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杜奇这一声巨吼,他们身旁顿时出现六名身着黑衣,黑巾蒙面的忍者,尽皆双手握刀作势欲劈,此时却似被吓傻了般直愣愣地站在那里,眼中尽皆露出骇然之色。
杜奇喝声未止,已弹身而起,一拳击出,狂猛的劲气四溢,激起一股尖啸,似一道闪电般撞向距他最近的一个忍者。
那忍者忽然被杜奇的喝声所惊,正感惊惶之际,又惊骇地发现杜奇的拳头在空中划起一道优美的弧线,骤然间在自己面前放大,危急间根本来不及多想,只凭本能猛地向后急退,同时移动手中刀,挡在身前。
犹如革盾交击的沉闷声音在两人间响起,杜奇已一拳击在那忍者的刀身上,那忍者顿觉一股大力撞至,手中刀竟然不受他控制猛地倒撞回来,重重地击在他的前额上,更是身不由主地后退不迭,直到撞在身后的栏杆上才停下身来,虽然没有受伤,但已是吓得面无血色,浑身失力。
杜奇紧接着又是一拳击出,击向另一个忍者,将这名忍者击得口吐鲜血倒飞而出,跌倒先前那名忍者的脚旁半边爬不起来,显是伤得不轻。同时,杜奇舌绽春雷,喝道:“小倭寇,叫你们不要来惹我,你们偏偏不听,简直就是找死!”喝声中,杜奇又是一脚踢出,正正地踢在一名忍者的后腰上,只一声脆响,显是那忍者的腰骨已被杜奇踢碎,那忍者终忍不住惨号一声,似一坨烂泥般顺着杜奇所踢的方向飘落在船板上,在船板上顺势又滑出老远才停止下来。
在杜奇出拳击飞第二名忍者时,林木终从愣怔中惊醒过来,忙一展手中剑,向身旁一名忍者剌去。那忍者本距林木最近,当他正欲挥刀向林木劈下之时,忽然被杜奇的喝声所惊,全身的劲气顿泄,不但无力劈出那一刀,而且忍术被破,忍不住现出身来,顿时失去我暗敌明的优势,正惊惶间,又见杜奇大发神威,一拳便击飞他们一名同伴,而且是武功忍术最高的同伴,大骇下,与其他几名忍者不约而同地纷纷向后退开,正好侥幸地躲过了林木的攻击。
林木一击无功,见那些忍者不是被杜奇击飞,便是已退到船舷边沿栏杆处,当下也不追击,只是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些忍者。
杨应龙和程方庆忽然发现身旁多了几名忍者,无不大惊失色,一时竟有些发懵,待回过神来想起要发动攻击时,那些忍者已远散在四周。
被杜奇的威势所慑,听到杜奇的喝声,一名忍者忽地一挥手,将一个黑色小球掷在船板上,只听“噗!”地一声,爆射出一团漆黑的浓烟,瞬间便弥漫开来,将整个露台严严地罩住,人在其中似处于暗夜,伸手不见五指,同时,那个忍者有些惊惧地叫道:“不要惹我的干活!”
杜奇举手投足间便击退三名忍者,见其余三名忍者已成三角形往外退开,权衡利弊下,只好放弃追击,挺立在林木身旁,忽见那名忍者的举动,猛地忆起前情,不由急忙叫道:“当心暗器,趴下!”
杜奇的话音未落,他们已被黑烟吞噬。在这浓烟形成的暗黑里,杜奇运足目力竟然也看不见两尺外的情况,其他人更是睁目如盲,犹如处身在漆黑的地底密室中一般。
听到杜奇的叫声,林木与那两名传令帮徒毫不犹豫地趴在地上,杨应龙和程方庆却微微迟疑了一下,正待依杜船板上时,蓦觉身周风声飒然,似有无数蚊虫急速飞掠而至,知是那些忍者所发的暗器射到,忙加速倒往船板上,但为时已晚,已有好几牧暗器呼啸着射向他们的头部,尖锐的劲风已刺得他们的肌肤隐隐生痛,在这漆黑的浓烟中,他们欲躲不能,欲接无力,皆不由心中大骇。
果如杜奇所料,那些忍者趁浓烟的掩护向他们一股脑地发射出数十牧暗器,也不管结果如何,那些忍者便急忙扶起伤者逃之夭夭。急切间,杜奇毅然施出仙人舞,真气在空中急速流动形成一个散发出光芒的漩涡,将那些忍者射来的暗器卷入其中,瞬即又沿着来路倒射而回,但那些忍者因急于逃走早已离开原地,无意中躲过了自己暗器的袭击。
林木、杨应龙等人正骇然间,忽闻杜奇一声清叱,似觉眼前有一蓬毫光闪烁,身周的压力倏地一轻,顿时风平声息,即将射中他们的暗器竟不翼而飞,要不是仍在浓烟之中,他们必定会以为刚才的一切感受皆是幻觉。
短短数息间的光景,在杨应龙和林木等人的感觉中似有数年般的漫长,在焦急惶然的等待中,浓烟开始渐渐散去,露台终于回复清明,除船板上尚有一些血迹外,其它的什么也没有,就连被鲁妙儿击杀的那忍者的尸体也被刚才退走那些忍者带走,似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般,给人一种如在恶梦中的玄幻感觉。
面对着从四面八方围堵而来的忍者,面对着从各个方位猛劈而来的十数柄长刀,鲁妙儿毫无惧意,急速前进之势并不稍缓,手中剑一挥,竟在那十数柄长刀劈到她身上之前,似下山猛虎般撞入前面的人堆中,顿时响起几声惨号,血雨,夹杂着一些断肢残肉,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倭寇群中。
杜奇见鲁妙儿凭借着奇快绝伦的身法,往往在倭寇劈中她之前撞入前方的倭寇群中,其势如破竹,勇不可挡,她每一剑挥出,皆有倭寇死伤,但她每挥出一剑,击毙或重创一个倭寇,迅捷的身法便被得缓上一缓,在她与指挥楼之间,倭寇却越来越多,似还有不少武功高强者聚在指挥楼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