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旁有一颗老槐树,槐树下乃有一条小路,通往后院。
赵雪松带着红玉,由小路来至后院。
后院是三排小楼,赵雪松带着她进了第一间。
房内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茶碗,再往里看,是一张床,床被铺着,有些杂乱,像是刚刚有人睡过,没有整理。
红玉见四下无人,急着将家事告知,随后又哀求道:“晚辈恳求前辈劝说郑游龙前辈,叫他不要血洗我们医阁。我想那郑游龙再怎么狂妄,也定不敢驳您的面子。医阁上下定会对您感激涕零,永不忘前辈的大恩大德。”说着莹莹拜倒。
“唉,你这是干什么?何苦行如此大的礼啊!来,快起来!”赵雪松眼睛转了转,双手搀扶着红玉的双肩,将她从地上扶起,眼中却露出诡异般的笑,他道:“你叫红玉是吧?”
红玉点了点头。
赵雪接着道:“你先不用着急,我想这其中定有误会。待我写一封信,差人给盟主送去,叫他老人家出面,定可平安无事。你先在观中休息休息,小住几日,你看这样可好?”
红玉点点头,却又道:“我看不如您先随我去医阁,劝说郑游龙暂缓动手,以免在盟主到达之前,发生悲剧。”
“好说,好说……”他的双手在红玉的肩上揉按了按,随后向下一滑,到了她的胸上。
红玉脸上一红,急着向后退了两步,惊讶的看着他。
赵雪松抢上两步,双手再次扣住她的双肩。这一次,他用的力气很大,红玉没办法再向后退。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大声喊道:“赵大侠,您这是要做什么?”
赵雪松脸上露出大侠本不该有的笑容,他笑着说道:“求人办事,总是要有点诚意,你说是不是?”
红玉面色惊恐,问道:“什么诚意?”
“你说是什么诚意啊?这里是我的卧室,不如你今日陪我在房中作乐,明日我再陪你去医阁,你看如何?”
一瞬间,什么也想不到,堂堂的武当山下第一剑,竟会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她的整个人都呆住。
赵雪松的手再次向下摸去,红玉陡然奋力一推,口中大喊:“不要。”
赵雪松没想到她会反抗,猝不及防之下,向后退了半步。这时红玉已跑到门前,她想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冷静一下。
只可惜赵雪松的速度比她还快,一闪,挡在她的身前,奸笑道:“小美人儿,你想到哪里去啊?”
“我……我想再考虑考虑。”她刚才跑的急促,这一下险些撞入他的怀里。她又急着向后退。
赵雪松得意的笑着,一步步向她逼近,“不用考虑了,我实话告诉你,你们红拂医阁和郑家的这趟浑水,本道爷可不想趟。不过,如果你今天把本道爷伺候的舒服了,说不定我会给盟主写一封信,请他老人家前去说情,至于来的及来不及,却和本道爷无关。你今天要是敢反抗,嘿嘿,本道爷一不做二不休,用完你之后把你一掌毙了,往山上一埋,嘿嘿……”
红玉颤抖着大声喊道:“不要。”
赵雪松伸出右手,缓缓的逼近她的面颊……他一点也不急,因为在他看来,她已经是自己的囊肿之物。
这时,一阵风在窗前吹过,吱的一声,窗子开了。仿佛有一个影子,挡在了她们之间。
他似乎已站在那里很久,很久……一年、两年……或是,在盘古开天辟地之初,他就已然站在那里,举着他的剑,等待着,等待着赵雪松把脖子送上去。
那张脸很光滑,也很俊美。赵雪松摸了一下,后退了两步,“你……你没死!”
他摸到的,正是独孤焱的脸。
独孤焱一路跟随着红玉,到了铁松观,他没有直接跟进这间屋子,他刚刚在找他的剑,现在剑已在手。
因为在来的路上,他没有看见他的剑,而红玉却说,她将剑放在了路边。因此,他推想,自己的剑定是被赵雪松捡走了,否则他一定会像门洪涛那样,对自己穷追不舍。
赵雪松当然知道独孤焱是什么人,他的剑就是他的命。他永远不会放弃他的剑,除非是他死了。而那日,他的剑就插在路边,像一根木棍一样立在那里。
赵雪松带着那柄,悠哉悠哉的回到观里,天真的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而他不知道的是,独孤焱虽然不会放弃自己的剑,但他却遇见了一位美丽的姑娘。
在独孤焱昏迷的时候,他的手也紧紧的握着他的剑。要不是红玉用银针刺激他的穴位,那柄剑当然不会落在路边。
现在,独孤焱如愿的找到了自己的剑,而且剑锋正顶在赵雪松的脖子上。他的生命是否到了尽头,全看独孤焱接下去要怎么做。
“你怎么知道它在我这里?”赵雪松所说的“它”,当然指的是那柄剑。
独孤焱面带着微笑,淡淡的答道:“好的剑,能够呼唤它的主人。”
赵雪松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些糊弄小孩的鬼话。
“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对不对?”他的那句“你们”,指的自然是红玉和独孤焱。
独孤焱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微笑着说道:“你现在有两条路。”
赵雪松目光依旧紧盯着独孤焱。其实他看起来不过和往常一样的温柔,只是在赵雪松的眼里,却有着另外一番景象。
他问道:“除了死,难道我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独孤焱道:“当然。”
赵雪松问道:“什么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