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伸手揉了揉糯米的脑袋,领着糯米往房间走。他虽然不懂糯米在想什么,但既然糯米执着的想要付报酬,他也就接受了,不管原因是什么,他只想糯米高兴些。
两人各自拿着个馒头一路走一路啃。柱子还是三两口就将手上的馒头吃光了,糯米吃得很慢,在看到房门口的时候才刚刚吃完。吃完了,还要珍惜的舔一舔指尖上沾着的馒头渣子。不过她指尖上现在涂满了清凉却味道苦涩的药膏,她舔得脸都皱巴了起来,却又舍不得把渣拍掉。
柱子领着捏住他衣角的糯米回到房间的时候,孙敏已经坐在床上左右张望。孙敏并不是个特别勤奋的杂役弟子,平常修炼根本就不怎么用功,看到柱子和糯米都不在房间里头,一方面是懒散,另一方面又好奇得紧,就坐在床上等柱子和糯米回来。
看到柱子身后捏着衣角的糯米,孙敏猛的愣了愣,然后就狂笑了出来:
“你这是要当保姆啊,莫非现在当保姆很挣灵石?你这就是缺钱花,也用不着跟着这么个一眼看着就是穷鬼的挣钱吧。”
柱子挠了挠头,也不很在乎孙敏的耻笑。他拍了拍糯米的头,领着糯米到一边去教认字识字。孙敏自讨了个没趣,又说了几句,还摸着鼻子冷哼了一声,可都不见柱子和糯米搭理他,孙敏这才讪讪的拿着自己的功法玉简独自打坐修炼去了。
小半个晚上的时间,柱子只能勉强教会糯米各种音标。糯米相当聪明,学得又用心,几乎是柱子一教,她就学会了。虽然记得还不是十分的牢靠,但也差不多是到了过目不忘的地步。柱子对糯米的悟性十分惊诧,还抽出了时间来专门给糯米讲了些门派里头的注意事项。
柱子自己的脑子实在并不怎么好使,打小就是个干体力活的,否则也不会当上体修。他拿着门派发给糯米的玉简,挑着重点内容给糯米讲解了一遍,还特地叮嘱糯米用不着太过勉强,只要最后能完成药田的任务就好。他自己自是个从不偷懒耍滑的,满心想着的都是要多做事多挣灵石,换了钱回去给家里边寄。
可糯米跟他不一样,是个没有家里要顾及的,只要自己吃饱了,看着也就够了。要是往后能力足了,再挣多些灵石,那是后话。这时候连身子骨都还没长开,柱子便觉得他适当地该偷点儿懒。
在这山门里头,只当个杂役弟子,到底混不出什么出息来的。好些杂役弟子干活儿的时候都会偷个懒,把更多精力放在修炼上头。要是在小比上赢上一场两场的,这辈子说不准还有希望成为外门弟子,能有个出头日。
柱子自己是不可能将生活重心放在那上头了,他也自认没有那样的天赋,便将这都跟糯米讲了。
糯米默默的将柱子的话都记住了。她不是那种习惯偷懒的性子,可柱子那样讲,她也并不反驳。等把所有事情都在小脑瓜里头理了一遍,然后才开始了修炼。
第二次将真元力在体内运转起来,糯米却明显的感觉到了不同。
也许是因为傍晚传功的时候丹田里头的真元力经过清音真人的浸炼,昨天晚上还显得生涩浑浊的真元力现在却分明的分出了冷暖两道来,不但质地醇正,而且还要更粘稠,就算是拉成一条细细的线条都不会轻易断开。糯米凭着记忆,速度虽然并不很快,但一个一个穴位的指挥着点过去,只尝试了四五次,居然就成功地将真元力运行了一个周天。尽管还相当的生涩,但比起昨天晚上那种断断续续的状态,可实在是要好上许多。
丹田热呼呼的,浑身上下的经脉都仿佛是被热水顺着冲洗而过,整个身体就变得跟水管一样被冲刷着,连原本红肿刺痛的指尖都仿佛没有那么痛了。等糯米再睁开眼的时候,就连眼神都忍不住亮了亮。
在经阁里头听师叔祖清音真人教授了修仙的基本技巧,又讲解了一些注意事项,糯米已经不再是那种什么都不清楚的傻乎乎状态。只是一个晚上自然没办法学得很深入,但要掌握基本规则还是没有问题。糯米的记性本来就很好,虽然并不是很理解,但师叔祖说的话他都已经记了下来。
这种真元力形成一层薄膜包裹在丹田外面的情况是正式踏入开光期一层的表现。
糯米直到现在都还不很理解修仙到底代表着什么。她想要进入青泉峰,也不过是因为在山下那片干旱荒芜的土地上乞讨实在活不下去,才会半路拦着青泉峰招收弟子的队伍,加入到青泉峰里来。所求的也不过是一顿饱饭。甚至直到现在,她对修仙的认识,还只是觉得修仙以后能锻炼好身体不轻易生病。
在山下流浪的时候,糯米曾经病过。
她还只是个小孩子,体质本来就很弱,再加上风餐露宿,卫生条件又差得很,生病已经成了种惯性。往往是前次刚好没两天,紧接着就又病上了。反反复复的,幸亏也只是些风寒身热,习惯了以后咬咬牙也撑过去了。
在路上的时候,她也曾经见过有好些在外头和她一样流浪着的流民,只因为一个风寒就送了性命。她也有病得十分严重的时候,整个人倒在野外树下,连喘息都细细的,远远看去就像是具小小的尸体。她都以为自己会像那些外边无数流民一样,结果却还是活了下来。
每当她以为自己再也撑不下去的时候,身体里边都会生出一股暖流来,直到她渐渐恢复力气。
清音真人介绍的那么一大堆修真的好处里面,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