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邑谌却爱极了她这副模样,忍不住再次将她拥进怀中,抱的更紧。
陆如意被他抱的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舒服的哼哼,“你抱疼我了!”
孟邑谌这才稍稍送了些,跟着,定了定神,又道,“以后本王便陪你住在庄子上。”
“这不好吧!”陆如意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且不说朝中大事离不开你决策,就是为了太皇太妃,你也不能这般草率。她刚受了你的气。你做儿子的,该回宫好好哄哄她。”
“这么说,你是不怪母妃了?”孟邑谌有些惊讶她对太皇太妃的态度。本来他以为发生过劫持事件之后,陆如意跟他母妃会老死不相往来,互相怨怼的,但是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劝他回宫去哄他母妃。
“怪自然还是怪的,但这是我和娘娘之间的事。”陆如意咬着嫣红的唇解释,“既是我们之间的事,那和你就是没有关系的,你与她照旧还是母子,惹了她生气,自然是要去赔不是的,这是两码子事。”
“没想到,这方面你分的倒清。”
陆如意想说,那还不是因为你,但是面上,却没开口,反而帮他整理起衣襟,整理完后,认认真真的提议,“你留在这里总是不合适的,不如便将初九留下来,他这人机灵的很,若是庄子上有什么动静,肯定能处理得了,就是处理不了也知道及时搬救兵……至于王爷你,还是以国家大事为重,以你摄政王肩上的责任为重。”
听她说的这样有条理,孟邑谌一时间惊讶不已。在他的印象里。陆如意一直是个跳脱、又调皮捣蛋的性子,他从来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变得这样懂事。不但完全不计前嫌的促成他和他母妃和好,还能讲出这么一套家国天下的道理来。
是打算做一个贤惠的摄政王妃吗?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笑起来,握着她的手,笑意潋滟道,“那本王就听你的,稍后便回宫,至于你在庄子的安危,就交给初九,走之前,本王会再调几十暗卫过来。”
“嗯。”陆如意点了点头,叮嘱他,“你在路上也小心点儿,天气冷,也别骑马了,坐马车回京去。”
“本王都晓得。”孟邑谌点头,又突然低头在她唇角碰了一下,然后才站直身子,转头离开。
素月从头到尾围观了这一场闹哄,在孟邑谌走后,来到陆如意面前,弯唇笑言。“看得出,摄政王对小姐是真的好,如此,我也可以放心了。”
陆如意笑了笑,看似松快,但其实那笑意却没到眼底。
私心里。她还是担心太皇太妃的,总觉得,太皇太妃这辈子都不会认她这个儿媳妇。
到时候,又该如何是好呢。
等孟邑谌回了京,进宫。
刚一到政事堂,就听到太皇太妃惊马、重病的消息。
他眉间一凛。一边往外走,一遍问伺候笔墨的太监,“到底怎么回事,太皇太妃怎么会惊马?”
“回王爷的话,听寿宁宫的侍卫说,是行到朱雀大街的时候。拉车的马突然就发了狂,胡乱奔走踩踏,不但伤了街上许多行人,就是娘娘也被甩下车去……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暗卫都坠在后面,根本没有出手的机会。这才……才伤了娘娘凤体。”太监小声回禀着,孟邑谌脸上黑气更甚。
快步走去了寿宁宫。
还未进门,便看到两个侍卫端端正正的跪在宫门口前,十月的天,已经极凉,但是他们额间却冒着豆大的汗珠子。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因为自责。
孟邑谌走过去。凉凉剐了两人一眼,“母妃若无事最好,否则,你们知道自己的下场。”无外乎三族皆被凌迟。
两个侍卫吓的又是一阵冷汗冒出,几乎跪不稳。
孟邑谌没有多做停留,拎起袍子进了正殿,又往寝殿赶去。
寝殿中,已是人声鼎沸,内侍宫女来来往往,脚下步子都极尽匆匆。
一旁罗汉床上,坐着太皇太后。
看见孟邑谌,她动了动眼皮,却没起身。
孟邑谌也没理她,自去找当值的陆太医,也就是陆如意的父亲----陆正兴。
陆正兴一看到孟邑谌就知道他向问什么。跪趴在地上,言简意赅道,“太皇太妃被甩下车时,是侧身头先着地。十分危急,还请往外在屏风外等候。”
“你尽力医治。”因着看诊的人是陆正兴,孟邑谌语气客气不少,说了这一句,就转身离开。
回到外间,太皇太后拿眼尾撩他。喊了句“谌儿”。
“太皇太后!”孟邑谌朝她拱手,一脸的漠然。
“你母妃她,会好起来的。”太皇太后红着眼睛,温柔说道,“她……一向是极有福气的,少年时在国公府就是众宠一身,万千宠爱,后来进了宫,也是最得你父皇宠爱,中间虽然有过些波折,但至少有你这个亲子的陪伴,你又这么出众……她这一生都是有福的。”
一生。这两个字让孟邑谌皱起眉来,忍不住提醒太皇太后,“你还是慎言。”
“母后不过是想劝你。”太皇太后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一副孟邑谌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模样。
孟邑谌冷笑,也不介意将话跟她扯明了。直接道,“您要是爱看戏,还是躲在暗处的好,在明处,小心从看台上掉下去,也摔破了头。”
“你、你竟如此对母后说话!”
“回你自己宫里去!”孟邑谌压低声音。下了逐客令。
太皇太妃好戏还没看够,怎么甘心走。但是触及到孟邑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