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笑地瞅着那个抢走所有绸被缩到床角,还瞪大眼“欣赏”他结实luǒ_tǐ的女人,轻描淡写地开口说道。
尖叫陡地止住,取而代之的,是气急败坏却压抑音量的质问。
“你、你为什么躺在我床上跟我睡在一起?还、还没穿衣服——啊!”
这话一出口,何若瑶终于察觉自己死盯着男人一丝未挂的luǒ_tǐ并不合宜,这才惊叫着捂住眼撇过头去。
“昨夜的事……你都忘了?”季熙鹏慢条斯理地将地上的衣衫捡起来穿,语气幽怨。“在你那样彻彻底底玩弄利用我的身体以后,你全都忘了?”
“你你你你——你胡说!我不可能那么做的!”听他这样哀怨地控诉,何若瑶整个身子红得像被沸水烫熟的虾子。“你!把头转过去!”
最后,受不了他那知悉一切的暧昧眼神,她勒令已经穿上衣服的男人滚下床,背转过身,自己则一边警戒、一边唏唏苏苏地躲在绸被下更衣。
羞耻地将散在床下的衣物捞起来,何若瑶心乱如麻。
就算、就算她对昨夜确实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她敢用性命担保,自己绝不会去玩弄一个讨厌fēng_liú鬼的、的身体……
但是,即使她想否认,恐怖的事实却摆在眼前——她的记忆只到她因为被人陷害,主动滚到他怀里去喊热,接下来便是一片面糊。然后,今晨眼皮子一睁开,所看见的就是他们两人赤条条地抱、抱在一起……
啊啊啊啊——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好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啊!
尽管害怕,但该问的还是要问清楚。穿好衣服后,何若瑶清清嗓子,试了好几次,总算支支吾吾地开口。
“你、你最好老实跟我说,你昨天有没有、有没有……对我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情?”
虽然她十岁那年就被歹人卖到花满楼,但鸨娘一直很保护她,总是精心挑选过滤客人,从不让无礼猥琐的男人惊扰她的。也正因为如此,对于男女之事,她依旧懵懵懂懂,只知道就是一男一女光溜溜地抱在一起过夜。
“这种事情,你看看床上的情形就会知道了吧?”看出她对男女之事的无知,季熙鹏故意钓她胃口。
“啊?什、什么意思?床上该有什么东西吗?”果然,何若瑶对他暧昧的暗示一头雾水。她坐在床缘,傻傻地看着混乱却洁净的棉褥,却怎么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请问,我可以转过身来了吗?”只能听见佳人的声音让他非常不满,季熙鹏坏心眼地哄骗道:“我指给你看。”
“你快指给我看!”慌乱失措到失去冷静的她察觉不出男人的邪恶目的,轻易地就上勾了。
一得到美人首肯,季熙鹏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敏捷动作,攫住她的手臂将她扯入自己怀中,紧紧地锁着她不让她逃走。
“你好香……”他嗅着她颈后的淡淡体香,熟练得像是这么做过千百次一样。
“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啊!”何若瑶双手都被困缚,只能用嘴巴挣扎。“不要脸、下流!表面上装着一副对我没兴趣的模样,事实上你一直在想这些卑鄙无耻的事情吧?你——”
骂到一半,她脑中忽地灵光一闪——
她从梦儿姐姐那儿拿的原本是蒙汗|药,打算涂在酒杯边缘,让季熙鹏喝了,睡上一夜,隔日再诬赖他对自己非礼,趁机教训教训他的。
不料那药竟被人神不知、鬼不觉地,调包成会发热昏睡怪药,而且被下药的人还变成了自己?!
冷静下来一想,答案真是再明显不过了!发现她的意图,并且反过来将计就计陷害她的那个人,就是、就是……
“瑶瑶?你哪里不舒服吗?”怀中的她骤然安静下来,季熙鹏不禁松开她,担忧地唤着她的名。
昨天他已经非常非常克制,以保护她贞操的方式,解决两人因药而起的yù_wàng,连他都觉得自己的意志力简直超凡入圣了……
难道这样小心翼翼,还是让她受伤了吗?
“就是你——”何若瑶蓦地爆出一句指控,拍开他探来试体热的大手,以愤怒的目光瞪着他〉娜司褪悄惆桑磕愫每啥瘢居然……”
“早啊,小……啊——”
还没骂完,门口处又传来一阵很耳熟的尖叫。季熙鹏掀掀唇,双手环胸,看戏似的望着杵在门口,以惊惶表情瞠视他们的小丫鬟。
“啊——唔、唔唔唔!”只是这尖叫声并没有持续太久,便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变得模糊而片断。
“嘘、嘘!”何若瑶顾不得上一刻还在痛骂,急忙奔过去捂住小绿的嘴,压低声音道:“你是想把全花满楼的人都叫过来才甘心吗?”
小绿的表情依旧惊惶,但她听话地摇摇头,何若瑶这才把手给松开。
“小、小姐……”面对房内诡异暧昧至极的气氛,小绿欲言又止地问:“你跟季公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抢在男人之前,何若瑶大声地回答。
“怎么会什么事都没有呢?”季熙鹏薄唇一扯,由背后将她拥入怀里,在她耳边倾吐情话似的低喃。“咱们俩昨夜已经坦诚相见、私定了终生不是?小绿是自己人,不需要瞒她的呀!”
“谁跟你私定终生?!你胡说些什——”她双颊红得像煮熟的番茄,忘了否认坦诚相见那一段。
“若瑶,你起来了——唉呀!真不好意思……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