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是准备回府了?”墨冬问了问一旁站着不动默默看着韩姑娘她们远去的身影的许嘉和。
“回吧。”他摸了摸仍有些发痛的眼眶,拉扯到身上的的伤狠狠作痛。
他帮着许嘉和整了整衣服,主仆俩一前一后往家走去。
风卷落叶,小巷一角转出两人,一老一少,那年轻的汉子拍着胸膛忙呼“吓死老子了”。老者一巴掌拍了过去:“叫啥?”
他摸着胡子看着远去的背影连呼“可惜”。若许嘉和在的话,一定认出这老头正是那酒坊遇见的老者。
“阮爷,你就打住吧,他是你惹不起,算计不起的。”
“所以你才是跑腿跟班!啧,真是可惜了。”
行过一家酒坊,突然被里面冲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墨冬冲了上前,一把扯开那人护着痛得直咬牙的许嘉和:“你这人怎么走路的,赶着去投胎还是怎样。”
那人愤怒地抬起头刚要张嘴就骂,眼角发现一旁的许嘉和,他认了出来,就是那个孬货二愣子同窗,他眼一转来了劲,一把推开墨冬,扶着许嘉和一声声热切的讨好,边拖着他走进旁边那一家艺坊。许嘉和轻轻的挣了挣,见他没放开,忍着痛运起浑元真经内功,示意了下墨冬,随他进去,他就想看看这个八辈子没见好过的同窗意欲何为。
他还没进屋,就听到那人扯着破嗓上门还不来招呼。”
“哟苗秀才,这,这是发了财来这寻开心来了。”随着话语声,里屋出来个三四十岁,梳云螺髻的妈妈。
“这是”她看见许嘉和幼稚的脸,有些不确定地问,她怕这个苗秀才骗了人家带坏人家。
“呵呵,这可是我同窗,5年前就是个秀才了,叫姑娘出来好好见识见识这丰神俊秀智如罗甘的青年才俊。”
那妈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许嘉和。
许嘉和涩然地摇头说苗秀才太过夸张了,却没否认他那同窗一说。妈妈暗自点了点头,挥着手帕说:“侬家姓鲍,是这家艺坊坊主,公子若有事尽可来找侬。”
她挥手让小丫头带他们去了后院,只见那里花木葱茏,假山各异,白石栏杆围玉池,芳桥连角亭,千竿修竹掩映精舍数楹,那一山一石一花一木,无不著意点缀。院里一景一石桌子,三两男女正着意调笑。池子边上依着两根丈高木竿搭一红台,那竿首各有孔,彩索从孔里贯亘如虹。一女子敛手而登,如凌波微步且却且行,姿态婀娜,时而腾挪宛如游龙;时而蹑空颠坠,勾索倒悬,摆若流苏,纤腰反折如环无端翻身立索上,合掌如玉童拜佛,这才翩然下。
许嘉和看得目不转睛,看得惊心动魄,见她下来这才鼓掌叫好。他回顾四看,四周围笼着不少了,约莫能猜出有与他同般的秀才公子,也有那些贵族公子个个衣冠楚楚,不似他这般狼狈。他有些后悔,不应此时来这。
苗秀才痴迷地看着那妙龄女子,神情猥琐。许嘉和一脸嫌弃,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满地收回那目光,对着他翻了个白眼,大声地对着带路的小丫头喊,让他给这位学富才高的秀才爷找座位。
这里地方不大,能聚在这的客非富即贵,听见他这么大言不惭,不喜地睹了他一眼,连带对和他一起许嘉和也不喜。
许嘉和越发后悔这么一出,跟他来这里,这个苗秀才怕是要将他的名声踩到地底吧。他低声喝住苗秀才,温和朝带路的小丫头道谢。他拉着不依不饶的苗秀才坐了下来,自顾自地点了桌子酒菜,自顾自地自酌自饮。
苗秀才见他那做态,更是心火乍起,他眼一转大声地说:“时姑娘,时姑娘,我这少年秀才同窗可是博学多才他说要为你做诗词一首,以表他的爱慕之情。”
许嘉和阻止不及,星目含怒地死死盯着他。旁边窜出个十七左右的贵公子,一脸怒意地看着许嘉和。
“小子,敢如此唐突时玉儿姑娘,找打啊。”
许嘉和供手解释绝没有唐突佳人的意思,这完全是这个搅屎棍乱说乱叫的。而苗秀才却在一旁大声嘲讽着来人,大声地不断地夸着许嘉和,周遭酒客围笼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言地说骂着两人。
许嘉和一时气苦,恨不得杀了苗秀才这厮,这下他的名声可就真得不好了。
鲍妈妈领着时玉儿被众人拥了过来,看了看狼狈的许嘉和,一脸算计的苗秀才,不说也明白,怕两人是有仇吧,不然这个苗秀才怎么在这里如此毁了他。
“苗秀才,侬家让你们进来可不是让你来闹事的,还请出去。”边说着边挥手让人赶他们出去,对于许嘉和,她们同情,可也不会为了他得罪这些个贵人。
苗秀才这时还是不依不饶地要对时玉儿表白,许嘉和气得一扯桌子上的抹布,塞进他那张臭嘴,这个,这天终清静了。
他对着四周客人供了供手,边道歉边准备出去,他无脸再在这呆下去了。身边伸出只手扯回他,回头看去,正是第一个跑来的那个少年。只见他眼里闪过些许同情,又吊儿郎当地说:“就这么走?扰了本公子的雅兴,别想这么舒舒服服地走,不是说会做诗词吗?来一首,让时大家高兴满意了,本公子就让你等完完整整地离开。”
许嘉和一脸无奈的看着他,见他那神情,怕真得要得做首诗词不可了。他搜刮了肚子里的存货,真有些头痛,白话来白话去的他在现代那里会做诗词啊,他摇了摇着发昏的脑袋,看见一旁的苗秀才,晃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