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殿下此次前来,可不是为了再次欣赏风景的吧。”
众人都不言语,反而是着一切的罪魁祸首范阳阿先行发话。
卫玘现在还有些恼,范阳阿先是夜闯王府,后又将常老打伤,简直是罪大恶极,此刻竟然半分不知悔改,还如此我行我素,当真是可恶已极。
“范阁主,你叫我们今次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孤和三弟每天都有许多要事,可不像你们这般悠闲。”
听皇兄念到了自己,卫玹也重新将注意力回到场中。
“不错,范阁主你赶紧将那件事详细说来,我们也好再行商议。”
范阳阿微微一笑。
“还请二位殿下屏退左右,在下将要说的事恐怕二位殿下也不希望旁人知晓。”
“你们先行下去。”
见得二位皇子照做,范阳阿这才缓缓道来。
“清风抚月阁别无所长,也就是喜欢天南地北的打探消息,无意中或许了一些朝廷隐私,还望二位皇子勿怪。”
说完一顿,特意看了二位皇子一眼,面露得色。
“大皇子殿下经营云、吉二州多年,早已是固若金汤,而若不出范某的所料,三皇子殿下定是想用这次机会将自己的势力伸向吉州,二位殿下此刻这般胶着,便是为了着吉州归属,不知范阳阿所言可对?”
“你敢探听朝廷机要!此心当诛!”
卫玘立时暴起!但他心中实则是惊怒交加!如此机密之事,当时在场之人只有自己和三弟,莫非是三弟暗中透露的消息?!
“皇兄勿怪,且听范阳阿说完。”
卫玹这算是变向的承认了。他抬手按下暴起的皇兄,面色竟显出一丝忧虑。
“范阁主,还请继续。”
“既然大皇子殿下已然平静下来,那范某便继续说了。”
范阳阿老神在在。
“大皇子殿下一直以为吉州掌控在自己手中,实则大错特错,吉州早已易主!州牧王潇一直都是七皇子殿下埋藏在大皇子身边的一颗暗子,殿下在吉州的所有布置,其实都被他暗中做了手脚。此刻趁着二位皇子在燕京内斗,七皇子殿下已然带着自己的人马去接手吉州去了。”
“一派胡言!”
卫玘当即冷笑道,抬手指着范阳阿的口鼻,目光阴冷。
“孤以为你会说出何等高论,没想到却是如此可笑的无稽之谈,孤还有要事,就不陪你在此唱戏了。”
说完,卫玘再也不忍,冷哼一声,甩袖离去。
“皇兄,莫非你觉得卫玹是个蠢人?!就会如此轻信?”
见皇兄要走,卫玹终于开腔,倒是让卫玘一愣。
“范阁主,你也不要在故弄玄虚,将那东西拿出来给皇兄看看吧。”
“如此也好。”
语毕,范阳阿从怀中掏出一颗蜡丸,其上有着点点猩红,竟是沾染了血色,此蜡丸早已被人打开过。
“大皇子殿下先来看看这是什么。”
卫玘眉头紧锁。他看向卫玹,却发现卫玹面色也是异常凝重,看来事情当真非同小可。
“孤便看上一看!”
卫玘走上前来,打开蜡丸内的书信。目光扫过其内容,当即就变了颜色,额头冷汗直冒。
“皇兄,所以孤心中所言愿意与你和解,便是因为此事。你我在此拼得你死我活,却平白便宜的老七那个家伙,实在是让人气闷!”
“这……这……怎会如此!”
卫玘蹬蹬蹬的连退数步,面露呆滞之色,书信从指尖滑落,范阳阿抬手一握,书信便轻飘飘的飞入他手中。
“这是州牧王潇的亲笔,大皇子殿下既然视他为心腹,当认识他的笔记。信中所言让七皇子殿下前来接手吉州,此事假不了。”
“字迹无错,可却……”
卫玘此刻仿佛被人抽了魂魄,竟有些不知所措,他忽的抬头望向范阳阿,目光涌现出一股疯狂!
“你截下了此信,那老七此刻定然被蒙在鼓里,孤现在便去布置,定能来得及!”
说罢就要飞奔离去,却被范阳阿立时拦下。
“殿下不要白费心机了。此书信一共发出了三封,范某也只是得了其中一件而已,七皇子殿下早在三日前便已便已急急离开京城,此事二位殿下定然知晓。”
卫玹将失魂落魄的皇兄请回座位,心中五味陈杂,不知作何感想。
“皇兄,此刻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将老七压制下去,否则真让他得了吉州,手握兵权反威胁你我,到那时就悔之晚矣。”
“三弟你说得对!”
卫玘本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主,只是一时被此事所撼,有些恍惚。经三皇子提点,立时转醒,二人便将范阳阿请出,商议对策去了。
……
“你们便在此狗咬狗吧,哈哈哈哈。只可惜了,曹应龙。”
范阳阿轻捻长须,长笑间飞身而去。
——
鸳衾凤枕楼后院。
“徵羽,你的伤势可好些了?”
鱼塘边上,花飞雨轻倚栏杆,手中饵料正一点点的洒下,看着水中锦鲤愉悦抢食的场景,笑得媚态横生。
这是花飞雨闲暇时最喜欢驻足之处,若是楼中其他地方找不到其身影,必能在此寻到。
“确实有些效果,不过还要进一步观察,徵羽此来,便是要好生感谢一番大姐。”
“除此之外呢?”
花飞雨眉间一挑,凝望而来,眉美目流盼间自有一股灵动与清明,好似看透一切心思。
“你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