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着云纹玉佩,开心地哼着小曲儿领着墨冬回到大街,边走边打量,随手买下个小玩意儿扔给墨冬,只见没一会他怀里抱满了各式手艺品,各式干果小吃,梨条、梨干、梨肉、胶枣、枣圈、桃圈、黄糕麋、宿蒸饼、发牙豆随着人潮正玩得惬意,右前方围着一群人堵成一团,后面的人掂着脚根探头探脑地瞅。
许嘉和也起了兴致吆喝着用巧劲扒开人群挤了进去,嘘了口气,抹去额上汗珠,心里嘀咕,要不是他有这一身功夫,怕还和那些个掂着脚的一样,挡在这人群之外。
他定眼看着前面,一方木桌子上围了圈护拦,里面亭台楼阁花草树木栩栩如生,十余只老鼠蒙着假面,身着小衣服,或立行,或如人跪拜,或旋舞,或坐堂身后摊主拍着鼓板,唱着古杂剧,就这么演着一出人生悲欢剧。
他拍手叫好,扔下个银裸子,顺着人群随意走,完全没留意到一旁留着小胡子身穿灰衣短褂猥琐中年男人盯着他,跟了去,不时与人使着眼色。墨冬心胆小,倒觉查不妥,拉了拉他的衣服,小声提醒。艺高人胆大,许嘉和轻轻打量那几人,看见他们不过是个普通人,不以为意。
走进路滩小酒坊,点了壶黄柑酒,聆听着酒肆中市井醉客的调笑声,时不时传来侬语吟唱。隔桌一位五十岁老者,混浊的目光打量着他,又看了看周围若有若无盯着他的汉子,拎了壶酒,端了碟卤猪耳走了过去。
“小公子,老朽能坐这不?”
许嘉和抬头看见是老者,他站起身,扶着他坐下,推了推桌上的下酒菜,请他一起用。
老者点头笑了笑,满意得很,拉着他询问说笑。
“许公子,像咱这快过完一辈子的人,说个实话,人呀,要有个信仰,求得心灵守护。”
他闻言,这话中听,对于经历不凡的他也知道信仰让人灵魂强大坚韧。
“咱就说弥勒佛由凡人而修行成菩萨果,上至兜率陀天,生阎浮提世,于龙华树下得成佛果,三行法会,救度世人无数。而咱这些平民生存艰难,为脱困境能入教信仰,日诵千声,可以脱凡入圣,许……”老者眼发光,热切地看着他,恨不得他立马应和。
许嘉和打着哈哈,饮尽一杯酒,急急忙忙赔了个不是,有事先忙,让他随便,便将二人酒钱一起结了,如有狼追似的飞奔而去。
老者看着远去的几个背影,嗤嗤一笑,著筷夹了块卤肉,丢进嘴。
“不知死活,嗤,算了,咱佛爷心肠好,就救你一救。”他站起身,慢慢地摇晃着朝那背影跟了去。
许嘉和奔出酒坊,一脸庆幸,最怕那些的脑残教徒,动不动对你洗脑,动不动喷你一脸……那些个生物太可怕了。他有信仰,也不反感佛教,有些教义,他也认可,可那老者,混身看不到半点佛修的气息,这种人最可怕了。
他心有余悸拍了拍胸口,轻嘘了声,转进左边摊子,挑了挑玉佩,旁边一人插了进来,拍了拍他的肩,乘他回首看时,另一边伸手抢了他腰间玉佩飞奔。许嘉和反应遭贼了,拔腿追了去,留墨冬,艰难地挤着人群乱叫。
许嘉和追进青石胡同里,百米不到那小贼得瑟地等在那儿,站在灰衣猥琐中年男人身后,他旁边站着七八个坦胸文身流氓。
他眼睛冒精光活动活动手腕,一步一步走了上前。
猥琐男盯着他的脚步,喃喃自语:“十,九,八,七……成了。”
许嘉和这还没走近,就被墙边上冒出的浓烟喷得个正着,吸进一口烟才知晓他大意了,这怕是中招了。
眼前晃然出现高楼大厦,短衫短裙的行人,他就这么站在路口,听着路上车辆按着惊人鸣笛,发呆。
“小和子,咋站这路边发呆,不是去面试吗?”
他呆呆地看着一张一合说着话的人,赫然是那个被他连累得双腿被打断的室友金子。这,这是在他还没遭遇悲剧之前。
他回来了,回来了,那些个人渣也该付出代价了。许嘉和正想着自己该怎么报复时,他被泼了一脸冷水,醒了过来。他四处张望,还是这个胡同,这个时空,他回不去了。悲伤缠绕,他情绪低迷,墨冬端着盆子担忧地欲言又止。
“啧啧,许秀才,才分开一会,又见面了。”展昭抱着剑走了过来,一脸无奈亦无语,任空得的修为终不靠谱,他拍了拍他的肩说:“你这功夫还是再琢磨琢磨,好好吃透再逞能哈。”
马汉那群捕快对他再也不羡慕了,这么个简单的局,这么点迷烟他抗不了,这些人随便提出个人都能够将这些个流氓混混反打一顿。
许嘉和摸着发疼的右眼角,无奈地看着众人无语,能说他心有魔障,心有所怨才中招的吗?他亦不是那喜狡辩的人,他,大意了,近来顺风顺水,他飘了,失去往日的谨慎。这跤跌得好,这顿打,打得好,打没了发飘的心。
“是…许秀才吧,你可待你家小侍好些,刚在大街上就是这小子不停找人,才救了你。”身后响起一声清脆悦耳的声音。
他转身看去,一位豆蔻少女身着百蝶云纹大红袖衫,发束紫玉冠,脚踩青缎粉底靴,腰间挂三尺剑,身量苗条,粉面如雪,唇如朱露,神情平静,凤眼轻挑却不带一点媚色,整个人站那儿透着洒脱,自信与帅气。许嘉和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墨冬,展昭。
墨冬张了张嘴,展昭却已先开了口:“这是韩宰相大人家的千金,韩姑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