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赋鸣气得像是一只球,没等着撑伞的人也就是现在给他当司机的人从车上跳下来,他自己先从车上跳了下去,指着前面军绿色越野车上跳下来的士兵破口大骂:“让开!让开!你麻痹干嘛的?会不会开车?”
士兵慢条慢理的看看他,指指自己车上还在闪着的右转向灯,说道:“你占着右转向车道不让,我们超过来了,打着转向灯拐弯,你还来撞我们。怎么,还有理了?”
黄赋鸣眼里哪能看的进去这么一个小兵蛋子,很不耐烦的摆手,说道:“我管你有理没理,你抓紧的让路,不然这事你完了!”
闫明从车里走出来,盯着肩膀上的大校肩章,盯着黄赋鸣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工作证出示一下。我想问问你,我怎么完了?”
闪耀的大校肩膀,让黄赋鸣有点傻眼,要说是普通的校级军官,以黄家的势力,或许黄赋鸣还不会看在眼里,但是操着一口标准京片子的三十岁出头的大校,别说他黄赋鸣,就是整个黄家,也不敢随意轻视。
这时候,撑伞的人脸色煞白的扯扯他的胳膊,小声说:“少爷!少爷,你看看他们的车牌……”
看见了车牌,黄赋鸣的脸色越发难堪起来,他神色复杂的看着闫明,尴尬的笑笑,说道:“误会误会,不知道是华夏警卫局的同志。”
“不管是哪里的同志,你这个态度首先就不对。”
闫明一板一眼的说道:“是你们有错在先,还要对我们横加指责,这是一个华夏公民应该有的基本素养?还是一个华夏公民应该具备的基本素质?都像你们这样,这个社会得成什么样子?”
士兵询问道:“领导,要不要追究他们破坏军事行动的责任?”
黄赋鸣的脸色再次变了。
要说闫明一行只是在街上正常行驶,或者去某个地方公干,也还罢了,最多属于交通事故,但若是闫明他们有任务在身,那他现在撞了闫明的车,无论如何都难逃破坏军事行动的罪责。
到那个时候,别说他,就是他爷爷站出来,也很难保全他。
“真的是误会,我们也是心急了一点,不是有意的。”
黄赋鸣赶紧抢在闫明开口之前说道:“您看这样好不好?您留个电话,回头我们上门道歉。我家有个小叔黄在诗,是在环保司工作的,到时候也请他帮着带个路,认认门,以后大家常来常往。”
“把你家的亲戚搬出来吓唬人呢?”
闫明没好气的说道:“我告诉你,态度端正一点,以后少惹事!”
他也没说追究不追究黄赋鸣责任的事,一摆手,折身上车,军绿色的越野车顿时绝尘而去。
撑伞的人脸上的肌肉一抽搐,忍不住嘀咕道:“根本就没怎么撞上,撑死蹭破点漆,牛什么牛?拿着鸡毛当令箭……”
“费你麻痹什么话!”
黄赋鸣十分厌恶的瞪他一眼,也回头上车。
撑伞的人不敢多话,看看路边占了一些看热闹的人,也赶紧上了车。
发动车子之后,撑伞的人在观后镜里看黄赋鸣的脸色十分难看,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少爷,您看咱继续追?”
“不追了,去俱乐部!”
黄赋鸣心情很差,他把小叔黄在诗搬出来,当然是有吓唬吓唬对方的意思,让对方明白,自己这边也不是好惹的。
他的小叔黄在诗,在环保司任四处副处长,虽说职别不算大,但是是实权干部,不算籍籍无名之辈。
明面上看,他把黄在诗搬出来,对方即刻撤走了,好像是被黄在诗吓了一下的样子,但是黄赋鸣看得清楚,闫明最后斥责他的时候,脸上写满不屑。
这种不屑,是针对他黄赋鸣的,还是针对黄在诗的?
不管是哪一种,黄赋鸣都觉得今天这事有点蹊跷。
将刚才记在心里的车牌号变了一个短信发出去,随即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陪笑说道:“龙哥,我,赋鸣。”
对电话那头的人,黄赋鸣保持着十二分的恭敬,小心翼翼的把刚才的事一说,最后补充道:“我琢磨着情况有点不对劲,按说警卫局的大校军官,也不该这么嚣张。是不是我真惹事了。”
“等我电话。”
对方基本上在听,最后说了这四个字,就把电话挂断了。
一刻钟之后,这辆奥迪车堵在一个路口上的时候,黄赋鸣接到了打回来的电话。
“赋鸣啊,你消停一点吧。”
对方直截了当的说道:“那名大校军官的名字叫闫明,隶属于警卫局对外交流合作处,现在的确是在执行一项保卫任务。至于保卫的对象,就是你要抢人女人的那个小家伙。”
黄赋鸣一阵错愕,问道:“龙哥,不会吧?那小子我看就是一个外地来的乡巴佬啊,怎么华夏警卫局还派了校级军官亲自保护?”
深处某个寻常人接触不到的圈子之中,黄赋鸣当然知道对外交流合作处究竟是干什么的,这个部门直接针对的就是一些对社会有突出贡献的社会人士,或者是由权力核心层指定的需要保护的人。
一般来说,对外交流合作处派员出勤,最多就是派出一些从特种部队抽调的精干力量,然后指派一名少校或者中校来做指挥,也就差不多了,但是由大校军官亲自参与的保卫任务,却不多见。
想想自己印象之中的陈北雁,好似只是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怎么就配得上大校军官亲自参与的保卫任务?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