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住了一般,良久才涩涩的回复到:“好啊,可是你睡着了,记得醒过来。”

宫家老祖,伸手放在宫辞的鼻息处,探了探,发现还有鼻息,这才放下心来,只是原本竭力忍住酸涩的眼眶,这一次却是怎么也没办法忍住了:“阿辞的时间不多了,宁太医和陈医师说至多只剩下两天了。他不知道。”

“恩。”杜小九垂着头,眼神细细的勾勒着宫辞安详的睡颜,淡淡的应道。

这一切,来得太快。

不久之前,她仿佛还看见宫辞鲜活的和荣哲宇下棋,耍赖。

在庆功宴上决绝的和素和解除婚约,四处的为素和寻找着未来的夫君。

她甚至有些埋怨宫辞,有这样的精力为什么不好好的把握住素和呢。

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为什么最近宫辞总是推脱着有事,再也难看到他的身影,原来他的情况早已经恶化到这一步了。

可悲的是,她们却都不曾关注过他。

只是一味的看着素和黯然神伤的脸,关注着素和,却不知道宫辞同样也不好受。

第一次,杜小九恨自己现在的处境,阿辞是她最好的朋友,可是她却忽视了阿辞。

杜小九转身看向素和,却见素和的情绪和脸色都不是很好,强自的忍着自己不去看宫辞,可是眼神却依旧控制不住的想要飘落在他那里。

“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杜小九有些不死心的问着,企图想要获得一些奇迹,哪怕一丝也好。

“没有,”宫家老祖有些颓然的摇了摇头:“这世界上除了冰芝,再也无药可救。冰芝一百年一生,绽放不过三刻钟,不得沾染俗物,必须新鲜服用。两年前,阿辞去极北之地的时候就是为了那百年一遇的冰芝的,可是终究是迟了一步,冰芝被别人用手摘取,失了药效。”

两年前?

杜小九微微一愣,两年前正是宫辞在极北之地救了她的时候。

那时,宫辞见她醒了,便问她是否要继续跟着他,因为他要去极北的地方寻找一味极其珍贵的药材。

可是他们风尘仆仆,哪怕宫辞身体不适,依旧忍着痛苦赶了好几天的车,好容易到了那里,却只来得及看到别人伸手摘了那药材,以及宫辞怅然若失的神情。

当时,她还不解的问过宫辞:“难道药材摘了就不值钱了?”

宫辞摇了摇头:“到底是天意,不是不值钱,而是药效没了。”

她看着宫辞风淡云轻的样子,那时以为不过是一味特殊的,但绝对不是极其珍贵的药材,谁知,那药材却竟是他救命的良药……

……

宫辞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早已暗黑,屋子内黑漆漆的一片,很是安静,可是宫辞却可以感受的到屋子里有人,虽然那呼吸很轻很轻,可是却让宫辞莫名的觉得熟悉。

“素和?”宫辞有些试探的喊了一声。

伴随着他的话语声落下,随即,屋子里亮了起来,素和坐在他的床边的脚蹬上,看着他,很是平静:“你醒了?”

在确定是素和的时候,宫辞有些慌乱的转了身子过去,气喘吁吁的道:“你在这里作甚?我这里不需要你。”

“是吗?”素和神色一句平静,语气淡淡,丝毫不为宫辞话里虚弱的气急败坏的有波动:“我也只是看看你而已,你要好起来,过几天就是你迎娶宋小姐的时候,你可不能让人家守了寡。”

闻言,宫辞沉默了下来。

虽然爷爷没有告诉他自己的情况,可是到底是自己的身子,宫辞岂能不知道自己的情况。

“阿辞,”素和说着,眉眼柔和了下来:“我打算去九华山了,可能没有机会参加你和宋小姐的婚礼了。”

“是吗?”宫辞心被素和不带一丝感情的话语揪了一下,“好,反正我也没打算请你和我的喜酒。可是,你为什么要去九华山了呢?我听说秦淑木向你求亲了,你不是应该要嫁给他了吗,怎么?”

素和轻轻一笑:“我骗你的啊,我才不去九华山呢。我就想说,你娶亲之前可不可以最后再陪陪我?说不定以后我就嫁人了呢!”

傻瓜,我怎么会嫁人呢。素和在心里默默地说道,这辈子除了你,我再也不愿意为别人穿嫁衣。

“不陪你。”宫辞说的很慢,没有小孩子赌气的样子,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我要娶亲了,你要嫁人了。”

素和没有将宫辞的话听在耳朵里,或许说她根本不愿意听进去,她伸手轻缓的摸过宫辞的脸颊,一点一滴的划过,细细的勾勒描绘着他的眼、唇、鼻,最后放在宫辞粼粼的手上:“阿辞,你瘦了。”

宫辞没有说话,倒是素和没有等待她说话便自言自语了起来。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没有告诉你。因为我本来不打算原谅你的,可是再不说,以后可能就不一定有机会了。”

“阿辞,这里”素和牵引着宫辞的手缓缓地附上了自己的小腹处:“这里有一个你的孩子。”

宫辞被素和牵引住的手不由得抖了抖,理智告诉他,不能这样子做,可是感性却让他挪不开手。

素和的小腹很有热度,宫辞觉得自己的手像是放在了火炉上面一样:“怎么会?”

“是啊,怎么会,”素和轻轻一笑,就连自己也觉得神奇:“你还记得你那天问我,你是不是在做梦,我说是。其实你根本就不是在做梦。”

闻言,宫辞的手不由得瘫软了下去,从素和的小腹上滑了下去:“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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