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到礼苏好好地从皇宫出来,心中放心的同时,也明白,其中并不会如她想的这么简单。
她示意陈胖子:“赶紧走。”
陈胖子赶紧跳上去赶马车,后面礼苏的声音又传来:“回新府。”
新府?那是礼苏在封官的时候皇上赐下来的,一直都没有住过。
两人对视一眼,还是赶紧应道:“是。”
随后就朝着新府而去,新府的位置不错,而去也很宽敞,可见当初为了示好和龙心大悦,皇上是极为舍得的,但现在,礼苏看着这府邸,却是觉得满满的讽刺。
“进去吧。”礼苏说着,就率先一步走了进去,千月二人赶紧跟上。
因为从未入住过,里面都没有怎么打扫清理,但有仆人专门看着,也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便能住下来了。
礼苏吃完晚膳,在院子中站着,并未如往常一般,去捣鼓自己的药。
没有多久,院门口总算是出现了一人,她目光落了过去,还是跑了过去,抱住了面前的男人。
君越没有想到她一下如此热情,不由身体僵了下,就那样任由她抱着,但一会之后,他想到了自己关心的事,不由低头将她带开了一些距离,逼视着她。
“今日在朝阳殿内,你与父皇,都说了些什么?”
“阿越,对不起。”礼苏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低声说着自己的话:“当时,我真的有要救你母妃的,只是……我没有办法,而你母妃的死,也确实和我脱不开关系,若她不是中了我的药,她是不会那么轻易被梦娘杀死的。”
君越瞳孔缩了缩,沉默了一会,才道:“你想让我母妃死吗?”
礼苏摇了摇头。
“那这事,不要再提了。”君越冷冷道,与她冷战了那么多日,早就已经到达他的极限了,至于母妃……
“本殿不打算放过梦娘。”他盯着礼苏,观察着她的神情。
“她,已经与我无关了。”礼苏轻轻的道。
君越的神情一松,随后再次将她拥入了怀里:“一切,都过去了。”
是啊!但愿如此吧。
礼苏闭上了眼睛,将眼角的湿润给掩去。
“你还没与本殿说,在朝阳宫内,父皇都与你说了什么?”君越想到这不由警惕,因为他进去的时候,皇上虽然有对他发怒,但却并未提到要惩罚礼苏一事,他感觉到其中有些不对劲。
礼苏沉默了下,开口:“阿越,你爱我吗?”
君越眉头一拧,不由再次拉开距离看着礼苏的脸,打量着他的神色:“怎么忽然这么问?”
礼苏却是伸出手,一把扣住了他的脸,微微仰着头看着他,再次认真的道:“阿越,你爱我吗?”
礼苏的神情太过认真,使得君越的脸忍不住有些发红,眼神闪烁了几下,点点头。
毕竟,虽说之前他脸皮厚的追着她跑,但那些招数都是他认真看着话本学来的,这般角色调换,使得他一时难以适应过来。
“你说出来,好吗?”她的声音中,不自觉的多了几分娇嗔。
“爱,君越爱礼苏,很爱。”见她认真,君越不由也正经了神色,认真到。
那一刻,他的眼底满满的都是她,好似她是他的所有一般,礼苏看着,心顿时塌陷成了一团。
如此,又还有什么,能让她退缩的呢?
她伸手抱着他,低声道:“真好,我也很爱阿越,很爱很爱。”
情浓的二人,难免又滚到了床上,只是在半夜之后,礼苏却是醒了过来。
她坐在了床上,看着旁边睡得安稳的君越,不由伸手描摹着他的脸部轮廓,他睡着的时候,倒是少了冷漠严肃,多了分不谙世事般的纯真,看着像个乖巧的孩子,嘴角淡淡的一抹弧度彰显着他的倔强和坚毅,依旧是一副祸人的模样,使得她无法自拔的陷了进去。
“咚咚。”
门被从外面敲响,礼苏反应过来,帮君越将衣服穿好,随后走到门前,将门给打开。
“礼小姐,你深夜找在下而来,所为何事?”外面站着的是蓝衣,此时夜风徐徐,吹得他的发丝拂动。
礼苏看着面前的人,在她印象之中,蓝衣是有些随性脾气暴躁的,但在面对医学上,却是极为认真,也不介意请教于她,态度更是谦恭,不过他的医学知识也是渊博,倒是和礼苏有不少的共同话题。
“阿越他知道,你是皇上的人么?”礼苏问道,忽然觉得,有些看不清了。
蓝衣先是有些错愕,随后想到了什么:“皇上告诉你了?”
礼苏不答,今日在朝阳宫内,礼苏之所以同意下来,就是因为,皇上与她说了,君越身上还中了南国皇室秘法,情丝。
所谓情丝,可不是听上那般美好,凡是中毒者,平时并不会表现出任何异样,但在每个月的十五子时,身体就会遭受极端痛苦,全身浮现红色的细丝遍布着,随着一次次毒发,身体就会迅速衰竭,直到红丝将其彻底吞灭,化作一个红色的蚕茧。
而君越之所以能够活到现在,想必是被人用特殊的法子给保护住了,所以礼苏多次查看他的身体,但因为没有毒发,所以连她的检测库都没有察觉出来,可见这情丝的厉害性。
但皇上说了,那秘法终究不是个法子,君越依旧活不过三十岁,而要想彻底解除情丝也不是没有办法。
就是找一个和君越情意相通,为他愿牺牲一切的女子和他换血,君越就能彻底的解了这情丝。
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