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没有一刻,如此恨自己为何功夫不好,修为又没有恢复。
不然几个登徒子何足挂齿,不需片刻便可揍的他们满地找牙。
在大街上,风定波到底收敛些,他步步紧跟在后面不停的唤着姑娘留步,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身后人越追越紧,齐文鸢情绪开始烦躁起来,他可真是阴魂不散。
春风十里,不如这朵烂桃花开的灿烂。
她有那么大魅力么?齐文鸢就纳闷儿,那个风定波每次见到她,就跟苍蝇盯上臭肉似的,腻腻歪歪。
何况风定波又不是奇丑无比,没有别的女人喜欢了。他就算胸无点墨好歹还有一副能拿出手的相貌,一个不错的家世。
只要不纠缠着她齐文鸢,她十分愿意恭祝风定波娶到一个宜其室家的女子。
每当看到隔夜饭吐出来的冲动。丑人多作怪,真想甩给他一面镜子。
明明一肚子草包,可风定波还自以为fēng_liú倜傥,说话时后面必要缀上一句不伦不类的诗文。
那些诗文有时他自己胡诌的狗屁不通的玩意儿,有的却是附庸风雅,盗用圣人诗句。
每每落入齐文鸢耳中,真叫她哭笑不得。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孽缘,太阳明晃晃的照着,齐文鸢走的有些头晕了。
这风定波,打算跟到什么时候,她真心吃不消了。
可恨齐文碧把马车也给乘坐了,这路上又无租赁马车的地方,让她想离开也没法子。
不能这样下去了,若是传出去她在街上被风定波追着跑。估计用不了几天齐家就会把她一顶轿子直接送入风家,让她做妾去了。
古人真是麻烦,讲个屁闺誉啊。
大街上已经有人对他们一行人指指点点了,齐文鸢将幕篱往下拉了拉。专拣人少的地方走。
她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安全,可总比让一大街上看笑话强吧。
风定波这人虽然好色,光天化日之下,料他也不敢真做些什么。
齐文鸢猜得很对。风定波自从上门求纳齐文鸢为妾失败后,便天天在家里唉声叹气。
惹得他娘亲对他心疼不已,心中将不识好歹的齐文鸢咒骂了无数遍。
当齐文碧传信说可以帮风定波制造与齐文鸢相处的机会,甚至能让他一亲芳泽后,风定波立马来了精神。
为了这个没影的事儿,他眼眨都不眨先给齐文碧送了二百两银子,还好她果真没失信。
能在玲珑阁见到齐文鸢,对于风定波来说可真是喜从天降。他虽然混蛋,但是这次是真心喜欢上了齐文鸢。
风定波爱她模样好又惧她烈性,因此不敢轻易用强。怕会让齐文鸢有轻生之念。
因此,哪怕离的很近,他也只敢在后面跟着,不敢像齐文碧怂恿的那样一亲芳泽去。
身后有狗皮膏药的感觉,让齐文鸢脑袋快要炸掉了。
要瞧着前方有条小巷。她加快步伐走了过去,想找户人家暂时躲避下。
她前脚刚迈入小巷,瞬间觉得天旋地转,被一双臂膀搂在怀里直接跃上墙头。三两个纵身之后,尚觉晕头转向的齐文鸢,落到了一个荒废的院子中。
男子的气息让齐文鸢有些晕眩,后悔不跌的她只有一个念头。早知道不走暗巷了。
人倒霉起来,可真是喝凉水都会塞牙,先是被风定波这个登徒子追逐,如今又落入cǎi_huā贼手里。
还没来得及打量眼前男子模样,齐文鸢就给他定了cǎi_huā贼的罪名。
像这种不分青红皂白,当街掳人的男子。不是cǎi_huā贼会是何人。
就在齐文鸢还在腹谤cǎi_huā贼的时候,她头上的幕篱被人一把掀掉。
她错愕的盯着眼前男子,不由自主的说:“原来这年头做cǎi_huā贼,容貌也要惊为天人。”
他到底是cǎi_huā贼,还是要被采的。
面前男子长着一双多情的眼睛。鼻梁高挺略带异域风景,下巴上冒着青青胡茬,足足比她高一头还多。
他的眼神迷离,仿佛在看她,又仿佛什么也没看。
一个伟岸男儿,眉毛秀气如柳叶,让他的气质刚中带柔,含着致命的吸引力。
更要命的是,这个浑身散发着邪魅之气的男子,此刻衣衫不整,胸前一点茱萸隔着白色中衣隐隐透出。
齐文鸢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水,男色倾城,她终于明白这句话不是夸张了。
饶是她清心寡欲那么多年,看着他身上无处不紧绷的肌肉,还会产生脸红心跳的感觉。
“咦,齐姑娘,文鸢秀,你在哪里,齐姑娘?”
这边风定波看着齐文鸢进了暗巷,生怕她再躲藏起来,紧跟着追了进去。
可刚进去,他却发现,原来这是一条死胡同。更诡异的是,他明明看着齐文鸢走了进来,可巷子中空空如也,鬼影子都没一个。
他又喊了两声,不信邪的带着手下,挨个门查看,依旧一无所获。
“奇怪,人去哪里了呢,你们几个,刚才齐秀是不是拐进了这条巷子。”
“回少爷话,奴才们亲眼看着齐秀走了进来。”
既然大家都看到了,一定不是他看花了眼。那么人到底去哪儿了,风定波揉着下巴思考着。
这时,他身后一个奴才颤巍巍的说:“少爷,奴才看着巷子大白天冷飕飕的,我们不会是撞见不干净的东西了吧。”
他的一句提醒,让包括风定波在内的所有人身子都抖了下。
风定波又看一遍这个平静的有些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