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忍还是没忍住伸手抚摸上了她的小脸,对着昏迷的她低声自言自语:“管灵,等我羽翼丰满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好不好?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相信我!”
他傻坐了五分钟后,低头瞟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和管灵的裙子都是血污,出病房吩咐了护士几句,往外面走去。
半个小时后,楚子风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手上提着几个袋子,回到病房。
在门口便见管灵醒了过来,她下了病*,手上拿着什么东西使劲在*上擦拭着。
楚子风立马走了进去,见她脱了丝光袜,正在焦急的擦着*单上沾上的血迹。
“管灵,别擦了,没关系的。”心疼的无法呼吸,一把握住管灵不停擦拭的小手。
管灵惊恐的转过头,满眼都是泪:“弄脏了怎么办?”看清是楚子风,苍白的小脸蓦然变得痛苦又慌乱。
医生告诉她流产了,她感觉好脏,不是哥哥脏,只是觉得自己好脏。楚子风应该也知道她流产了。
“没关系,只是血,不脏的。”楚子风垂下眼帘隐藏情绪,拿掉她手上满是血的丝光袜,把她扶坐好。
他不知道是什么样的遭遇,让一个阳光女孩变得如此小心翼翼的活着?是她那个哥哥吗?孩子是谁的?她哥哥知道吗?一个个疑问快要把他的脑袋挤爆了。
这一刻他只想给她安慰,让她不再害怕无助,弯身抱住她瘦弱的身子,轻声安慰:“管灵,没关系的,护士会换干净的*单。”
轻轻抱了一会,感觉到她轻微的挣扎,他便及时松开了胳膊,把几个袋子递给了她,很轻松的语气开口:“这里面有你需要的东西,病房里面那间是洗手间,有温水洗漱。我先出去一下,如果身体吃不消,我就叫护士来帮你。”
“楚子风,谢谢你,我可以自己来。”管灵难堪的低下头,她不知道如何面对任何人。
知道她害羞,楚子风急忙往门外走:“好吧!我等一下进来。”
门关上后,管灵打开袋子,里面有一条纯白的新裙子,和肉色丝光袜,一条粉色女生内/裤,还有一包卫生巾和一条纯白的毛巾。
看着袋子里的东西,管灵鼻头越来越酸,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滴,心里除了觉得难堪和羞涩,就是浓浓的感激。一个大男孩买这些女生用的东西得多难为情?一种久违的被人疼的感觉塞得喉咙好难受。
虚弱的走进洗手间,冲洗了一番,换上干净的衣服,纯白的及膝百褶裙刚好合身。她把沾了血的浅黄/色的裙子和小内/裤装进了袋子里。当出去病房时,*单已经被护士换上了干净的。
楚子风刚端着食盒推门走进来:“管灵快来吃点东西。”伸手把她扶躺在*上。
他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边,端着瘦肉粥舀起一勺吹了吹,准备给她喂。
管灵既感动又尴尬,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个,我…我可以自己来,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谢谢你了。”
“你已经对我说了几百遍谢谢了!我们是同学,现在可以说是好朋友了吧?所以不要再给说我谢谢了。朋友之间不用言谢,遇见就是缘分,你说呢?”楚子风努力找措辞,让自己说出的话听起来成熟老练一点,让她有安全感一点。
管灵一直强忍着眼泪,张口吃着楚子风给她喂的粥。
吃完粥,又挂了两瓶点滴,管灵惊觉时间应该不早了,慌忙坐起身询问:“现在几点了?”
楚子风掏出手机看了眼:“一点了,你快睡吧!天亮了我再送你回家。”
管灵一听脸更苍白了,神色非常紧张:“是半夜一点了吗?”
“没关系!等天亮了,我一早就送你回去。反正你家里就你一个人,出来的时候,我帮你把门锁好了,你不用担心。其实你应该住几天院才行的。”
“不行,楚子风,麻烦你把我送回去,我不能住在这里。”
郁杰一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这几天随时会回家,如果他回家发现自己不在,会很生气的。到时候发动他的手下四处找就麻烦了。只要是惹怒他,他是不会听任何解释的。她受罚没关系,要是牵连到楚子风就不好了。
“管灵,你现在是病人,赶快好好休息,把你家的电话告诉我,我打电话过去,看看你哥哥回家没有,如果回家了,我来跟他说。你不用担心,现在就乖乖的躺好!”楚子风再次掏出手机,其实他往郁丰集团打了nn次电话,手机快打没电了,没有预约管灵的哥哥连电话都不接的,刚好是下班时间,秘书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最后一直拨都是无人接听状态。
管灵丝毫听不进去,翻身下*,慌乱的穿着鞋:“楚子风,麻烦你马上送我回家,我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了,我好了!”
“管灵同学,你这么倔强有人知道吗?”楚子风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她急得眼泪在眼眶打转,只得由着她了,站起身弯腰打横抱起她,往病房外走。
“那个……楚子风,我……我可以自己走……”虽然跟楚子风是同班同学,可是曾经很少跟他交流,也不算很熟,这段时间才算真正的熟悉,今天遇到这种事,楚子风的表现好像他们很久以前就很熟了,做这些事是应该的一样,让她丝毫不觉得别扭。发生事情到现在,楚子风没有问一句关于流产的任何事情,很体贴的没有挖她的伤口,这让她千疮百孔的内心滑过一股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