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实在是抱歉。不过秦王以前既然来过中渝,和韩遂有一面之缘,那就应该顾念昔日情分。我韩国一直与秦国井水不犯河水,两相交好。秦王何必如此穷兵黩武,坏了两国的情分。”韩遂想起昨夜中渝城中的惨像,看向苏愍的眼神里自然而然地充满了不善。
“韩国和秦国的确两相交好,所以寡人继位多年,一直都和韩国和睦相处。不过这次韩王厚此薄彼,公然藐视我秦国。寡人若是不采取措施,恐怕以后谁都会觉得我秦国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了。”苏愍说着说着,话音一转,“况且寡人一直都对中渝这个粮仓很感兴趣,这次可以有机会一举收入囊中,本王自然是乐意之至。”
“秦王不想让人当成软柿子,却是把我韩国当软柿子了。中渝易守难攻,秦王就不怕你这十万大军全部折损在这儿吗?”韩遂看见苏愍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心里怒火更胜。
“咱们在这里打嘴仗并没有什么用,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韩遂将军对中渝的防守这么有自信,那咱们就真刀真枪地干一次吧。”
蒙翊早已经按耐不住,看见韩遂夸下这样的海口,说要让秦国的十万大军全部折损,更是战意昂然,只想马上攻下中渝城,好好的打打韩遂的脸。
“难不成韩遂将军今天也要挂免战牌?”苏愍跟着蒙翊,不阴不阳地
讽刺了一声,气得韩遂脸都变了色。
知道一场恶战已经无法避免,韩遂只能无助的叹了一口气,下令打开城门,然后自己亲自带着人下去。
双方人数悬殊,再加上韩军这边才经历了一场打斗,身心俱疲,这一战的结局,韩遂早已预料到了。不过身为军人,魂归疆场,这是他的职责,不容逃避。
中渝城门外黑蒙蒙的一片,黑色旗甲的秦军兵团严肃地排列在“秦”字军旗下,面目肃然,严阵以待,用充满杀意的眼神直勾勾地望着从中渝城中鱼贯而出的韩军,随时准备冲杀过去,杀他们一个抱头鼠窜。
陆陆续续从城门走出来的韩军,迅速在城下聚集成步骑两阵,同样杀气腾腾的瞪着秦军,准备迎战,只不过气势上却弱了不止一星半点。
天色越来越亮,越来越亮,连多日不见的太阳都渐渐升起,投射出一种妖艳的红色阳光,照得整片大地妖异,却又瑰丽。
秦军和韩军就这样各占一方,隔空对望,死死地对峙着,既没有任何一方撤退,也没有任何一方先动。像是猛虎在盯着自己的食物似的,一动不动。
都在寻觅着最好可以一次性把对方撕碎的机会。这种对峙,是压抑得足够把人逼疯的,苏愍和韩遂就这样看着对方,眼神越来越冰凉,面色越来越沉重。
最后,韩遂终于还是稳不住了,举起了帅旗,放出了骑兵,企图对秦军造成大面积的杀伤冲击。
镇守中渝的是韩国的特种骑兵“铁浮图”,“铁浮图”指的是骑兵和军马都披上厚重的铠甲,以三骑为一队,作为正面冲锋队。
这种骑兵虽然因为负重太厉害,所以运行速度很慢,不如其他的轻骑灵活,不适合长途作战。但是胜在铠甲坚固,刀枪不入,能够以一敌十,在短距离内简直所向披靡。
现在秦军和韩军的距离很近,刚好是用“铁浮图”的黄金距离。苏愍早在一开始就猜到了韩遂会用“铁浮图”来对付自己。谁叫韩国的步兵弱得没下线,只有骑兵,哦,不,是只有“铁浮图”还勉强有点战斗力呢。
“大王,‘铁浮图’是赵国帮韩国训练的,很是厉害。怎么办?”狼青看见韩遂派出了“铁浮图”,脸色一下子凝重起来。
“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寡人既然敢来,就不怕他派出来。”苏愍早就已经思考出了对付韩国“铁浮图”的办法,虽然“铁浮图”很厉害,刀枪不入。
但它并不是完美得无懈可击的,自己还是可以利用它的弱点,找出对付“铁浮图”的办法来。
苏愍经过好几夜不眠不休的研究,发现“铁浮图”的马腿安不上铁甲,只要马腿被砍断,骑在马身上的士兵就会跌落下来。
没有战马的士兵,穿着厚重的铠甲,笨拙地连跑动都成了问题,自然抵不过自己这边的轻骑。
苏愍掂了掂自己手里的鞭子,然后重重的一甩,皮鞭落在地上,打出清脆的声音。
听见早就约定好的信号,苏愍专门训练的“铁浮图”攻破小分队的将士们,立刻手持马扎刀、长斧,冲上前去和敌人对阵。
秦军的骑兵用长斧砍韩国骑兵,秦军的步兵则用马扎刀砍战马的腿,战马倒下的同时,韩兵也跟着倒下,一时间人马大乱,一直以来都叫各国闻风丧胆的“铁浮图”,竟然这样就被攻破了。
“大王,你这招果然有用,看来是我输了。不知道大王想要个什么彩头。”蒙翊看见让他吃过瘪的“铁浮图”如今人仰马翻,狼狈不堪,心中心情大好,转过头看着苏愍朗声问道。
“待会儿回去,待天色暗了,你自然就懂了。”苏愍故意冲着蒙翊暧昧地扬了扬眉,羞得蒙翊赶紧低下头,不敢再看她。
心里暗想,估计着普天之下,也只有她苏愍,才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千军万马中,讲黄段子。真乃神人也。
蒙翊看见“铁浮图”被破,精神抖擞,亲自提枪跃马,带着狼青,像一道闪电一样冲进战阵。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