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知道韦冬阳为何显得如此紧张和害怕,为了缓和气氛,杜奇放缓语气,和善地问道:“韦庄主,你们查出多少叛徒的行踪,又清除了几个呢?”
杜奇的语音虽轻,韦冬阳闻之却不异于惊雷,他以为杜奇欲以此为借口来惩治他,韦冬阳不由惊恐万状,顿时双腿一软,又跪拜在杜奇面前,惶恐不安地道:“属下办事不力,查除叛徒十不及一,实是罪该万死!”
看到韦冬阳的动作,杜奇不由大感怪异,这韦冬阳到底是怎么啦,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还动不动就下跪求死?
谁知杜奇的意念尚未转过,夏悦良也跟着跪拜在他面前,似有些惨然地道:“启禀谷主,我等对这些叛徒可说是一无所知,他们一旦隐名埋姓不再养蛇,我们实在无从查证,所以才进度不显,但这毕竟是属下等人办事不力,尚请谷主责罚,只求谷主慈悲为怀,莫要牵连我等的家人。”
听到夏悦良的话,杜奇才有些恍然,他早知欢乐谷之内的人大多自私自利,为争得更多的利益拉帮结派恃强凌弱已成常态,逼得那些弱势者不得不铤而走险私自离谷,欢乐谷的当权者自然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却又无法阻止,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人叛逃出谷,却将所有失踪的人员全数通知南北两庄和东西二谷,令他们去查探清剿。
南北两庄和东西二谷自然难以如数查到那些叛徒,杜奇之所以问及此事,一是念及这些叛逃出谷之人大多私欲极重,心性不良,在没有束缚的情况下难免为害他人,杜奇实是有心除之;二是为了缓和气氛,根本没有责怪韦冬阳和夏悦良的意思,当即和悦地道:“此事怪不得你们,两位请起!”
韦冬阳和夏悦良同时应道:“谢谷主!”语毕,他们互望了一眼才缓缓地爬起身来,站在那里仍然显得有些惶恐不安。
为免韦冬阳和夏悦良再疑神疑鬼,杜奇只好放下此事,转移话题道:“韦冬阳、夏悦良、梅蛮,你们召集所有人手,带上神龙,立即赶往天柱峰去与李副谷主汇合,等候我的命令行事!”
韦冬阳、夏悦良和梅蛮领命道:“遵命!”
杜奇又道:“正月,穆家庄和银蛇谷的人在何处?”
正月恭声应道:“回公子,他们集结在寒梅山庄西北的大石山上。”
听到正月的话,杜奇尚不觉得如何,梅蛮却不由大惊,这独木峰和大石山刚好将他的寒梅山庄夹在中间,是距寒梅山庄最近的两个高地,若是由这两处同时向他寒梅山庄发起突袭,梅蛮自认难以逃出这么多人的围攻,那些家人子弟则更难幸免,虑及于此,梅蛮不由从心底涌起一阵后怕,同时暗暗庆幸不已。
杜奇接着吩咐道:“韦庄主,派人通知穆家庄和银蛇谷的人与你们同行。”
韦冬阳忙恭敬地道:“回禀谷主,属下已派人前去通知穆峰和申群勇前来拜见谷主,想来已快到了。”
杜奇想了想道:“算了,不等了,我先行一步,你们去准备准备,我们到天柱峰再见吧。”
韦冬阳迟疑着挽留道:“现在天色已晚,可否请谷主休息一晚,明日与我们同行呢?”
杜奇轻笑道:“看到你们拘谨的模样,我感到有些难受,还是分开走吧。”
韦冬阳有些尴尬的地道:“这……”说着,他和夏悦良不由互望了一眼,心知刚才可能误解了杜奇的意思,此时却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好。
眼见杜奇似欲立即离去,正月忽然抢到杜奇面前,拜伏在地,有些惶恐地道:“公子,奴婢的本命神龙已被姓薄的那个坏人斩杀,请公子治罪!”
不用想杜奇也知道,从未出过欢乐谷的正月必是耐不住好奇,才在申青青的陪伴下到独山镇上去逛逛,也有可能是去购置一些女孩子的日常用品,却不期遇上薄九阳等人惹出事端。
正月能在薄九阳手下保得性命,已属侥幸,能逃脱薄九阳等人魔爪,更是天大之幸,杜奇自然不会因此而责罚正月,当下不由轻笑着安慰道:“这并非你的过错,何罪之有?起来吧,待此间事了,我到神龙塔上给你寻一枚神龙蛋,你辛苦一点重新孵化一条便是。”
经过这一连串的事情,正月觉得杜奇要比李紫云宽厚仁慈得多,至少是在对待下属的态度上是如此,因此,她才抛开一切顾忌,直接向杜奇禀报此事。
在正月的想象中,此事毕竟比较严重,无论如何,惩罚都必不可少,只是轻重而已,没想到杜奇竟然毫无责怪之意,正月不由大喜,忙道:“多谢公子!”
韦冬阳和夏悦良皆知道,本命神龙,不仅是攻敌的利器,也是防蛇驱蛇的法宝,更是欢乐谷人身份的象征,凡是欢乐谷人,失去本命神龙,便失去了一切,轻则被投入大牢,重则性命难保,谁知杜奇不但不追究正月失去本命神龙之过,而且还要帮助正月孵化新的本命神龙,看来杜奇是真心宽待下属,他们刚才的顾虑实是有些多余。
思念间,韦冬阳和夏悦良又不由互望了一眼,他们皆从对方的眼中读取到一个信息:“我们错怪他了!”
杜奇却不知道韦冬阳和夏悦良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心境的变化,仍然按照原意吩咐道:“小乖宝宝,我们现在有要事去办,你与正月他们一道,到天柱峰去等我便是。”
宁静毫不犹豫地抗争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绝不会再让你跑了,你也休想丢下我!”
杜奇毫不