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所有城市的出租车司机都宣称他们的城市车多人少,没乘客,没钱赚。这话听听也就好了,只有你真正需要打车的时候,才发现电影之中虚构出来的间谍故事可能并非全部虚假,但是在华夏指望随时随地搭乘出租车追赶前面的目标人物,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陈北雁和谢文爽、苏白白过了西三环桥下的路口,到对面路边上一站,随即发现过往的出租车全都是“载客”状态,三个人也没什么紧急事,再加上这么几年下来,也算是老夫老妻了,没什么讲究,果断去了公交站点,搭乘了一辆大巴。
这事在他们自己看来,非常正常,但是随后的那辆军绿色越野车里的闫明和队员们却是瞪圆了眼珠子。
作为保护陈北雁行动的成员,他们非常清楚陈北雁什么来头,堂堂京华陈家的第三代子孙,还在中医方面有着不为世人所知的超绝技艺,这样的人物,就算是有一个车队随时候着,似乎也算正常,但瞧瞧这位,不是出租车,就是公交大巴……
这要是陈北雁自己,哪怕是再带上谢文爽这位他们几个在心里默认的陈北雁身边人的女孩子,坐坐大巴也还罢了,这不还有另一个身份不明的女孩子吗?
启动车子慢慢跟上去的时候,闫明憋了半晌,终于吐出三个字来:“有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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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大巴上的情况,基本和京华的道路一样,给人的感觉并不宽松。
陈北雁、谢文爽、苏白白三个人挤到了后门口的位置上,发现后面的走廊相对不那么挤,只有几个人,他们乐得站在最后面。
“再坐几站,前面就有地铁站,咱们去那里换车好了。”
苏白白熟悉周边地形,给出建议,陈北雁和谢文爽微笑着点头。
偶尔向着大巴后面的道路上一瞥,陈北雁忽然注意到了一辆车子有点眼熟的身影。
超级强大的记忆力闪现威能,他随即想到,这辆黑色的奥迪,属于那位原本准备拉苏白白去吃浪漫烛光晚餐的黄赋鸣。
不死心?
以陈北雁的心态,对于这种死缠烂打的小苍蝇当然没什么兴趣,但是就算是一条龙,被一只苍蝇叮着总也不舒服。
示意给谢文爽和苏白白看了看后面的那辆车,陈北雁摸出手机来,给闫明打了一个电话。
闫明不清楚他在车上打电话的意图,很是严肃的问道:“首长?”
“嗯……”
陈北雁说:“看见你前面那辆黑色奥迪了吗?”
闫明目光穿过前车窗,果断盯上了前面的奥迪,只是还是不懂陈北雁的意思,问道:“首长的意思是……”
陈北雁说:“找个路口朝他车,别住他。”
“呃……”
闫明有点被噎住了,不明就里的问道:“首长,这样不好吧?”
“他要缠住你老婆,你别不别他?”
陈北雁可不认为他和苏白白的事情有什么需要忌讳的,很是直接的把这个原因往外一摊,最后简单说了三个字:“就这样。”
闫明握着电话,脑袋瓜子有点转不过弯来。
老婆?
陈北雁身边的女孩子不是谢文爽吗?前面车里的青年追的不是苏白白吗?
抛开目前现行的一些falvfagui的问题,就算是日常道德范畴内,似乎也很少有这种情况吧?
更何况,谢文爽现在就在陈北雁身边呢,谢文爽不吃醋?不一哭二闹三上吊?
闫明想不明白。
但闫明首先是一名在执行任务的军人。
“换车牌!”
闫明当即对车上的司机下令,说道:“下个路口,别死前面那辆奥迪!”
有个战士问:“领导,前面那辆车,好像是……黄家的。”
闫明咧嘴笑着说:“黄家了不起么,陈家少爷说别他。”
那个战士一下乐了,精神振奋的说:“成啊,咱们也欺负欺负京华大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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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公交大巴上,坐在陈北雁等三个人前面座椅上的一个秃头听到了陈北雁的电话,好奇的看他一眼,咧嘴笑道:“哥们牛啊,自己做公交,让车后面跟着?”
陈北雁说:“车上挤,坐不下。”
光头竖竖大拇指,问:“以往都是头头们坐小车,小兵坐大车,您这好,掉了个个。怎么着,您这…微服私访,体察民情呢?”
陈北雁哈哈笑了:“您不如说我是穷嘚瑟,瞎搀和。”
光头也乐了。
光头四十多岁,京华老侃爷,嘴皮子一溜一溜的,自己没什么大本事,就是知道的多,你说什么,他都能给你搭上话,天上地下,前五百年后五百年,没他不知道的,你就说四九城那片湖周边的事,他也知道,就跟他在那里住一样。
他歪着脑袋看了看后面的那辆奥迪,有点诧异的又看了看陈北雁,说:“哥们,你可得悠着点啊,后面那车看着像是黄家的车,车上的该是黄家大少爷黄赋鸣吧?”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最关键的是还把黄赋鸣的名字摆出来了,不管是陈北雁,还是谢文爽和苏白白都来了兴趣。
苏白白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
“谁不知道啊?”
光头来了精神,说道:“黄家厉害啊,建国以前,黄家就是爱国资本家,建国之后,领导人多次照看他们家,尤其是上世纪那阵儿,不是有人说了话,黄家也完了。这不,人家挺过那段时间到改革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