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龙见美人两次单独敬自己的酒,不由大喜,急忙抬起酒杯正要一口吞下杯中酒,忽见那杏黄色的门帘一荡,一对精巧纤秀的翠绿色绣花鞋在那门帘下的空间交替着款款地移将过来。[.>
那鞋柔柔地踏在地上,犹如踩在杨应龙的心坎上一样,杨应龙倏觉心中一紧,顿时停止了所有的动作,惊怔地盯着那双不停移动的绣花鞋,难道那美人为了感激自己,竟一反不与他们见面的初衷,出来与他们相见?
门帘掀起,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条修长的翠绿色真丝裤腿,正随主人的走动不停地摇晃,隐隐地展现出主人那笔直修长的**的优美线条。杨应龙还未回过味来,马雨筱已钻出门帘,只见她身着翠绿色真丝千褶连衣短裙,一根同色丝绦松松地系在腰间,使她本就纤细的身子显得更为苗条。
杨应龙见果然是美人开恩前来,不由喜出望外,见到她柳步轻摇一副弱不禁风的样了,心中突生一种怜惜之意,禁不住想倾尽自己一切所能来保护她、呵护她、爱怜她。思念间,杨应龙无意识地看见马雨筱的头部,忽然间竟猛地一怔,只见马雨筱头戴翠绿色大檐帽,自帽檐垂下一副同色的纱帘,将她的娇颜遮住,使人看不真切,见此,杨应龙不由大失所望。
但见马雨筱已经临近,杨应龙急忙站起身来,猛然间现透过纱巾竟能隐隐约约地看见马雨筱面部那秀丽的轮廓和她那熠熠生辉的秀眸,顿觉有一种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朦胧而神秘的感觉,比直接看到她的丽容更令他遐想无限,一时不由有些呆了,同时,又升起一种渴望,恨不得马上将她的帽子掀掉,以便能一眼看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介于种种原因,他终于强自忍耐下来。
马雨筱来到距他三步之处立定,款款地道:“为感谢杨公子欲相助之意,小女子再敬杨公子一杯!”
听到她美妙动人的声音,杨应龙忽地一阵迷茫,下意识地与马雨筱碰杯。两只酒杯相碰,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顿时将杨应龙惊醒,忽见马雨筱的手上竟戴有与衣服同色的薄丝手套,不由又是一怔,见马雨筱已抬起酒杯,忙收敛心神,展露出自以为最吸引人的笑容,潇洒地道:“干!”说着,一仰脖子,率先吞下杯中酒。
马雨筱举起酒杯,掀开纱巾一角,露出一截圆润的下巴,将酒杯凑近殷红而小巧玲珑的唇边,浅浅地抿了一小口,道:“谢公子!”说毕,不等杨应龙有任何表示,似逃一般转身走向杜奇。
杨应龙骤然间看见马雨筱的肤色光润晶莹,短短的一截下巴便尽显弧线优美,殷红的嘴唇令人激奋,但只一瞬,这一切又覆盖在绿纱巾之中,令人依恋不止,突生一种心犹未甘之意,激起一股莫名的冲动,无形中心跳加快,血流加,杨应龙顿觉有些口干舌燥,眼中似欲喷出火来,恨恨地盯着马雨筱的身影,但见她已走向杜奇,只好强将一切欲念压将下来,有些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显得怏怏大度地道:“姑娘不必客气,说谢谢的应该是杨某。”
杜奇见马雨筱走来,忙站起来笑道:“我等只是略尽绵力,姑娘何须如此客气,劳动姑娘芳驾我等更感过意不去,不知姑娘如何称呼呢?”
听到杜奇的话,杨应龙不由暗骂自己糊涂,在这种场合下怎么没想到要问那美人的姓名来历呢,怎么没有象杜奇那样把话说点更好听一点呢?一时之间,不由暗暗自责不已。忽听马雨筱似有些激动地道:“小女子姓马,实不敢有劳杜公下问,小女子敬杜公子一杯!”
杨应龙听到马雨筱与杜奇说话的气语似更随意、更自然、更亲切,似乎还带有一种暗暗的喜悦,不由妒火萌动,但见马雨筱只说出姓氏,并未将她的名字告诉杜奇,杨应龙心中才好过一点。
杜奇和马雨筱碰杯喝酒的时间并不长,但在杨应龙的感觉中犹如经过了大半生的折磨一样难捱,待见到马雨筱终于转身,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忽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从楼梯处传来,厅内众人无不感到讶异,皆不由望向声音传来处,就连马雨筱也情不自禁地停步转身观望。
听到脚步声直冲此处而来,向东不由分说,一个剑步闪到厅门边,只见两人似是有些吃力地抬着一口尺半见方的银白色箱子正一步一步向厅门走来,他认出后面跟着那人正是刚才奉杨应龙之命离去的陈管家,忙退回厅中,静立在杨应龙与马雨筱两人间的一侧。
那两人在陈管家的指挥下将那口箱子放在厅堂正中,向杨应龙及厅中众人施了一礼后一言不地转身而去,那陈管家却向杨应龙道:“公子,箱子抬到。”
杨应龙见到他们抬来箱子,顿时一扫脸上的阴霾,露出灿烂的笑容,变得神采飞扬,直直地盯着马雨筱,看也不看那箱子,却对陈管家道:“打开!”
陈管家应道:“是!”说着,他掏出钥匙,打开箱子上的铁锁,掀开箱盖。
蓦地,一片耀眼的金芒随着箱盖的掀开泄露出来,刺得厅内众人双目生痛,仔细看时,才觉箱内装满金条。杨应龙似略有些激动,倨傲地道:“这是足足一千两黄金,权当杨某的一点心意,望马姑娘笑纳,以便用以日常花销。”
众人看见这一箱子黄金已是大感惊奇,见杨应龙竟欲将这满满一箱子金条送给马雨筱,无不大出意料,即使是杜奇也感到有些意外,他没想到杨应龙为博得马雨筱的好感,竟不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