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奇略显兴奋地道:“好!请问杨公子,宴席设在什么地方呢?”
杨公子道:“宴席设在什么地方也并不重要是不是?愚兄考虑到美人旅途劳顿,应该好好休息一下,在征得她同意的情况下,将宴席设在了美人处的大厅里,贤弟不会因此而责怪愚兄?”
杜奇开心地道:“杨公子如此为美人着想,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责怪杨公子呢?现在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我们赴宴去!”
杨公子见杜奇说走就走,不由大急,忙拦住杜奇道:“贤弟请稍等,待会美人自会差人来相邀,如果我们现在就这样闯过去,万一惹得美人不高兴,拒绝与我们共进午餐,愚兄口舌白费事小,害得贤弟见不到美人事大啊!”
杜奇显得有点猴急地道:“既然那美人愿意与我们共进午餐,我们自当提前去相候才对,哪有让美人等我们的道理?更何况现在午餐时间已到,如果我们还在这里傻傻地等待美人派人来请,是否显得太呆板了呢?”
杨公子深觉杜奇之言有理,但仍有些忐忑地道:“我们真的现在就过去?”
杜奇笑道:“我虽然没有杨公子请客吃饭的本事,但在选择赴宴的时机上,却没有人能与我相比,杨公子请,听我的绝对没错!”
杨公子想了想道:“贤弟先请,愚兄随后便来。[.]”
杜奇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先一步去见美人也是一件美事。”
杜奇刚刚起步,杨公子便似一个跟班一样急忙跟在杜奇身后。似是知道杨公子跟来一般,杜奇忽地往旁边跨了一步,车过身来笑道:“杨公子先请?”
杨公子顿了顿,终于从杜奇身前走过,同时道:“愚兄就勉为其难先到前面去为贤弟探探情况,免得贤弟一不小心冲撞了美人,使美人记恨于贤弟。”
杜奇笑道:“杨公子用心了,哈哈。”
杨公子顾不得再与杜奇说话,更顾不得计较杜奇话语中的讥意,只是一个劲地向前冲,几步间便跨过那条短短的走廊和两间不大的厅堂,踏入宴席所在的大厅,骤见厅中的景况,杨公子不由愣在当场,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只见一道布幔将大厅分为两部分,布幔前一字排开挺立着六名四旬左右的汉子,人人精神抖擞,威风凛凛,站在那里不自觉地涌出一股迫人的气势,显是皆有一身不俗的武功修为,他们正是担任马雨筱保镖的金大钏、徐星虎、王昌梁、刘海亭、吕磊和杨晓君六位骆马帮的七蹄长老。
厅内挨着两侧舱壁摆有两张小桌,使两张小桌遥遥相对,此时桌上已摆放着杯筷酒壶和几样干菜碟子,桌旁各站有一位姿色过人的妙龄侍女,显是为杨公子和杜奇两人准备的席位,只是每桌皆各有三张椅子和三套餐具。
布幔正中开有一门,上挂杏黄色门帘,因而显得特别突出,初进大厅的人往往先注意到那道门帘而忽略了其他的布置。许是听到有人进来,那杏黄色的门帘一扬,随行的另一名七蹄长老向东掀开门帘走了出来,笑着迎上来热情地招呼道:“感于同船即是有缘,我家小姐为此特备薄酒宴请两位公子,正要差人去请,没想到两位公子到先来了,快快请坐!”
闻言,杜奇和杨公子不由对望一眼,杜奇脸上笑意盎然,杨公子却显得有些尴尬,在向东的招呼下急急地坐到左侧一张桌旁,陈管家和那位汉子依旧站在杨公子身后;而杜奇却被引到右侧那张桌旁,与杨公子面对面地坐下,招呼鲁妙儿和任冬明道:“任老、妙儿,你们也坐!”
鲁妙儿和任冬明并不客气,依言坐在余下的两张空椅上。杨公子看见杜奇等三人的举动,感到诧异至极,他没想到杜奇到此赴宴竟敢让下人坐下与主人同席,这是稍有身份的人家绝不容许出现的情况,即便是他,也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思念间不由暗暗冷笑和欣喜,看来只凭此一举动,美人就会将杜奇看扁,说不定再也不会理他,这可是多么好的事啊。
正在杨公子暗暗兴奋之时,向东忽然道:“杨公子,请两位贵属也坐下!”
杨公子不虞有此,闻言不由失声道:“什么?”旋即警醒自己失态,忙依言招呼陈管家和那名汉子就坐,此时,杨公子的心情再也不复刚才般自信满满轻松写意。
众人刚刚坐定,那杏黄色的门帘再扬,趁这空隙,杨公子偷眼看见布幔后同样设有一桌,桌旁一条纤细的人影背对布幔而坐,想来便是那位美人儿,此时别说与她相见,即使与她说一句话也难以办到,想起刚才在江边所见那美人的万千仪态,不由撩拨得心痒痒的难耐至极,可能是在杜奇面前,也许是迫于金大钏等六人的威势,始坐在那里不敢妄动,但却如坐针毡般感到难受万分。
那门帘掀开,东方暖玉与另一名少女钻出门来,婷婷玉立在那道门旁,见到杜奇,东方暖玉的眼中蓦地光芒大盛,飞快地瞄了杜奇一眼,见他正笑嘻嘻地望来,一时之间只觉心如鹿撞,旋即便慌乱地垂下眼帘,涨红着娇艳的双颊,心慌意乱地玩弄着一角袖边,盯着自己的脚尖不知所措。
另一少女却大胆地东张张西望望,将杜奇看了一个够才心满意足地收回目光,忽然现东方暖玉的显现出来的窘态,不由讶异地小声问道:“玉姐,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啊?”
闻言,东方暖玉似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般,更觉羞愧得无地自容,想说话却开不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