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礼苏出现了,一切,似乎有了转机。
皇上与她交易,只要她愿意牺牲自己,不让君越知晓,他可以下旨承诺,将君越的正妃之位许给她,否则,君越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在给他人做嫁衣,他还可以再培养一个继承人替代他。
如何选择,就交给她来决定。
“我也不算是皇上的人,但却对皇上承诺过,不让殿下知晓中情丝会在三十岁之前死去,殿下也不知道,解情丝的解决办法。”蓝衣说完后,有些不敢直视礼苏的眼睛。
是啊,也许在蓝衣的心中,是最期望她的出现吧,那意味着君越就有救了。
至于不让君越知道,想必他们也明白,要是君越知道了,凭借他的情深义重,又怎会愿意牺牲自己所爱的女子来救自己,估计连爱都不会去爱了,这无疑就是断了后路。
一时,礼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看着被她用了药依旧昏迷不醒的君越,轻声道:“三日后,就是十五了吧?我想亲眼看看。”
她想亲自确定,是不是如此,给自己留点希望,她是那么的渴望,能和君越一直相守,为何,就非得生死别离呢,她想给自己一个机会。
大牢之中,不断的叫骂声响起,时不时的铁链撞击着铁门,里面光芒阴暗,伴随着难闻的气息,一切都很是不美好。
礼止靠墙坐着,眼前却是不断的浮现在大殿中的一幕,想到礼苏那难受却沉默的表情,心中还是觉得隐忍的痛。
虽说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可能是一母同胞的缘故,使得他感同身受吧。
他看着面前跑过的老鼠,想到自己打听到的消息,知道礼苏在宗人府,遭受了严刑拷打,甚至还被关进了水牢,那是他之前都不曾想的事情。
可她,那个代替他去了战场上的妹妹,却遭受了。
在这里也好,他的心,不会这么难过了。
“礼苏那小贱人,一定是她告的密,是她陷害的,一定是她在太子耳边扇了风才抓了我们,我是冤枉的,陛下我是冤枉的啊。”隔壁的牢房,披散着头发一身牢服的梦娘一会低声嘀咕,一会忍不住哭嚎起来,大呼冤枉,实在是不得安宁。
礼止握了下拳头,忍无可忍喊道:“够了。”
梦娘被他吼得一跳,外面的牢头也奇怪的看了眼一直沉默的礼止,随后又转过身将槅门关上喝酒去了,这梦娘实在是能闹的很,耳朵是半点都不得清净。
“止儿,你是在吼娘亲么?娘亲也是为了我们好啊,要是真的继续关在这里,可是会被杀头的,你可是娘亲唯一的宝贝儿子,是娘亲的希望,是礼府的世子,可不能死,娘亲一定要救你出去,一定得救你出去才行。”梦娘絮絮叨叨的说着,使得礼止眼底一阵痛苦,心中更是闷的难以承受。
是啊,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娘亲,从始至终,都想着的是他。
所以,在看到礼苏被带下去的时候,听着梦娘的庆幸,礼止可以开口说出事情的真相,最后却还是沉默了。
毕竟,她是他的娘亲啊,但礼苏,却又是他的妹妹。
所以,尽管前段时间礼止是自由的,但心中的痛苦,却是比任何人都多,他完全没有办法看着礼苏受罪,但让他说出真相,他又难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