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的我的了”,杜君丝毫不受郑东顺的威胁,语气淡淡的,就好像在说今儿天气不错似的,“您赶紧问,问完了还有别的事呢?”
郑东顺气的胸膛一鼓一鼓的,又嘀咕了几句,但名声这种东西只对在乎它的人管用,当某人根本不在乎时,他就是说破了大天也没用,拿捏不住反而差点把自己给气出个好歹。
最后郑东顺只能用眼神狠狠地多瞪了杜君几眼,转过头去,越过躺在地上的郑二祥,看向二儿媳陈氏,喝道:“老二家的,你别怕,大胆的说,究竟做了什么。爹娘在这儿呢,任谁也不敢冤枉不了你们,要是有人想趁机屈打成招,爹就是豁出这条命,也得去求了县令大人,给你们做主。”
“呜呜呜”,躺在地上的郑二祥倒有心辩解,奈何嘴里被塞了东西,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
“爹,您还不知道我家那口子么,看着五大三粗的,胆子比针尖还小,就是借给他个胆子都不敢不听话啊,肯定是什么人见不得我们过的好,给我们扣屎盆子,这也太欺负老实人了吧”,陈氏一听到自己公公这般说话,眼珠一转,立刻拿出村头妇人撒泼的架势,坐到了地上就开始哭嚎。
“是啊,爹,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来了农场,我们哥仨每天都要去外面干活,累死累活的,回来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怎么会出去惹事生非呢”,见到杜君的强势,郑三如也待不住了,站出来为二哥二嫂解释。
“我可以作证,这半个月,俺们天天出去干活,连外甥女的面都没见过”,郑家老大这时也站了出来,诚挚说道,随后转向杜君,“外甥女,知道你不亲近俺们,但是俺们真的没有过坏心,是不是谁在你面前说啥了,挑拨俺们和你的关系,你年纪轻,不懂人心险恶,千万别上当啊。”
“小君啊,你舅舅们说的都是实话,你是不是被人骗了啊”,郑刘氏也跟着见缝插针说道。
“孽畜,你听到了吧,还有什么可说的,就因为外面挑拨,就对自家舅舅喊打喊杀,连点人情味都没有,还不快把你二舅给松开,下跪斟茶认错,否则我们是绝不会原谅你的”,郑家人的七嘴八舌仿佛让一家之主训到了底气,郑东顺挺直身板义正言辞的训斥道。
下跪斟茶认错!?
呵呵~~
人长得丑,但想的挺美!
面对郑家人一声声的狡辩,杜君始终翘着嘴角,含笑以对,直至郑家人声音渐小了之后,才扫了郑二祥和陈氏一眼,施施然说道:“事情究竟如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承认没关系,也没奢望你们会认,但从今儿起,出了我农场的大门,郑家所有人跟我杜君再无关系,至此恩断义绝!”
逐出农场,恩断义绝!
一石激起千层浪,杜君的大胆与无情刹那间压过了心思各异的郑家人。
“啊呸,贱人,走就走,当小爷稀罕你这破地方呢”,少年心性,郑天贵没沉住气,第一个从后面跳了出来。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若说以前杜君还会看在亲戚的份上并不会过分为难这些子侄辈,但在获知这人居然对赵妍起了那种心思后,总有一种吞了苍蝇般的恶心,又怎会容忍他在自己面前继续叫嚣蹦跶。
手中军棍一起,冲上前对着赵天贵就是一顿胖揍。
让你丫的嘴贱!
让你丫的好色!
让你丫的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让你丫的连我妹子都敢惦记!
.........
起初郑天贵还嘴硬试图抵抗,但几棍子之后再硬的骨头也只剩下在地上翻滚哀嚎了。
杜君的这番发飙彻底镇住了蠢蠢欲动的郑家人,同时也表明了她与之划分界限的决心。
这次,就是两个年纪最小的孩子也似乎能感觉到气氛不对,紧紧的拉住各自娘亲的衣角,吓的眼泪汪汪也不敢哭出声来。
那边,郑三如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抓心挠肝,早知如此,就不给二哥出主意了,说不定还能继续待在农场,继续帮里的任务,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还要面临帮中重罚,想到这儿,郑三如甚至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放肆!”郑东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颤抖指着杜君,一副被打击到了样子,“你这个大逆不道的畜生,那个教你的,不敬长辈,恩断义绝,甚至连表弟都不放过,我.....我.....我要....替你娘打死你个不肖子孙!”
杜君掏了掏耳朵,好似颇有遗憾的啧啧了两声,抬起头颅,噙着一丝笑意,可说出的话却如这十二月的寒风一般,残酷无情。
“我姓杜,我养母姓李,所以喊你一声外祖父是情分,不喊是本分,这话放到哪儿都说的通,所以.....也就是说本人想认就认,不想认谁也拦不住!还有,以后别在我面前摆什么外祖父的架子,您承受不起!”
“你.......”郑东顺这次彻底风中凌乱了,瞪着眼睛久久发不出声音来。
就在这时,黄小虎带着三名护卫出现在小院门口,抱拳高呼,“东家,外面马车已经备好,东西也已收拾齐全了,试问何时出发?”
“没有拉下什么东西吧?”杜君点点头,又不放心的追问了一句。
“小的办事,东家放一百个心吧,是他们的咱一分不占,是咱们的也别想被沾了便宜去”,黄小虎瞟了一眼惴惴不安抱成一团的郑家人,大声应道。
“娘!”
“他爹!”
........
杜君和黄小虎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