“秦”字的军旗剧烈地抖动着,和嘹亮的军号声一起,冲击着韩军那已经变得有些破碎的小心脏。
韩遂想要走出城门,却被自己的亲信死死的拉住。他们都劝韩遂,秦军来势汹汹,而韩军这边却一个个犹如丧家之犬,惊弓之鸟,此刻应战,简直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将军,您且在城头看着,末将愿意带兵出战,灭灭秦军的威风。”将士们脸上都挂着视死如归的表情,看得韩遂心里蓦然升起一种浓厚的苍凉之感。
正在韩遂和众手下为了谁出去迎敌的事情争执不休的时候,城楼下的秦军已经有了动作,秦军正中的黑甲铁骑从中间分出一条空道,两匹高头大马徐徐而出。右边的那人身着黑色铠甲,不带头盔,一头黑发挽成发髻垂于脑后,手拿一根极为精致的软鞭。身边跟着的那人,手持一柄银色宝剑,身披精锐铠甲,英气勃发。
因为隔得远,韩遂并没有看清他们两个人的脸,不过光是从这衣着打扮,还有气度上,这二人的身份,便昭然若揭。
那两人一直都在往城下靠,等他们慢慢走近了,韩遂才真正看清了他二人的面貌。一个剑眉高鼻,轮廓硬朗,个子高挑,英姿昂然,不是秦**神,永巷令蒙翊,还能是谁?另一个眼眸狭长,睫毛浓密,鼻头小巧,薄唇色淡,不是别人,正是号称“人间绝色”的秦王苏愍。
“韩遂将军,昔日中渝一别,便是多年未见,不知将军可安好?”苏愍虽然在问好,但是投向韩遂的目光却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慢,没有半点诚恳的意思。
韩遂被苏愍的傲气惊了一跳,苏愍明明如此的傲慢无礼,可是她的气度又让人觉得,她的一切傲慢都是合情合理的,不会让人觉得厌恶,反倒会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臣服。
再看蒙翊,蒙翊一直冷艳望着韩遂,一言不发,蒙翊身后紧跟的,是排成一线的黑甲骑兵。虽然隔得远,看不清楚他们眼里毫不掩饰的杀意,韩遂却仍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