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拿着幕篱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在齐文鸢说话之后。将幕篱随手一扔,然后把她整个人拉入怀中。
“啊,唔,唔。”惊呼一半,齐文鸢的嘴便被严严实实的堵住。
唇上传来温润的触感,齐文鸢不可置信的吱唔了一声,想躲开陌生男子的侵扰。
只是男子紧紧固定着她的后脑勺,让她无处可躲。
草,还来舌吻,异物入侵的感觉让齐文鸢十分不舒服。她保留这么多年的初吻,就这样被一个来历不明的男子给夺走了。
口腔中的男子气息,让齐文鸢一心只想逃,别怪她老古董。
就算眼前男人是个美男子,她也不想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让人夺走了初吻。
何况这出戏演的莫名其妙,他万一强抢民女兽性大发,她的清白就这么没了?
更惨的是,黑衣男子似乎并不满足于亲吻,他的手开始沿着齐文鸢的背慢慢抚摸着。
背后穿来的暖意,让齐文鸢挣扎的更厉害,情急之下,她用力咬着在口中搅动的舌头。
齐文鸢用了十成的力道,若让她彻底咬下去,估计黑衣人的舌头就保不住了。
他反应逊迅速的扣住齐文鸢的下巴,让她被迫松口,饶是如此齐文鸢嘴巴里还是充溢着腥甜之味。
那黑衣男子眸子黑沉如墨,唇畔还有一抹鲜红的血迹,直直的盯着齐文鸢。
这种毫无感情的冰冷,让齐文鸢打了个哆嗦。他不会恼羞成怒,打算杀了她吧。
贞洁诚可贵,性命价更高,齐文鸢一咬牙,决定暂时牺牲一下。
她踮起脚尖在,主动再次吻上黑衣男子,生涩的在他唇上摩挲着。
女子的主动。让黑衣男子有些错愕,舌头上的疼痛让他不敢再大意,怕她又怀着什么目地。
他现在脑中很混乱,只觉得女子的双眸太过熟悉。还有她的味道甜美的让他欲罢不能。
身上难解的燥热让他掌控不了自己的意识,甚至在掳人时,他都是凭借潜意识。
眼见着女子主动贴了上来,黑衣男子眼睛闭上,神态甚是慵懒有点儿享受的意思。
下意识的,齐文鸢断定,这个男子平日里一定是养尊处优,习惯美人服侍的人。
想到这里,她再次恨得牙痒痒,亏她保留了这么久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一个极可能是种马男的人夺走。
他的臂膀太过炙热,齐文鸢在他怀中,慢慢有喘不过气的错觉。
怎么办,怎么办,总不能真这样继续下去。万一擦枪走火她就完蛋了。
正当齐文鸢拼命做思想斗争的时候,不可思议的事儿发生了。那黑衣男子忽然脸色一变,面如金帛往后直直倒去。
要不是抽身的快,齐文鸢恐怕要被他带倒在地上。
黑衣男子仰面躺着,原本殷红的唇瞬间变得惨白,眼睛也紧紧闭住,脸色更是怪异。
齐文鸢默默摸摸自己的唇。难不成她是个有毒的,这个男子不过是亲亲他就中毒了?
不会是死了吧,她心中一紧,虽然齐文鸢恼怒这个男子孟浪行径,可是抢人初吻罪不至死。
她小心翼翼的弯下腰,试探着把手放在他的鼻子底下。温热微弱的气息让她暂时放下心来。
为了搞明白这黑衣男子到底怎么了,齐文鸢将纤纤玉手搭在他的手腕上,为他诊起了脉。
他的脉搏十分凌乱,好像有一股气流在经脉中反复流动。
惨了,齐文鸢猜测。这不会就是古人传说中的走火入魔吧。再观他的脸色,齐文鸢又加了句,可能还中了毒。
太麻烦了,齐文鸢托着下巴,权衡了一下,她没有功夫也没有解药,留在这里好像也没用。
环顾四周,这还真是一个彻底撂荒的院子,墙角结满了蜘蛛网。破败的屋门上还上着锁,齐文鸢走上前去,试着推了一把,结果灰尘劈头盖脸落了她一身。
“咳咳。”被呛到的齐文鸢挥挥手,想把灰尘挡去。
院中荒草过膝,黑衣男子躺的位置正好在草丛中央,没有血色的脸在青草映衬下更显脆弱。
齐文鸢犹豫再三,终于叹着气,上前努力拖着黑衣男子的胳膊想把他拉到平整一点儿的地方。草丛中虫蚁多,荒园中还可能有蛇出没,把他移开一点儿至少不会伤上加伤。
将黑衣男子放稳之后,齐文鸢感慨,她还真是一个善良的人。
像这种难得的现世报,她都没有上去落井下石一下,要是这黑衣男子侥幸没死,以后一定要向她道歉加道谢。
糟了,齐文鸢拍了下大腿,她出府这么久也该回去了,不然又要被盘问了。
出门一趟,又是被风定波追,还被完全陌生的男人夺走离开初吻,她可真是命运多舛。
她在荒园中溜了一圈,最后找到了一个狗洞,她身材娇姓好能从其中钻过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就是钻个狗洞么。”齐文鸢撩起裙子,不顾形象的从狗洞中爬了出去。
外面还是那条寂静无人的暗巷,同时齐文鸢也发现了原来这是一条死胡同,她左顾右盼之后没发现风定波的身影。
这呆子,还好他没有守株待兔。
拍拍身上的灰尘,齐文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刚出巷子便碰上了一辆空马车,于是她;拦下马夫报上了齐府地址。
在齐文鸢坐着马车离开不久,一向稳重的却要,面露焦灼之色,从不远处出现。
他依旧是在四季赌坊中的打扮,唯独不见了淡定。
都怪他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