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居正虽然为官一生,一直廉政自守,但是家事上却不甚了了,见周兰说的在理,思索片刻问道“那你的意思,是要如何处罚。”
“你是他父亲,自然是要拿出父亲的威严。如今子墨的事情,皇上追究起来,整个夏家都会毁掉,不如让子墨辞官,再自请出家。说不定太后会网开一面。”
“这---”夏居正本就有了让夏子墨不再接触后宫和朝政的心思,周兰一说,到和了他的心思。片刻后道“这也是一个办法。不过子墨自然不会同意的。”
“子墨如今正在风头上,还是朝中的重臣,自然是不会同意这件事情的,但是这件事若是处理不好,夏家都是覆灭,她自然之道轻重。”周兰说道。
夏居正点头,“既然这样,不如---你先去和她说说。”夏子墨是他的女儿,他怎么忍心让夏子墨年纪轻轻就青灯古佛。周兰心中一喜,生怕夏居正反悔,便道“也好,我怎么也算是子墨的母亲,我去就是---”
夏子墨正在夏家的祠堂罚跪,昨日到现在,刚好十个时辰,本来有暗卫要去禀告袁星野,被夏子墨拦了下来。
她心中却是对夏家有愧,这样的处罚她到觉得轻了许多。只要不是离开袁星野,什么处罚她也就认了便是。
“大人---”
“事情如何了?”夏子墨并没有回头。
身后的黑衣人道“晓梦已身死,太后动怒病重,皇上叫了元帅进宫医治太后。”夏子墨身子一顿,而后道“星野如今还在宫中?”
“探子回报的时候还在。”暗探道。夏子墨点头,这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暗探一拜,随后不见了踪影,周兰走进了祠堂。
“子墨,时辰都过了,怎么还不起来。”周兰笑道。夏子墨不语,周兰走到她面前,也跪了下来,给夏家的列祖列宗磕了头,而后道“诶,你父亲因为这件事,已经生出病来,这可如何是好?”
夏子墨道“请太医看了没有。”
“你也知道,你父亲这病,乃是心病。心病还需心药医。我们夏家一直都是大启的名门望族,偌大的家业得之不易,你父亲也一直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差错。”
夏子墨笑笑“打算如何处罚,说了便是。”
“是这样的,我和你父亲商议,不如你辞了官,先去庙中静养一段时间,等过了这个风头再说。”
“这是谁的意思。”夏子墨问道。
“当然是你父亲的意思,我也不敢乱说。”周兰赔笑道,夏子墨转头看着她,“你知道么?子明要比你聪明的多。”她动了动,侧坐在一旁。
因为跪了一日,整条腿都已经麻了,如今几乎没有了知觉,夏子墨锤了几下,不在看周兰。
“你什么意思?”周兰道。夏子墨笑道“我不会辞官,更不会去当尼姑。你若是有心,不如你去如何?”
“你---你大逆不道,还如此出言不逊,我要告诉太后,让你---让你---”
夏子墨正忧心袁星野,对周兰自然是不客气。她知道周兰不喜欢她和夏子云,但是他们与夏子明相处的很好,所以之前对周兰也还算温和,有些事情也不予计较。
“你去禀告,我倒要看看,结果会如何?”夏子墨冷笑,觉得腿好了一些,站起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
“太后不会放过你和袁星野的。”周兰道。
若说刚才夏子墨只是想在口舌上占便宜,那么周兰这句话真的触到了夏子墨的逆鳞,她眼神一冷,下一刻周兰就发现自己身前出现一个黑衣人,一把短剑就指着自己的脖子。
周兰这才反思自己的话,她才想到,如今的夏子墨,已经不是当初的夏子墨。太后虽然是太后,但是她的权势早已经比不过夏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