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玉娘这样,也心有不安的安抚道:“好孩子,母妃错怪你了,快起来,过来坐。”说着便去扶玉娘起来,玉娘顺着王妃的搀扶站起来,却一个踉跄差点跌倒,王妃赶紧掀开她的裤子一看,膝盖青紫一片,顿时心疼不已,又让玉娘坐在炕上,转身问道:“你说有人说玉娘行为不端,如今怎么不言语了?”
沈侧妃见王妃这样一说,明显的是要袒护玉娘了,那么她的计划岂不是要落空?于是不甘心的狡辩道:“不是的,王妃,是真的有人看见玉娘和方旭拉拉扯扯。”
王妃闻言,侧着头问道:“哦?你既然如此说那我问你,那人是谁,你让她过来亲自和我说。”
抓贼抓赃,捉奸成双,要是有人看见,要求看见的人出来说话,自然是应该的了,王妃要求找人对峙的时候,沈侧妃立时偃旗息鼓,低着头不敢言语,王妃又问道:“究竟是谁与你说的?让你这样败坏我们玉娘的名声?”
玉娘也冷冷的看着沈侧妃,只见沈侧妃怯懦着说道:“那个,我也是听说的而已。这话都是这样传来传去的,我也就是把听到的告诉你们而已啊!可别怪罪我啊!”
“传来传去的?那岂不是风言风语的到处都知道了?那么你说你是听说的?你平时都在院子里,如何听说,又是听谁说的?”王妃不悦的逼问道。
沈侧妃实在挨不过,哪知道平时不管事的王妃,今天这么厉害,问起话来,毫不含糊,恐怕要把自己撕碎一样,于是低声回道:“那个,那个是沈三娘说的。”
王妃听到沈三娘这三个字不由的冷哼一声,这样一个败坏门风不守妇道的人还敢说别人,而且竟然还给玉娘泼脏水。便吩咐道:“这么说,是你们沈家的人在传咯!而且看情形人就在我们府上咯,把她传进来?”
沈侧妃一看王妃动怒的样子,不由得害怕起来,赶紧躬身替沈三求饶道:“王妃息怒,和我们沈家无关啊,沈三娘她不过是小孩子胡说的罢了!”
玉娘却冷冷说道:“沈侧妃的意思是,沈三娘小孩子随口胡说,你就告诉了母妃,我与旁人有了手尾?甚至三娘还要传到外头去了?”
沈侧妃闻听玉娘的质问,不敢回答,因为她怎么答都是错,若说是,那沈三娘的心肠太过狠毒,若说不是,玉娘确实和人家有关系,可是证据呢?而且沈三还是被捉奸在床呢!所以沈侧妃大汗淋淋,却不敢言语。
只听沈三娘在外面喊到:“杜玉娘,你别狡辩,你和方旭在花房里不知道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现在还想推得干净?我就防着你这招,特意找了证人。”
说着沈三娘拽着一个面生的小丫头进来了,原来就是当初被杜家打发掉的那个丫头,没想到被卖到了沈家,玉娘坐在床上,不由得紧紧抓着帕子,愤怒的盯着那个丫头,老夫人一向心狠,怎么会留下这么一个祸害?便问道:“我当是谁?敢在外头就大喊大叫,还带来这么一个不知来路的丫头。”
沈三听玉娘说她没规律,也不生气,对着王妃行了一礼说道:“婢妾太过着急,顾不得礼数,还望王妃恕罪。”
王妃看她挺着的肚子,也不为难她,问道:“是你,到处说我们玉娘的坏话?”
沈三见王妃训斥,赶紧行礼,回道:“王妃恕罪,这个实在不是婢妾乱说,这件事杜家和方家都知道,只是规矩严,都不声张罢了,可是我这里就有个证人!”
说着,将那丫头往前一推,那丫头赶紧跪着伏在地上,王妃奶奶之类的乱喊一气,王妃也不计较问道:“你是谁?”
那丫头抬头看着炕上坐着的玉娘,如今花般容貌玉脸庞,越发的贵气起来,竟然不敢直视,赶紧低下头,心下发慌起来,不由得哆嗦起来,却不敢搭话。
沈三看她这样,心知她是胆怯了,不由的笑道:“王妃既然问你,你就慢慢说,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你放心这里是王妃做主,没有人会把你怎么样,你若是说的对,说的好,我兴许还会让你脱了奴籍呢!”
玉娘愤怒的看着沈三,沈三哈哈大笑起来,那个丫鬟也壮了壮胆子,开口说道:奴婢是杜老夫人赐给二小姐的丫鬟叫莲心。
王妃闻言问道:“那你怎么会在此地?”
那丫鬟听到王妃问话,知道她是对自己的话有兴趣,便更壮了胆子说道:“奴婢原本是老夫人赐给二小姐的丫头,当初随着二小姐一并嫁入方家,可是因为奴婢不小心,撞破了少爷和三小姐的奸情,被二小姐逐出了府里,送回杜家,杜家不肯轻饶我,想要我性命,后来还是杜家的管家可怜我,将奴婢卖到沈府,这才苟延残喘留了一条贱命……”
玉娘听她说的可怜,可是明眼人谁不知道,家里要是有奴才知道了主家的龌龊事,哪还有活命的机会,她倒是有句话说的对,还知道自己是一条贱命而已,便不禁问道:“你这话很是不通,你说杜家不能轻饶你,可是你的卖身契都在杜家,那么随便一个错处就能要了你的命,但是你却是说一个管家却敢把你放了?前后矛盾的很啊!”
那丫鬟自然不敢说她买通了杜家的管家,求得条生路,按说应该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才好,却还在这纷乱的内院蹦跶,自己此时也觉得为了那些银子,就跟着沈三跑过来,真是大错特错,可是此时也别无选择,只好说:“是奴婢说错了,杜家就是要赶奴婢走,但是奴婢确实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