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把白将军哄好了,没有坏处。
连阮诩尘都一脸惊讶的看着阮采苓。
“你不是最讨厌与爹朝中同僚交谈了吗?”阮诩尘疑惑的问。
方才若不是他拉着阮采苓走的话,估计白将军下一步都能在今天把阮采苓认了当干女儿!
知道阮采苓嘴甜,不过她一般来说,就只喜欢哄自家的亲人,比如阮苏氏和阮祁。
其他的人,阮采苓张口喊一声伯伯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今天的阮采苓很不一样。
阮采苓撩了撩长发,展现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你妹妹我向来就是这么健谈的好么!与长辈说话,谁能比我还厉害?”
嗯,对对对,你美你说什么都对!
阮诩尘对阮采苓竖起大拇指。
正经的婚宴是明天才开始的,因为靖康将军府并非安置在京城中,反而是比较远的地方,所以才在前一天就开始迎客,定国公府的人要在这里住上一个晚上,明天才是白菡茵正经出嫁的日子。
外面长辈都在寒暄,而阮采苓和阮诩尘反而没事儿干。
“你看见沈芸韵和谢清远了吗?”阮采苓问阮诩尘。
虽然她很不想看见这俩人,不过今天这种日子,完全就是放虎归山啊!要是谢清远结识了什么权贵,她还得想尽办法去抵挡,还不如直接把两个人给盯好!
阮诩尘指了指一个角落,沈芸韵和谢清远俩人一人一方小桌子,俩人都在盯着来来往往的人,很显然,他们融不进去,没有阮祁的带领,谢清远谁都不认识,也没有人会关注这么一个书生。
“头不疼了?”阮诩尘陪阮采苓满场溜达。
见阮采苓不远不近的徘徊在这二人周围,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阮诩尘更不理解了。
阮采苓抬手揉揉太阳穴,其实还是有点难受的,不过比刚才突然而来的那种尖锐疼痛要好的多,很明显她就是想得太多了,以后得减少思考前世的时辰,再这么疼一次,她宁愿一头撞在思华楼的机关上。
“还可以吧,怎么没见顾大哥呢?还没来吗?”
“哦,我听说顾瑾郗已经到了,又说身体不适在白将军安排的房间里休息呢,估计要晚饭的时候才会出来。”
身体不适?
阮采苓想说去看看,可是余光却瞥见沈芸韵和谢清远俩人侧头说话的样子,一下子就蔫儿了,她要是去看顾瑾郗,那这边怎么办?
她权衡着,究竟是顾瑾郗身体重要,还是这俩人重要。
半晌,她屈服了。
还是命重要,谢清远和沈芸韵牵扯的不光是顾瑾郗一个人,更是整个定国公府的安危,她总不能因为顾瑾郗一个人,连爹娘的生死都不顾,阮采苓气馁,肩膀也松了下来。
阮诩尘好笑的看着阮采苓表情变化。
他知道,阮采苓肯定是想去看顾瑾郗的,不过……
“这是刑部尚书苏大人,此人不好相与,更是阮祁的同党,这人你就不要考虑了,就算一会儿阮祁将你介绍眼前路过的人,一个一个给谢清远解释清楚。
虽然沈芸韵没什么身份,但是这些年,跟在定国公府的身后也去了不少的宴会,各种朝廷重臣,没说过话也是见过面的,谢清远却是没见过几个,只能靠着沈芸韵帮自己辨认。
说到刑部尚书苏大人,沈芸韵响起阮采苓的好友苏挽月。
这人也是一个累赘。
之前沈芸韵便看的出来,苏挽月这人不大看得起自己,只要苏挽月到府上来找阮采苓,一定会把阮采苓拉出去,还不带着她,好像是在刻意阻挡自己与阮采苓的接触一样。
苏挽月也是会坏事儿的。
“刑部尚书家的姑娘苏挽月,一个姑娘,却喜欢习武!时常不在京中,不过每次回来,便跟阮采苓黏在一起,关系很好。”沈芸韵说。
谢清远盯着苏大人的背影,陷入沉思。
现在很明显,阮采苓这一条路不好走,所以就只能在阮采苓旁边的人身上下手,苏挽月是一个好的切入点,不过沈芸韵说,这人习武。
那就算了。
他一个文弱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打不过。
这俩人窃窃私语的样子,都落入阮采苓的眼中,她毫不客气的吃着阮诩尘给自己剥的橘子,青芮等人已经跟着靖康将军府的下人去晚上要留宿的客房,收拾东西,一会儿才会过来。
就只能阮诩尘这个大世子,屈尊降贵的伺候阮采苓了。
“苓儿!”苏挽月清脆的声音响起,阮采苓一惊,连忙回头看,同时苏挽月也发现阮采苓身边的人是阮诩尘,“阮大哥,你也回来了啊!”
“回来好久了,最近怎么没来府上?”
当初阮苏氏和苏于氏本来是要给这俩人定娃娃亲的,不过这些年了,苏挽月和阮诩尘愣是都没看上对方,阮诩尘待苏挽月像妹妹一般,自然是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情谊。
苏挽月大大咧咧的掀开裙子就坐在阮采苓身边,一把抢过阮诩尘手中剩下的半块橘子塞进嘴里,“别提了,我爹最近让我跟苓儿学,琴棋书画一定要我选一样学!可你看看我这手!”
她伸出手来,摊开展现在俩人面前。
喜好习武,刀枪剑戟她通通拎得动,这样的一双手就算是保养得再好,也跟阮采苓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比不了,手掌中已经有了小小的茧子。
“我这手拿着画笔就跟鸡爪子一样!连教画画的师傅都跟我爹说,说苏大小姐实在不是适合作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