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宫人名单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她的西厢表面虽没有宫人敢明目张胆地懈怠,私底下不知道嚼了她多少舌根。东厢的宫人简直彻底休假,恐怕也是见她和谢允然分房居住,以为她对谢允然不上心,就如此放肆。
谢允然是她的驸马,哪怕她与他并无感情,他也是她的人!
欺他,便是辱她!
“吩咐柳总管,半个时辰内,我要所有宫人在后院集合。”
午时时分,日正当头,侍婢太监还穿着不透气的棉麻衣,汗流浃背。
三公主让他们在后院集合,他们在后院站了整整一个多时辰了,却始终不见人影。宫人们未免心生不满,相互抱怨,有点用宽大的袖子扇风,有的用巾子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有胆大的,甚至在背后嚼着云罗的舌根。
宫人的前头,站在以为白面太监,他站着标准的内八,含着胸,垂首看着自己的脚尖,一个多时辰,他连眼皮儿都未眨一下,正是府院总管柳文风。
公主……是要拿他们开刀了。
燕瘦、环肥、闭月、羞花四人在公主府上的地位,大概和公主的贴身侍婢清霜、秀云相当,不用和府上的普通宫人一样着统一服饰,可以随意着自己的衣饰。四人穿得虽然比其他宫人轻薄,但这四人都是娇滴滴的美人,哪里受得了这种暴晒。
环肥身体丰…满,早已香汗淋漓,低喘不已,闭月的精美的脸容潮红一片,却咬牙撑着。燕瘦和羞花大肆不满,一个褪去外衫,只穿着抹胸,大秀春…色,一个又抱怨阳光太晒,灼伤了她的皮肤。
又过了半个时辰,云罗才带着清霜、秀云、赵成三人姗姗来迟。此时众人已晒得大汗淋漓,有些体虚的,甚至已脚步虚浮,目光晕眩。
见她来了,众人参差不齐地行礼:“参见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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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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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子与银子
见她来了,众人参差不齐地行礼:“参见公主。”
云罗冷冷道:“你们都是公主府的宫人,都是在内务府府,和教养嬷嬷好好学过的。可是你瞧瞧,站无站姿,衣衫不整,成何体统!实在有损我公主府颜面。来人,每人给我打十大板!”
赵成早已吩咐护院提前准备好板子,公主一声令下,那些个膀大腰粗的护院都举着板子,杀气腾腾站出来。
“公主饶命啊!”
求饶之时此起彼伏,云罗置若罔闻,这些狗奴才,以为出了宫,便不用遵守宫里头的规矩了?以为她招了个寒族驸马,就可以奴大欺主,骑到她的头上了?!
竟敢背后说她的是非,欺辱她的驸马!
非要给他们吃点苦头,让他们知道,这里虽然不是皇宫,但她比那些宫里头刁蛮的主子,更难伺候!
云罗笑吟吟道:“各位护院都不是宫里头出来的,不知道这板子该怎么打。打板子可不是把板子轮到人屁。股上就完了,这角度,力道,每一板子的时间,可都是大有学问。我身边的这位赵公公是从宫里头出来的,对打板子这门学问略知一二,先由这位赵公公给诸位示范一番,诸位护院认真学,能领悟多少,各凭天分。若是板子打得好,就赏一两银子。若是打得不好,也不会有罚,只是这赏钱却是没有了。”
诸位护院一听有银子拿,立刻打足了十二分精神。打得好,就有一两银子可拿,他们一个月的月银,统共不过才三钱银子,只打区区十板子,竟比三个月月钱还要多。【一两=十钱】
云罗走至柳总管跟前:“柳总管不愧曾经是皇后娘娘跟前的红人,虽说上了年纪,这精神风貌,不减当年啊。”
柳总管福了福身:“公主过奖了。”
云罗说:“总管身子骨不佳,年迈体衰,本宫本不该向总管动手,可是柳总管你治下不力,这些个奴才各个都把自己当了主子,要欺负这个没势力的公主。本宫必须立威,还要委屈柳总管了。”
柳总管面色镇定:“是奴才治下不力,没有管好这群卑贱的奴才,还请公主降罪。”
云罗面色为难地问赵成:“在宫里头,若是总管治下不力,致使底下的奴才无法无天,目无规矩,该如何?”
赵成声音兴奋地有点儿发抖:“回公主的话,要打四十大板。”
这柳文风抢了占着总管的位置,害他至今都只能坐冷板凳,今日还不好好整整他?
云罗叹气:“柳总管年纪大了,管偌大一个公主府,毕竟有些力不从心,岁月不饶人,也不能全怪柳总管。赵公公,就打二十大板吧。”
柳总管神情依然镇定,只是嘴唇有些发白:“多谢公主。”
“得罪了。”赵成在手里头吐了口唾沫,抡起板子,就往柳总管身上招呼。柳总管指甲,在地上扣出了长长的血痕,尽管极力忍耐,每一板子下去,柳总管的身子还是像风中落叶般乱颤……
云罗舒舒服服地倚在铺着柔软秀墩的椅子上:“诸位护院可好看好了,一会就照着赵公公这个力度打,谁若是能打得和赵公公一模一样好,赏银一两,决不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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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罗舒舒服服地倚在铺着柔软秀墩的椅子上:“诸位护院可好看好了,一会就照着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